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國公府在金陵城中最好的地段,距離皇宮不過是兩條街的距離,府邸面積之龐大雖然說不上是數一數二,卻也是第一流的。
馬車在恢弘的楚國公府門口停了下來,門外早有楚國公府的一干主子下人恭候著了,一看到自家府里的馬車裏克迎了上來。
「見過公爺,見過夫人。」
「大哥,你們可算回來了……」
「堂弟回來了……」
一群人七八舌紛不已,讓南宮懷不由得皺了皺眉,沉聲道:「行了,有什麼事回去再說。」
看到從馬車上當先一步下來的藍,眾人都是一愣。站在最前面的一個中年男子才問道:「大哥…這就是傾兒麼?」南宮懷點了點頭,掃了眾人一眼沉聲道:「還不見過大小姐!」
「見過大小姐!」眾人連忙齊聲見禮,南宮懷這才對中年男子道:「這是墨兒,墨兒,可還記得你二叔?」
這中年男子正是南宮懷的堂弟南宮忱。南宮懷本並沒有親兄弟,因此南宮忱算是南宮氏一族中跟南宮懷緣最親近的,再加上南宮忱頗擅專營,接著南宮懷的如今做著正五品的通政司右通政。別看品級不高,南宮忱一個鄉野出生,開國之前半點功勞沒有,完全是靠著南宮懷提攜出來的人,能夠做到這個位置算得上是相當不錯了。許多科舉出生的才子名士一輩子也未必能做到正五品呢。
也因此,南宮忱在南宮懷面前也頗有些面,至於南宮氏其他族人,關係隔得遠了,說是親戚不如說是楚國公府的下人,靠著南宮懷的賞賜過日子罷了。
「見過二叔。」南宮墨微微一福,淡淡道。
南宮忱有些局促連忙避開了一些,笑道:「墨兒都長這麼大了,許久沒見二叔也沒準備什麼禮…這個你拿著玩兒吧。」雖然不太明白為什麼南宮傾變了南宮墨,但是看自家堂兄的模樣這姑娘應該就是五年前出去的那個大姑娘。南宮忱對南宮懷的原配妻子孟氏頗有些敬畏之心。孟氏出名門世家,看在南宮忱這樣鄉野村夫出生的人眼中本就是一個天一個地,天生就帶著一敬畏之。所以,孟氏活著的時候雖然鮮面,但是每次見到南宮忱無不恭恭敬敬的。如今看到跟孟氏頗有幾分相似的南宮墨,也不覺得收起了原本的幾分不以為然。將平素最喜歡的一個玉扳指給了南宮墨。
「多謝二叔。」雖然玉扳指對來說不合用,但是長輩所贈南宮墨還是收過道了謝。
南宮懷似乎對南宮忱的表現十分滿意,嚴肅的臉上也緩和了幾分,道:「進去吧,大小姐的院子準備好了麼?」
旁邊的總管連忙上前,一邊引眾人進去一邊恭敬地答道:「回稟公爺,早就準備好了鏤月閣給大小姐居住。」
南宮懷皺了皺眉沒說話,旁邊南宮墨淡淡道:「不用了,我住寄暢園就可以了。」
「這……」總管為難地看向南宮墨,南宮墨有些不悅地挑眉道:「怎麼?寄暢園有人住?」寄暢園是孟氏生前所住的地方,南宮傾就出生於此,從小也跟著孟氏在這裏長大,孟氏過世之後南宮傾獨自一人在園中守孝三年直到五年前離開金陵。
總管小心的瞥了鄭氏一眼,方才道:「回大小姐,這倒是沒有。不過,寄暢園是……」
寄暢園是整個楚國公府中最大的園子,就是前院南宮懷所居住的瑾德院也比不上,本就是楚國公府的正室夫人所居住的地方。但是孟氏過世之後不知為什麼被扶正的鄭氏卻並沒有住進去,而是住在了比寄暢園次一等的采蕪院。這件事一直都是鄭氏心中的痛,雖然面上沒說但是每次有人提起寄暢園鄭氏的臉就不會好看。
「父親,寄暢園不能住人麼?」南宮墨並不理會總管的臉,轉向南宮懷。南宮懷腳下頓了一頓,揮揮手道:「就這麼定了,寄暢園現在能住人麼?不能住就立刻給大小姐收拾出來!」說話間,南宮懷已經快步進了大門。
門外,眾人面面相覷神各異。總管連忙恭敬地道:「大小姐請放心,寄暢園每天都有人打掃,立刻就可以住進去。刷下這就讓人將大小姐的行禮搬進去。」
南宮墨微微點頭,「有勞。」
南宮暉笑道:「墨兒不用擔心,二哥會讓人安排好的。快進去吧,一路上也累了。」
跟在後面的鄭氏臉鐵青,半晌說不出話來。老爺連問都沒有問一句就直接讓南宮墨住進了寄暢園,這讓這個當家夫人的臉面往哪兒擱?收到幾個妾室幸災樂禍的眼神,鄭氏只覺得臉上一片火辣辣地疼。
「姝兒姐姐,那就是大堂姐麼?大伯好像很疼啊。」一個綠摟著南宮姝一邊胳膊聲問道。寄暢園是什麼地方,那可是整個南宮家最漂亮的地方,可惜平日裏連進都不讓他們進去。沒想到南宮墨一回來就住進了寄暢園。
南宮姝這一路上早就累得不行,這會兒臉更加難看。抬手拉開的手,冷笑道:「什麼疼,死過人的地方住著就晦氣!」事實上,南宮姝已經氣得快要發抖了。覺得南宮墨當真是生來克的,等著瞧們沒完!
「姝兒姐姐,大伯們都進去了,我們也快進去吧。兒好想你啊,兒留在楚國公府陪你好不好?」彷彿毫沒覺到南宮姝的冷淡,的問道。
南宮姝瞥了他一眼,微微垂眸,笑道:「兒願意留下來陪我自然是好的。」
「太好了,我就知道姝兒姐姐最好了。」南宮歡喜的道:「咱們快進去吧。」兩人手牽手,一起走了進去,彷彿當真是最親的親姐妹一般。在看不見的地方,南宮姝邊勾起一嘲弄的笑意,以為不知道南宮想要幹什麼嗎?不過是個堂叔家的兒罷了,還真想把自己當國公府的千金了?
跟在們後,南宮緒沉默地將所有人的神都收進眼中,面平淡無波。
「大哥?不進去麼?」
「堂弟,進去吧。」看著眼前的青年男子,南宮緒淡淡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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