“爸,媽!”
溫并沒理會兩人,而是從他們旁經過,徑直去到溫父溫母坐的沙發那邊:“來了怎麼也沒和我說一聲,我也好提前去接你們。”
溫母開口道:“是你爸派專機來接我們的,哪用得著你費心……”
溫立刻打斷道:“我爸什麼時候買飛機了?”坐到溫父邊,笑著調侃道,“飛行執照拿了嗎?就敢開飛機隨便帶我媽上天溜達。”
溫父看了看對面的沈冠霖,臉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不是我,是你公公婆婆派的私人直升機過來接的。”
溫父的話一出,氣氛突然變得微妙起來。
沈冠霖的臉也微微一變,他知道溫這里不好說話,想要得到的諒解,貌似比登天還難。
溫抬眸,笑著向沈冠霖:“原來是沈總和沈夫人派了直升機啊,這次還低調的,連新聞都沒報道。”
沈初霽在廚房給溫榨最喝的石榴果,聞言,面容毫無波瀾。
沈冠霖臉上難看的笑容變得有些僵。
他輕咳了一聲,試圖緩解尷尬的氣氛:“小啊,你就別打趣爸了,爸知道……”
“爸?”溫笑盈盈地道:“沈總多大的臉,我們這種小門小戶的,可不敢跑來攀關系。”
“爸,媽,走!我請你們去外面吃好吃的。”溫站起。
溫的話音落下,整個客廳的空氣仿佛都凝固了一般。
沈冠霖臉上的笑容徹底僵,溫父和溫母也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是好。
沈冠霖試圖緩和氣氛,開口道:“小,我知道你還在生我的氣,但我是真心希你能接納我……”
“接納你?”溫打斷他,角勾起一抹冷笑,“沈總,我就隨口客套一下,你未免也太高看自己了。我為什麼要接納你?你是我什麼人?”
說著,挽起溫父和溫母的手,臉上出燦爛的笑容:“爸,媽,我們走吧。別讓某些人壞了我們的好心。”
“!”
溫父撒開溫挽住胳膊的手。
“你怎麼能這麼說話!”溫父的眉頭鎖,聲音里帶著幾分怒意。
旋即他又轉向沈冠霖,尷尬地笑了笑,“親家,您別介意,就是脾氣倔,說話直接,其實心里沒什麼惡意的。”
沈冠霖的臉有些難看,但他仍然保持著那張快要僵的笑臉,點了點頭:“親家,我理解。都是小輩間的玩笑話,我不會放在心上的。”
溫卻冷笑一聲:“玩笑話?沈總可真是大度。不過,我希你能明白,我和你之間,沒有任何玩笑可言。”
說著,轉拉著溫母的手:“媽,我們走。”
“溫!”溫父這次的聲音抬高好幾倍,“你今天要是敢走出這個門,我就沒你這個兒!”
聞言,剝著石榴籽的沈初霽再次抬眸,眉心微擰。
溫的腳步微微一頓,側過頭,看向溫父,那雙清澈的眼眸里充滿質疑的目:“爸,您說認真的?”
“我說的每句話都很認真!”溫父的態度不容置疑。
溫的角勾起一抹倔強的笑容,仿佛一朵在風雨中傲然立的花朵。
“爸,您這話說得可真重。”
溫的語氣里帶著一無奈和哀傷:“從小到大,您一直是我最尊敬的人。但現在,您為了一個外人,就要和我斷絕關系是嗎?”
說著,眼眶微微泛紅,深深吸了口氣:“今天我走定了。”
“溫,”溫母看父倆僵持不下,終于忍不住開口了。的聲音和而帶著一懇求,“你就聽你爸的吧,他也是為了你好。”
溫轉頭看向溫母,那雙清澈的眼眸里充滿了不解和疑:“媽,您也這麼認為嗎?認為我應該接納一個要殺我父親的公公?”
溫母的表有些痛苦,搖了搖頭:“不是這麼認為的,。但是,你爸他也是為了你和初霽考慮,為了你們寶寶的未來……”
“為了我和初霽?”溫冷笑一聲,“媽,您別忘了,我們已經離婚了,所以也就沒必要顧慮這麼多。更何況,天底下的男人又不是死了,我還非得吊死在他兒子一個人上嗎?”
說完,溫拎起包包就氣急敗壞的摔門而去。
廚房那邊,沈初霽扔下手里的半顆石榴,就邁著大步追出去。
他知道溫的脾氣,也知道一旦決定的事就很難改變。
他追出莊園,看到溫已經準備開車離去,趕快步走上前去,抓住了的手腕。
“溫!”他低聲喊道,聲音里充滿了張和擔憂,“你冷靜一點,聽我說。”
溫扭頭看向他,眼中全是煩悶的緒:“你放開我!我不想聽你說任何話!”
沈初霽皺著眉頭,漆黑的眼眸里滿是無奈和擔憂。他用力握住溫的手腕,語氣堅定:“溫,你不能就這麼沖地離開。你知道爸他……”
“我知道他什麼?”溫打斷他,眼神冷漠而疏離,“他是你爸,是你的父親。你們父子倆一唱一和,真是好一出大戲。”
沈初霽的臉微微一變,他松開手,后退了一步:“溫,我不是這個意思。”
“那你是什麼意思?”溫的眼眶微紅,“難道你不是在我妥協嗎?難道你不是在利用我爸來威脅我嗎?”
沈初霽認真盯著的眼睛,鼻頭竟有些微微發酸:“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你覺得我應該怎麼想你?”溫被氣笑了,說:“你爸要置于我爸死地,為了獲得保釋,就裝好人來求我們一家人的原諒。”
“他一個變相的殺人犯,他有什麼資格?”溫緒徹底失控。
說完,溫用力推開沈初霽,然后拉開車門,啟車子,迅速駛離莊園。
車子疾馳在公路上,溫的心就像這疾馳的車速一樣,無法平靜。
眼睛盯著前方,雙手握住方向盤,指尖因為用力而發白,而腦海里卻不斷回著沈初霽那句:“你怎麼能這麼想我?”
突然,前方出現了一個彎道,溫并沒有減速,反而加大了油門。車子在彎道上飛馳,胎與地面發出刺耳的聲音。
盤旋的高速下是萬丈深淵的大海,此刻的車子仿佛在懸崖上跳舞。
直到一通電話打進來,才將車子改變方向,駛向就近的沙灘。
*
午后正,溫穿著比基尼和季然躺在的沙灘上喝椰。
“萬萬沒想到,他爸當年竟然是拳擊教練。”
季然思來想去都沒想到,就那副油頭馬面的臉曾經竟然還能干過什麼正經事。
溫側眸,看了一眼旁邊鼻青臉腫的季然,“需要我為你預約牙醫嗎?門牙必須得補好點兒的,不然影響面部。”
溫的話讓季然忍不住笑出聲來,他了自己的門牙,雖然有些疼痛,但心里卻到暖暖的。
“不用你預約了,太貴,補不起。”季然一臉苦的笑。
“來,為我們的友誼干杯!”季然端起那杯新鮮的椰。
兩人相視一笑,輕輕杯,清涼的椰在舌尖流淌,帶走了此時的炎熱,也帶走了心中的煩惱。
不遠,海浪輕輕拍打著沙灘,灑在海面上,波粼粼,仿佛整個世界都變得溫而寧靜。
“我覺得你說那話確實重了點。”季然一邊喝著椰,一邊說,“畢竟,沈初霽是真的很在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