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
“醒醒。”
端木雅猛然驚醒,電筒的芒還照耀,環顧在四周卻不見公玉瀾止的影。
捂著狂跳的心臟,眼底一陣失落。
以為自己在做夢,此時耳邊又響起了公玉瀾止的聲音:“是我,你醒了?”
“你?”
端木雅猛地撐要起來,公玉瀾止道:“別起來,我不在你那邊,我只是在用連心訣與你聯系上了。”
原來如此。
還說為何殷徽音對公玉瀾止的聲音沒有一點反應,原來只有能聽見。
“你傷了。”公玉瀾止看著,眼底擔憂。
“我沒事,我只是砸了一下陣墻被反噬了一下,已經吃藥了。”端木雅解釋完,忙問他:“你現在在哪?”
說時,閉目念心訣也了一個連心訣。
很快,窺見了在一片漆黑中,公玉瀾止周籠罩著一個與他等同高的結界中,旁邊四周也一片漆黑,但依稀還是能看到公玉瀾止所的環境中也有與腳下差不多的礁石。
端木雅心下一喜:“你是在我附近?”
“大概不會離你太遠。”
端木雅有些費解:“我是昏睡中被帶進來的,你是怎麼進來的?”
雖然楚幽寧定然實力不俗,但以公玉瀾止的能力,能將公玉瀾止困住,似乎不太可能。
“我是自請甕的。”
也就是說,他故意被楚幽寧等人困住的。
公玉瀾止在一片黑暗中,子依然拔,腳下一塵不染,他如雪的眸子一片冰冷:“他們故意引我們進黑森林,又故意留下小屋里的氣息把我們困在原地,然后又引我們追尋他們的蹤跡。”
“我便知曉他們似乎在謀劃著什麼。”
“我們對黑森林知之甚,他們對黑森林了如指掌,想要毫不費力獲取信息,通過他們之手是最直接不過的了。”
所以,他自甕。
端木雅心下一。
進這石窟之后,也發現從進黑森林開始,一切可能就是一個局。
但想不明白,“前魔王之子如此大費周章是為何?”
公玉瀾止淡淡道:“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他企圖借此機一舉殲滅與他有敵對關系的神族魔兩族,包括被封印的所有神組魔族,然后統稱六界。”
統稱六界?楚幽寧野心居然如此大?
不對,“封印之地也在附近?”
“非附近,就是此地。”
什麼?
端木雅很詫異,“公玉瀾止,你確定麼?”
“嗯。”
公玉瀾止低低應了一聲,“我能到他們的氣息。”
“他們?”
“我父皇母后。”
端木雅瞪大了眼睛,還沒來得及問,公玉瀾止便問:“你頭上可是有冰塊?冰塊上還有魔氣縈繞?”
端木雅頷首:“是。”
“其實那并非冰塊,而是大戰里因為實力強大沒被天道抹殺,從而被封印在黑森林的強大魔族。”
“嘶!”端木雅倒了一口涼氣,腳步下意識地后退了兩步。
但很快,又發現自己如此做不過是徒勞無功。
整個石窟都在冰塊的籠罩之下,又能逃哪里去?
捂住口狂跳的心臟,“那你頭上可也有魔族?”
“對。”公玉瀾止此時目居然有些寵溺地給了一個贊賞的眼神,“你知為何麼?”
端木雅茫然搖首。
“因為幽要打造一個神魔祭。”
“幽?”楚幽寧?
“前魔王之子名為幽。”公玉瀾止給端木雅解釋道:“原本我還不知道幽如此大費周章是為了什麼,直到我順從地被他抓到這里,發現這里是陣,這里也是封印之地,而襄的頭上則是被封印的神族,我便知道,幽在打造一個神魔祭。”
“神魔祭到底是什麼?”端木雅忍不住問。
公玉瀾止解釋:“據神族璇璣譜記載,讓神族與魔族灰飛煙滅最快的途徑,便是畫一個神魔陣打造一個神魔祭。”
“只要啟陣法,所有被困在陣的神魔便會相互殘殺,最后染陣渠,陣渠會自吸取神魔釋放出來的所有力量,匯聚在祭主上。”
端木雅聽明白了,“也就是說,啟神魔祭的人就是祭主,最后他會得到死去的神魔上的所有力量?”
“對。”
“難怪了。”原本還不理解楚幽寧大費周章將人抓到陣里是為什麼,如果想殲滅神魔兩族,見一個殺一個不更加干脆?
畢竟,只要對手活著就會有變數。
公玉瀾止眸凝重:“聚神魔之力于一的祭主便是天道都無法奈何的存在,屆時,六界所有生靈便是他想抹去便能抹去,他想改變便能改變了。”
端木雅聽公玉瀾止這麼說,腦子里響起楚幽寧說的‘把你們猴子’的言論,猛地打了一個寒。
所以,楚幽寧并非是胡說,也不是恐嚇。
一旦神魔祭功,他獲得能對抗天道的力量,他當真可以做到!
“但是為什麼?”端木雅不明白,“楚幽寧為何能做如此多事?”
“我依稀有一個猜測,但不能確定。”公玉瀾止薄抿了抿,“當年天道震怒,被懲罰的神魔兩族,神族被懲罰得更重一些,幾乎全數被封印了。”
“我因得你的滋養解開了封印,其他神族幾乎勸封印在這里。”
“魔族襄他們比我們早幾百年就解除封印出來了,而幽,我懷疑他當年估計早就猜到天道的懲罰,所以想辦法逃開了懲罰,然后一直躲在人間活籌劃。”
公玉瀾止說時,看向端木雅的眸子深了深,似乎有些言又止。
端木雅則在消化著公玉瀾止帶給的這些消息,腦子在高速運中,想著原本以為進黑森林之后是公玉瀾止跟襄之間的斗爭,沒想到大家都了楚幽寧手中的棋子,了他的甕中之鱉。
楚幽寧才是最大BOSS。
但他只有這麼幾個人,是怎麼做到的呢?
不對,襄晚醒來一些,都能馬首眾多,楚幽寧如此狡猾,怎麼可能不發展自己的資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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