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勇還試圖狡辯。
江承堰:“你以為林慎之是什麽人?別忘了,他可是商人,隻認錢,不認人。”
“你以為他對你的任何承諾會真的奏效?”
黃勇一屁跌坐在地上,他哆哆嗦嗦,不知道是冷的,還是嚇得,半天說不出話。
“我要是什麽都說了,你們能放過我嗎?”
江承堰譏笑了幾聲,“你以為就你這條賤命也配跟老子講條件?”
“你選擇現在說死的痛快點兒,還是為了你主子保,你和劇院那位明天一早橫街頭,都隨你。”
他說完聳聳肩,“我這個人,最不強迫人。”
地下室的保鏢麵麵相覷,臉上表堅定的像是要黨,對江三公子不強迫人這件事深信不疑。
江承堰雖然語氣戲謔,但是黃勇毫不懷疑他話裏的真實。
江承堰殺起人來,從不講道理的。
黃勇心一橫,得罪哪個都是死,當下保命最重要。
——
江承堰是半夜三點回來的。
溫蕎一個人在沙發上,抱著膝蓋睡著了。
聽到靜,迷迷糊糊扭頭,“江承堰,你回來了。”
江承堰坐在沙發上把人抱進懷裏,“怎麽不去床上睡?”
兩人靠得太近,江承堰上約約的腥味兒不著痕跡地在溫蕎腦神經裏晃悠,“你傷了麽?”
江承堰一頓,後悔自己沒在外麵洗個澡再回來。
剛才弄黃勇的時候,上可能不小心濺到了髒東西。
他把人抱到床上,“我先洗個澡。”
轉進了浴室。
溫蕎不放心,跟著他進了浴室,江承堰下的白襯衫上確實沾了跡。
“你到底傷沒有!”溫蕎來回在他上檢查。
江承堰著上,任由把自己翻過來翻過去的看。
等著溫蕎檢查明白了,那確實不是江承堰的,這才重重呼出一口氣。
沒事就好。
“放心了?”
溫蕎轉出去,要是平時,江承堰肯定不會這麽輕易把人放出去,怎麽也得拉著來一回浴室play。
可是今天,他心裏有事兒堵著,心思完全提不起來。
等他出來的時候,溫蕎整個人已經到了被子裏,背對著浴室的方向,好像是睡著了。
江承堰掀開被子上床,從後樓人的時候,溫蕎的明顯僵了一下。
江承堰一怔,“他什麽也沒說。”
半晌,溫蕎才回了一個字:“嗯。”
兩人很有默契似的,誰都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
隻是這個晚上,兩個人都很煎熬。
溫蕎心在逃避,而江承堰在瞞。
第二天醒來,溫蕎先去了趟劇院。
張涵一大早就等在化妝間,“祖宗,你可來了。”
“怎麽了?”
張涵把門關上,指了指桌子上的一張支票,“諾,這個是南風的老板連夜差人送到劇院的,說是給你的補償。”
溫蕎拿起看了看,五千萬的支票。
南風的老板就是昨天和林慎之在飯桌上調侃溫蕎的男人,林慎之失手在他上灑了酒,男人當場被雷子帶了出去。
溫蕎當時真的以為是去洗手間清理了,看這樣子,林慎之肯定是後麵又對他做了什麽。
溫蕎彈了彈手裏的支票,“送的人還說別的什麽了嗎?”
張涵觀察著臉上的表,溫蕎好像並不意外這件事的發生,“送支票的捎口信說,請溫小姐高抬貴手放過南風,往後溫小姐就是他們南風供著的祖宗,誰要是得罪溫小姐就是得罪南風集團。”
溫蕎眉間皺了皺,林慎之不知道用了什麽辦法,竟然讓一個上市公司的老總如此懼怕。
把支票給了張涵,“你自己看著理吧。”
張涵雙手扶住肩膀,“大小姐,你到底是什麽況,是不是親姐妹兒了,咱倆之間有了?”
溫蕎笑著拍掉他的手,“你怎麽和人一樣八卦。”
臉上明明帶著笑,張涵卻看出了笑裏的無奈。
這丫頭有難事兒了!
張涵想了想又道:“再跟你說一個八卦要不要聽?”
溫蕎:“不是很想聽。”
張涵雙手鼓了下掌,“果然是親姐妹兒,就知道你想聽。”
溫蕎:“???”
張涵一臉神,“關於你前男友的。”
溫蕎側目,張涵湊到耳朵邊,“昨天半夜我正和我男人翻雲覆雨的時候,你前男友一個電話就把人給走了。”
“不得不說,你倆在打擾我生活這方麵有著絕對的默契。”
溫蕎:“江承堰姐夫,還是半夜?”
張涵:“是啊,早上蕭慕白才告訴我,江承堰派人給蕭慕白送了一個人,那人幾乎就吊著最後一口氣兒了,全都是傷,手上的指頭全骨折了。”
“這話你可別告訴別人,那人好像是黃珊珊的爸,黃勇。”
溫蕎倏然想起昨天江承堰回來時候上的腥味兒。
和他與平時大相徑庭的沉默。
心底一個讓發寒的念頭不斷敲打的大腦神經,以至於手裏的發簪深深到了裏都沒有發現。
張涵喊,“蕎蕎,鬆手!”
溫蕎這才回過神來,張涵嚇一跳,“祖宗,你幹嘛呢,不疼啊?”
他拿掉簪子一看,溫蕎手心都滲出了點點漬。
張涵臉上沉了沉,“是不是有事瞞著我?”
溫蕎咬了咬下,“張姐,能不能拜托姐夫幫我個忙?”
——
從劇院出來,溫蕎打車去了謝家。
和南青月約好了,從今天開始做治療。
一直逃避不是辦法,也不想就這樣渾渾噩噩被人玩弄於掌。
剛認識江承堰的時候,他就告訴過溫蕎,想要贏就必須主出擊,被永遠隻有挨打的份兒。
直到今天,終於把他給上的第一課落實到了行上。
人還沒到東山墅,季新月就給打來了電話,“溫蕎,你來一趟維納斯吧。”
溫蕎想著和南青月都約好了時間,爽約不太好,“是急事嗎?”
季新月頓了頓,“對,是上次你讓我查的事。”
上次溫蕎讓季新月查黃勇在維納斯有沒有整形記錄。
查出的結果是沒有。
還不等說什麽,季新月又道,“上次的結果,好像出了點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