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這麼大的事,明王怎麼可能會善罷甘休!
“因為沒有證據。”
寧遠微緩緩道:“你姑姑的宮咬死是自己不慎摔倒才將人撲到河里去的,且以死證了主子的清明,再加上你的姑姑曾在一次春獵中替圣上擋過一箭,救過圣駕,且對外又裝的一副賢良淑德,即便是明王也無法隨意置,最終只足了一年便了事。”
“而二皇子深知,因此對謝蘅愧疚難安,也與貴妃離了心,若謝蘅要對付阮家,他怕是什麼也不會做。”
寧遠微淡聲道:“你若不信,大可去查一查你姑姑當年的陪嫁宮是怎麼死的。”
阮青姝重重跌回椅子上,面一片慘白。
“這些年,圣上一直想要封親王,但明王的心思都在謝蘅上,京都府也不過掛個閑職,沒找到功勛封,這事便一直擱置了下來。”
寧遠微繼續道:“但此次謝蘅查出溯府尹的大案,只待一回京,明王府便會是親王府,且謝蘅還進了史臺,這個時候他想要對付阮家,簡直是易如反掌。”
阮青姝角微微著,好半晌才發出聲音:“可是姑姑沒有害謝蘅的理由。”
“因為你姑姑原本想害的是太子,是謝蘅替太子擋了一劫,所以不止二皇子對謝蘅心存愧疚,太子亦如是。”寧遠微。
“難道你不覺得太子和二皇子對謝蘅太過縱容了嗎?”
當然知道!
但一直只以為是太子和表哥要拉攏明王府,才有意示好。
阮青姝猛地看向寧遠微:“你是怎麼知道這些的!”
“我自然有我的辦法。”
寧遠微淡淡瞥向阮青姝;“若是阮姑娘不想阮家出事,如今便好生的呆在這里,哪里也別去,一旦被謝蘅找到,我也救不了你了。”
阮青姝:“你為什麼幫我?”
“因為我得罪過謝蘅,他想殺我。”
寧遠微輕輕勾:“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我幫阮姑娘,就是在幫我自己,若將來阮家勢長,阮姑娘記著今日的恩就是。”
阮青姝找不到破綻,且也認為寧遠微沒有騙的必要,只能輕輕點頭。
“你打算怎麼做?”
寧遠微沉默了半晌,才道:“謝蘅柳襄不能回玉京,否則我們都得死。”
阮青姝驚愕的看著他:“你的意思是?”
“此事無需阮姑娘手。”
寧遠微淡淡道:“阮姑娘安心在此住著,若有需要阮姑娘的地方,我自會開口。”
寧遠微說罷便起出了房門。
阮青姝六神無主的著他離開的方向,過了許久才勉強安自己冷靜了下來。
得趕去信問問這是不是真的!
不過,寧遠微不是應該在翰林院麼,他怎麼會來了阜水?
還有當年,他又是怎麼知道的。
-
之后的幾日,阜水風平浪靜,是暴風雨來的前奏。
喬祐年宋長策高崳與謝蘅一半侍衛留在縣衙,其余人全都在客棧。
相比于其他人的張,謝蘅倒很是淡然,至還有心看話本子。
第四日的夜里,客棧來了不速之客。
屋頂上傳來靜的那一瞬,柳襄便醒了。
飛快起提刀去了謝蘅的房間,謝蘅沒有那樣的警覺,且這幾日困乏的厲害,此時睡的正沉。
重云也已起,二人對視一眼后,他警惕的持劍守在門口。
很快,外頭就傳來了打斗聲。
柳襄抱著刀立在離床最近的窗戶旁邊,仔細聽著外頭的靜。
天空突然炸開一朵煙花,柳襄抬眸去,見正是縣衙的方向。
看來謝蘅果然所料不錯,如果縣令真的是兵部尚書的人,且與寧遠微沒有關系,那麼他們一定會去殺縣令,造滅口的假象。
如此,就會更讓人認為寧遠微的背后是他們。
縣衙中,宋長策是最先驚醒的,他得知這兩日不會太平,每夜都是合睡的。
窗口被灌迷藥的那一瞬,他已經擲出匕首,窗外傳來一聲慘,隨后便響起打斗聲。
高崳喬祐年先后驚醒。
二人一人起提刀一人穿穿鞋,作迅速的迎了出去。
“呆在這里別出來。”
宋長策朝剛醒過來的縣令沉聲道。
“是。”縣令面凝重的點頭,看著幾人出去后,他神很是復雜。
幾日前云麾將軍突然來他這里調走了探花郎的資料,接著他就被他們錮在縣衙,就連升堂都有人跟著。
可偏偏這幾個人的份都遠在他之上,他反駁不得,不過在他得知有位喬家的公子在,他的心便安定了許多。
對于喬家,他是信任的,他想著他們這麼做,一定有他們的理由。
果然,今夜便出事了。
宋長策出去后便放了信號,看著天空著炸開的另一朵煙花,他不由輕輕皺了皺眉。
啥這時,喬祐年高崳到了他邊,喬祐年擔憂道:“世子那邊也遇刺了!”
“嗯。”
宋長策收回視線,掃了眼四周。
來的人武功都不弱,但并不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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