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心里已經有答案了,但他還是一遍又一遍的問,仿佛只要曲半夏搖頭說不是,他就能忽略所有的證據。
“裴延敖。”
曲半夏連名帶姓的喊他,“我和你是過去式,你沒資格再干涉我的生活。”
“不可能!” 裴延敖近乎偏執的盯著,“我說了,你是我的人,你只能是我的!” 這車本來往別墅開,但是裴延敖現在改主意了,他吩咐司機:“去醫院。”
司機在岔路口掉頭,拐上了去醫院的道。
曲半夏不準他要做什麼,警惕的問:“去醫院干什麼?!” 裴延敖著的側頸,把握著的呼吸和脈,他若無其事的說:“流掉。”
他眼底彌漫著淡淡的瘋狂,看起來有種湖面平靜,湖底波瀾壯闊的駭人。
曲半夏連連拒絕:“不、不能去,快回去!” 這是和裴延敖的孩子,然而現在他親口告訴,要把這個孩子打掉。
越是抗拒,裴延敖越是覺得嫉妒,嫉妒甘愿為林晏儲孕育生命,嫉妒把這個孩子看的那麼重要。
他不耐煩的催促司機:“開快點。”
司機不敢不從,一腳油門下去,著最高限速開。
曲半夏見識過裴延敖的瘋狂,毫不懷疑,他真的會把推上流產的手臺。
只好放了聲調乞求:“阿延你放過他吧,孩子是無辜的,千錯萬錯都是我的錯……” 求饒的態度刺激到裴延敖,他的手掌落在的肚子上,“孩子無辜?他憑什麼無辜?你當時怎麼敢懷上的?!” 曲半夏被嚇得眼淚撲簌簌,捧著裴延敖的臉,小聲哀求:“求求你了,我求求你了……” 哽咽著說不出話,眼淚不要錢似的流。
裴延敖閉上眼睛,不去看的表。
他煩躁的催促司機:“再開快點。”
司機嚇得一激靈,踩著油門的腳沒控制住。
“砰!” …… 夜里醫院靜悄悄的,曲半夏睜開眼睛就看到醫院的白墻。
記憶在一瞬間回籠,想起來和裴延敖在去醫院的路上,在求他放過孩子—— 還沒等到他松口,一輛車超過他們的車,在前面堵住了路。
司機來不及剎車,兩車相撞。
大腦放空一瞬,下意識抬手了肚子。
“半夏,你終于醒了。”
林晏儲坐直子,了眼睛,有些驚喜。
曲半夏連忙抓著林晏儲的胳膊,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似的:“晏儲哥,孩子……孩子還在嗎?” “在的,我撞上去的時候算好了距離,沒有對你造影響。”
懸著的心終于放下來,曲半夏長舒一口氣。
不過忽然反應過來,又問:“晏儲哥,你...是你撞的車?” 林晏儲角掛著溫潤的笑容,怎麼看怎麼不像是做出這種瘋事的人。
“我不知道裴延敖要帶你去哪里,我怕他甩掉我帶走你,要把你囚起來,所以才出此下策,你別怪我。”
“不會的,我還要謝謝你。”
林晏儲溫一笑,湊過來掖了掖曲半夏的被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