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濤咒罵了一句“艸”,大步跟上。
在門口終於把人又重新抓上了車。
他雙臂箍住魏清秋,魏清秋在他懷裏掙紮,周濤低頭看,“你再跑,我還親你!”
魏清秋一下就老實了,紅著眼泣。
周濤心裏又難又複雜,“你不哭了,我告訴你好嗎?”
魏清秋仰頭和他視線相對,半晌輕輕點了下頭。
乖巧的樣子直接到了周濤的心坎兒上。
要不是顧忌著時機不對,他是真想上手的頭。
“小嫂子其實早就發現了李冬青那個老登不對勁。”
他把這段時間發生的所有事都告訴了魏清秋,不知道溫蕎知道以後會不會怪他,沒辦法,看著魏清秋那副可憐的小模樣,周濤實在是說不來慌。
“所以,蕎蕎這段時間都是在演戲嗎?”
周濤點頭。
魏清秋哭得上不來氣,的蕎蕎啊!
到底了多苦。
想到溫蕎為了怕擔心還在麵前裝若無其事,魏清秋就痛恨自己神經大條。
明明這段時間溫蕎和院長走的越來越,明明有些事總是言又止,魏清秋要是早點兒發現,就不至於讓溫蕎一個人承這麽多。
穩定了一下緒,拿出手機給溫蕎打電話,“蕎蕎。”
溫蕎那邊好像在舞蹈工作室,電話裏還有音樂的聲音,“怎麽了秋姐,想我啦?”
魏清秋聽到的聲音,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緒又染上了哽咽,張著說不出一句完整的話。
周濤拿過電話,“小嫂子,三哥在你旁邊嗎?”
溫蕎:“沒有啊,我在工作室。”
周濤:“沒事兒,我手機沒電了,找不到三哥,我給老吳打電話吧。”
掛了電話,溫蕎還納悶,怎麽這倆人又跑到一起去了?
魏清秋整個人都很不好,周濤想要安,又不敢湊得太近。
躍躍試的樣子顯得有些笨手笨腳。
“那個,你想去找小嫂子麽?”
魏清秋搖頭,“既然不想我知道,我就裝不知道,這樣些擔心。”
突然想起什麽似的對周濤說,“剛才院長和誰在一起,我聽到他們說…”
那些話甚至都說不出口,猶豫了半天才告訴周濤。
周濤臉上帶著狠厲勁兒,“放心,小嫂子不會有事兒的。”
把魏清秋送回家,周濤站在樓下有些不想走,“要我送你上去嗎?”
魏清秋臉上很喪,沒說話直接上了樓。
周濤心裏很慌,恐怕過了今天,他和魏清秋之間的關係會更僵。
——
看著樓上開了燈,他站在樓下了兩煙,才開車往名亨去。
江承堰正在查賬,“拉著個臉給誰看?”
周濤一屁坐在沙發上,“三哥,李冬青今天和江徹見麵了,江徹說了一些對小嫂子不好的話。”
江承堰抬頭,“什麽?”
周濤又複述了一遍魏清秋的話,江承堰咬著牙,從牙裏蹦出幾個字,“看來是讓他活得太久了,給他備份大禮。”
第二天,江承堰帶著周濤回了江家老宅。
進了門直奔二樓書房。
這段時間,江氏集團被江承堰和易寒各方麵打。
奈何江徹就是個有頭無腦的人,簡單的商業競爭他還能應付,稍微點腦子的手段,他本玩不明白。
江老爺子看著江氏集團在他手裏日漸蕭條,對他也有了怨氣。
父子兩人因著這事兒逐漸有了隔閡。
江承堰上樓,江徹在樓下盯著他進了書房。
“來幹什麽?你還知道這是你家?”
晟研打江氏集團的事兒,江老爺子可是一清二楚,江承堰這個畜生不如的東西,這是要把江家往死路上。
“沒別的事兒,就是來通知你一聲,讓江徹一家從主院搬出去,搬到旁邊的偏院。”
偏院就是小時候江承堰和江承恩住得那個院子。
時間這麽長沒人打掃,基本接近荒廢狀態。
江老爺子冷眼看他,“那偏院是住人的地兒嗎!”
“再說了,江家的事兒什麽時候到你手了!”
江承堰眸底暗了暗,“您老人家也知道偏院不能住人啊,我以前一直以為你是裝瘋賣傻,沒想到你是純畜生啊!”
江老爺子也想起了從前,他著怒意,“就為了這個回來?”
江承堰當然不隻是為了這個,他餘掃了眼門口一點點彈的人影,提高了音調,“這個看下。”
江老爺子瞪他一眼,撿起桌子上的資料一看,頓時火冒三丈,“你是要毀了江家嗎?”
“爺爺這說的是什麽話,是您之前說的一筆寫不出兩個江字的,最近江氏集團在三叔手下是什麽樣兒,您一清二楚。”
“不如我來接管,保證讓江氏更上一個臺階。”
門外的影明顯了一下。
江承堰角勾笑,“爺爺覺得怎麽樣?”
江老爺子覺得不怎麽樣,但是江承堰資料上寫了江氏集團這些年做過的一些過不了明路的事兒,他萬萬沒想到這個賤種就是個養不的狼崽子。
現在這狼崽子爪子鋒利了,回來就要往他們上撓!
“你讓我考慮考慮!”
江承堰也沒指著他當場就答應。
何況答應的太快,還演不上好戲呢。
他拍了拍,起走到江老爺子跟前,“爺爺一向不顧脈親的,把三叔趕出江氏對您來說簡直小菜一碟。”
老爺子氣得說不出話。
江承堰笑了笑,轉出門。
江徹沒想到他突然出來,和他撞了個正著。
江承堰裝出驚訝的樣子,“三叔也上來了?”
江徹怒目圓瞪,再也裝不住麵子工程,他幾乎要噴火。
江承堰拍拍他肩膀,“三叔,趁著有時間趕從主院搬出來吧,偏院我找人幫你們收拾收拾。”
“老三,你這是大不敬!”
“三叔真會說笑。”
“我要是不搬呢?”
江承堰低聲音湊到他耳邊,“想想十多年前三叔送給我的那句話,今天我原封不還給你。”
江徹全一怔,江承堰被綁架的那天,江徹讓綁匪告訴他:強占著不屬於自己的東西,會惹來殺之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