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木屋一共有五間小房子,端木雅一件件找,公玉瀾止一直跟在邊。
前面四間房子端木雅找了一圈,覺始終不對,直到第五間,也是最角落最小的一間房子,剛進去就頓住了。
站在門框邊,目穿梭暗沉的房間。
眼睛準地捕捉到了角落里的一片殘留的角。
走過去,彎腰撿起。
“還小,怎麼能來這里!”
依稀的,端木雅還記得藍夫人摟得很,在耳邊既心疼地說了這麼一句話。
當時藍夫人上穿的衫,分明就跟這片角一個。
握了角,眼底一陣恍惚。
……所有,這到底是夢,還是真實的?
公玉瀾止見這模樣,也猜到了。
他也站在那個角落,不顧四周發霉長滿苔蘚,微微蹲了下來。
一屬于端木雅的鮮氣味果然鉆進了鼻尖。
一次是意外,兩次……那就不可能是意外了。
“你們是在找什麼?”不知何時,襄出現在門框外,他眼睛掃視著兩人,最后視線落在端木雅上:“我怎麼覺得你好像對這里很悉的模樣?你確定你這一次進來之前,只揭開過半塊陣圖?”
端木雅倏地回頭,語氣算不上好:“殿主要是不信也無所謂。”
襄擰眉。
他能察覺端木雅心很不好。
他想窺探幾分,公玉瀾止已經站了起來,形一偏擋住了他的視線。
嘖,這是護犢子呢,護得這麼。
襄覺得好笑,這時方夫人對他拱了拱手,并附耳過去跟他說了一句話。
這話一出,襄的眉頭死死的擰了起來。
方夫人說完之后,就退到旁邊候著了。
襄抿沉思了片刻,眼底閃過一抹冷芒,揚聲吩咐:“既然這里恰好有房子,又距離陣眼終結的附近,那麼,我們就暫時在這里住下吧。”
“是。”
方夫人應聲,“屬下讓人將五間房子收拾出來。”
“五間?”
公玉瀾止揚眉,對襄拱手:“那就有勞貴方幫忙了。”
襄瞇眸:“太子神君,你這是何意?”
端木雅當然知道公玉瀾止要做什麼,對襄一笑,“如殿主所想,我們也要住下來,這里的房子一共五間,我們人,就將就兩間吧。”
他們人,房子重新建都麻煩。
“你們才七個人。”
雪聽到了,冷臉道:“我們有幾十人,你們就想占兩間?”
公玉瀾止冷眸一掃,不過看向的是襄:“不然兩方打一場,來做個決定?”
“好了。”
襄擰眉,冷掃一眼雪,“這里還是我做主的時候,讓人打掃三個房間,再讓人筑起幾間新的房子來,今日要完。”
雪知道襄這是不滿引起雙方爭斗,心中又酸又難。
從進黑森林開始,他們就一直制于神族區區七人,他們魔族氣焰一衰再衰,如何能忍?
但襄的話無人敢反抗,縱使再多不滿,也只能領命。
于是,雙方就在這里安營扎寨起來了。
端木雅人手收拾藍夫人出現過的房子,還有另外一間。
公玉瀾止也想幫忙,但是被端木雅推了出去,“臟,你不適合在這里,等打掃好了再進來。”
公玉瀾止站定,推都推不,“你在這里就好。”
在的話,四周的氣息就會轉化的,再渾濁他能忍。
“不準。”
他愿意委屈自己,但端木雅不愿,難以想象公玉瀾止彎腰打掃的樣子,堅定地將他推了出去。
“嘖!”
漣荻跟火緋還有殷徽音在打掃另外一個房子,他將兩人的對話聽了個分明,他白眼都快翻到天上去了。
“煩人!”
他哼哧哼哧的從旁邊走過,“都不知道要注意影響,煩死人了!”
“就應該讓王母在你們中間揮一道天塹出來,看你們還如何打罵俏!”
“煩人!”
他一連幾個‘煩人’足以見,他是真的煩躁。
公玉瀾止耳充不聞,但見端木雅堅持,還是走了出去。
小白鹿坐在院子里的一個木墩上,正滋滋地吃著火緋給的果子,停了漣荻的話不知死活地咦了一聲,“你居然也聽什麼牛郎織的本子故事呢?但你是不是忘了,這天塹能攔住人類,但攔不住神呀!”
漣荻當即就呵的冷笑出聲,上去就擰著小白鹿的耳朵將從小木墩上拽下來,“你主人我都要打掃,你在這里懶?誰給你的膽子?”
“啊疼疼疼疼……”
小白鹿委屈得眼淚都出來了,“我,我還小,我還沒你口高……”
“你小個屁!你長這麼矮還好意思說,好好修煉早就能長大人模樣了,你自己懶!”漣荻越說越覺得生氣,“喝了我千年的靈湖水,就化了個人形,區區一個魔族都打不了還要人護著,我靈湖之源的名聲都被你給毀了!”
“等重返神族,所有神族歸位,你到時候不要對眾神說你是我池子里養大的,不然我養一池子的鱷魚,將你扔進去喂鱷魚!”
“嗚嗚……”
小白鹿痛得咿咿呀呀。
“侄兒別這樣。”
火緋見狀趕跑出來制止漣荻。
漣荻還不放手,他就板起了臉,“放手!”
小白鹿那只耳朵全紅了。
看模樣定然是疼極了的。
“氣死我了!”
漣荻沒人幫,一聲‘侄兒’又讓他矮了火緋半尺,輩分在這擺著呢,他只得恨恨放手。
在離開前,他還是不甘心,將一掃帚扔給小白鹿,“我不管,他也要幫忙打掃!”
火緋也不管掃帚,彎腰給小白鹿耳朵,上不斷問:“疼不疼疼不疼?”
小白鹿委屈的不住點頭。
“我吹吹我吹吹。”
吹了一會,小白鹿忽然就不喊疼了,躲著不讓火緋吹。
火緋蹲下來,“不疼了?”
火緋眼神閃躲,忸怩著很小聲說了句什麼,小臉紅彤彤的。
“什麼?”
火緋沒聽清,以為他這是痛得一張臉全紅又不好意思說,頓時有些急:“臉也被扯痛了?”
“不是啦!”
小白鹿瞪他,杏眼圓溜溜的對他吼:“我是讓你別吹了,你吹得我耳朵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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