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俠你裏面坐。」掌柜恭敬地將人引到大堂里的空位置坐下,這才親自去吩咐準備客房和茶水。
南宮墨坐下來,了一眼坐在大堂里的眾人,果然跟上次在荒野客棧遇到的人不同,此時大堂里只坐了六七桌人,得跟一樣只有一個,多得卻是*個,但是整個大堂里卻是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喧嘩的意思。
「俠,請用茶。」
「多謝。」南宮墨淡淡道,抬手端起茶壺為自己倒了一杯茶,一邊慢吞吞地喝著一邊隔著帷帽的紗巾觀察大堂里的人。在觀察別人的同時,大堂里的人自然也都在觀察。人在江湖,大多數人總都是認識或者聽說過對方的,消息再靈通一點的可以說整個大堂里都是人。而眼前這個黑子,一看就知道不是善茬,但是他們卻沒有一個人能夠猜測出的來歷。但是這個時候敢進這家客棧的,不是什麼都不懂的傻子那就是真正有本事的高手。眼前的子,雖然看不清容貌但是卻沒有人會覺得是前者。
「大…大俠,幾位大俠裏面請。」外面又有人進來了,眾人將看向南宮墨的視線轉向門口,果然便看到一群人快步走了進來。為首一個中年男子一金面容消瘦冷厲,眼底是不是的閃過一危險的紅芒,整個人看上去彷彿隨時都會發一般。也難怪那掌柜的連話都說不清楚,只得戰戰兢兢地請人進來。
金男子掃了一眼大堂,便轉走到堂中最顯眼的一位置坐了下來。跟在他後的人連忙厲聲吩咐掌柜上酒上菜。
「嗤!我當是誰呢?原來是金閣主啊,聽說令郎不知道被哪兒冒出來的幾個小輩給殺了,沒想到閣主還有心來辰州趟渾水?該不會是…打算娶回第一人回去再接再厲再生一個出來傳宗接代吧?」一個聲音怪裏怪氣的笑道。
「嗖!」金男子臉一冷,手一拍桌上放筷子的竹筒,幾筷子便齊刷刷地朝著聲音地來去。
「金憑軼,你這是惱怒了麼?!」一個形消瘦蠟黃的猴臉男子抬手接住了筷子,坑坑的盯著金男子,有些穢濁的三角眼裏寫滿了惡意。
金男子眼底閃過一戾氣,卻並沒有當場發作。反倒是慢條斯理的看著那猴臉男子道:「我那兒子是不爭氣被人給殺了,怎麼?九指秀士你是想要去陪他?」金男子邊的人紛紛拔出了刀劍神不善地盯著那猴臉男子。
旁邊一桌一個中年男子站起來朗笑一聲道:「金閣主,司公子就是這兒脾氣,閣主何必跟他一把見識?咱們來辰州城可不是為了私人恩怨的。」
金男子淡淡地掃了那中年男子一眼道:「藍月山莊趙聞風?你有什麼資格替他說話?聽聞閣下雅號聞風而逃,還是你覺得你能逃得比本座的刀快?」中年男子臉一僵,終於還是什麼都沒有說默默坐了下來。那猴臉男子警惕地盯著金憑軼,他素來在江湖上就有賤的名聲,曾經更是因為賤被人斬了一手指頭。如今一時快意得罪了金憑軼,心中也不由得默默了一把汗。
看了看大堂中的眾人,猴臉男子又看了一眼門口,突然飛快地朝著門口躍了過去。整個人如一支離弦的箭一般的想要衝出客棧的大門。金憑軼冷笑一聲,顯然沒將他放在眼裏。只是金憑軼後一個男子手中一柄飛刀了過去,猴臉男子到後惡風襲來,不得已只得轉了個方向朝另一邊撲去。就這一瞬間的功夫,七星連環閣的人已經將門口堵死了。
金憑軼剛剛死了兒子,心自然不會好。此時又被這猴臉男子不長眼的一通兌,若是不宰了他那才是怪事。輕蔑地看著站在一邊警惕地盯著他的猴臉男子,金憑軼道:「丟出去,別弄髒了地。」
「是,閣主。」幾個男子撲了過去,那猴臉男子自然是死命的奔逃。幾個人頓時將偌大的大堂鬧得天翻地覆,只是在場的都是高手中的高手,對於這樣的場面並不擔心也不在意。依然是該喝酒的喝酒,該聊天的聊天。頂多是有人衝到自己這邊來的時候一腳一掌踢開就是了。
出路被堵死了,那猴臉男子本就無路可靠,一咬牙就開始拉墊背的了。而最先被他招上的自然就是獨一人的南宮墨。飛從南宮墨的桌子上翻過去,後面追上來的人正好一刀砍在了南宮墨的桌子上。兩人就這麼一個在桌子上,一個在桌子下打了起來。南宮墨卻彷彿本沒看見眼前的兩人一般,依然平靜地喝著自己得茶。只是那猴臉男子總是有意地將刀鋒往這邊引,那七星連環閣的人也不是善類,自然也不在意是不是會傷及無辜,眼見刀勢收不住,也不在意就這麼一刀砍了過去。
南宮墨輕哼一聲,修長白皙的素手一翻,帶著白質手套,纖細如玉的手指落在那男子的手腕上。男子只覺得手腕一麻,長刀頓時手,同時整個人也飛了出去。那猴臉男子還沒來得及高興,一道勁風就將他給掃落在地上,只聽咔嚓一聲,一道銀朝他了過來。
猴臉男子只覺得眼前眼寒一閃,脖子上一涼,然後噌噌兩聲斷兩截的長刀刀尖扎在了他邊的桌沿上,另一把跌落在了七星連環閣那男子的前。
大堂里頓時一片寂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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