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公羨握玉佩,彎腰又是一禮:“多謝喬二公子。”
他進京之前做夢也沒想到竟然能這麼快結識喬家人,若是能見到喬老先生,聽老先生幾句教誨,他也算是此生無憾了!
不過,褚公羨略詫異的看向喬祐年。
喬家世代子弟無不進翰林院,進刑部的這還是頭一個吧。
不過這話他自不會冒然問出口,只再次朝喬祐年道了謝。
臨分別之際,褚公羨還是沒忍住問了柳襄脖子上的傷,短短一個多時辰被問了三回,柳襄這回練道:“練劍時不慎傷著了,無妨。”
褚公羨又問起宋長策的,宋長策不假思索道:“蹦太高從石階上摔下來了。”
喬祐年眼皮子狂跳。
這二人胡扯起來真是如出一轍。
褚公羨并未生疑,恰到好的關切了幾句后,便拱手與幾人告辭。
走出這條街后,柳襄宋長策也和喬祐年道了別,回了將軍府。
而喬祐年回府的第一件事就是拿走了喬相年的玉佩,在喬相年無聲的詢問中,他道:“反正都長一樣,我們換一換。”
喬相年:“……你空手跟我換?”
喬祐年將玉佩套在指尖搖晃著出了門,留下一句:“你那塊應該很快就會有人給你送來的。”
第14章
柳襄回到府中,因脖頸的傷引起了一陣不小的轟,就連柳清都從練武場趕了過來。
廳,大夫正給柳襄上藥,老管家在一旁急的直打轉:“這出去時還好好的,怎回來就了這樣的傷,姑娘你說實話,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將軍府上下都知道老管家得了病,不了刺激,所以宮宴上的事都是瞞著老管家的,柳襄本想著今日回府早可以避開老管家,可沒想老管家記岔了時辰,念叨著到了門口來接他們,正好就撞上了。
老管家一見柳襄脖子的傷當即就驚的變了臉,即便柳襄再三解釋已經上過藥無礙了,老管家還是慌忙請了大夫過來。
“柳爺爺您就別擔心了,先坐下我慢慢說給你聽。”宋長策扶著老管家坐下后,臉不紅心不跳道:“今兒我與姑娘去逛了東市,回來的路上見了一只貓,柳爺爺知道的,姑娘最喜歡這些小東西,那貓兒長的又實在是喜人,姑娘沒忍住便去了把,誰知那貓兒是個烈的,不讓人,爪子那麼一抓,誒,這就將姑娘抓傷了。”
大夫眼皮子一跳,看了眼宋長策。
這明明是一道劍傷,經他這麼一說,連他都要信是被貓抓的了。
老管家似信非信的看向柳襄:“當真是這樣?”
柳襄別有深意的看了眼宋長策:“是這樣的,柳爺爺。”
別說,宋長策這謊話扯的竟然還有幾分切,謝蘅在眼里可不就像極了一只高傲烈脾的貓兒。
柳襄子微偏,朝大夫了眼,大夫給老管家看過診,知道老管家的況,也明白柳襄和宋長策的良苦用心,自然不可能去拆穿他們,轉頭朝老管家道:“柳老管家可寬心,這道傷口淺得很,過個兩日就好了。”
柳老管家見大夫也這麼說,總算放了心,轉而道:“姑娘若是喜歡貓,我讓春去尋只漂亮的來養著,可別再外頭的野貓了,眼下正是貓兒發春的時候,脾都烈著呢。”
柳襄角一,強行在腦海中趕走謝蘅那張臉道:“柳爺爺放心,我不會再野貓了。”
在老管家心里,柳襄是個很聽話懂事的姑娘,見應下他自然就放心了,轉頭又關心起宋長策:“宋小公子,你的可是傷了,我瞧你走路有些不大利索。”
宋長策眼眸微微一暗。
這個問題,他今晨出門時老管家才問過他。
“我沒事的,就是練得有些狠了,歇歇就好了。”
老管家立刻皺起眉頭:“可是你父親對你太嚴厲了?你還只是個孩子,何必如此著急啊?十來歲正是長的時候,真傷著哪里可怎麼得了,回頭我說說他去。”
宋長策微微一怔,下意識與柳襄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底看到了擔憂。
宋長策沉默片刻后,才放輕聲音道:“柳爺爺,我今年多大了來著?”
老管家不滿的瞪他一眼:“你這孩子,怎麼連自個兒多大也能忘了?”
“你今年十五,你父親才寫信回來說你過十五歲的生辰了,欸……不對啊,你這時不是應該在邊關嗎?”
廳頓時就安靜了下來。
但很快,宋長策便扯出一抹笑,道:“柳爺爺記岔了,我和姑娘都回來了。”
大夫這時已給柳襄包扎好,對上柳襄無聲的詢問,他輕輕搖了搖頭。
老管家是年紀到了,只能聽天由命。
柳襄抬眸看向正與宋長策討論他們何時回來的老管家,一顆心慢慢地沉了下去。
這時,柳清踏廳。
老管家立刻停止了與宋長策的談,朝他拱手行禮:“將軍。”
柳清快走幾步攙扶住他,溫聲道:“我說過,柳叔不必向我行禮的。”
柳老管家卻搖了搖頭道:“禮不可廢。”
“將軍可是過來瞧姑娘的?姑娘今兒出門被野貓抓了一爪子,傷在了脖子上,大夫瞧過了沒有大礙,將軍不必擔憂。”
柳清點頭道:“嗯,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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