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寶兒曾經想過,如果有一天,要結婚了帶著自己喜歡的男人回家見父母,那肯定是一件非常幸福的事。
但好的愿像是被狗啃了!
三年前,嫁給易司宸,那次僅僅領了一張證,沒辦婚禮,就這樣婚過日子。
后來喬寶兒反思很久,覺得人結婚一定要大辦婚禮,不狠狠地宰對方一頓,男人犯賤就是不會珍惜。
不過,這次……
說真的,這次愿婚。
在車,喬寶兒有些張朝邊的男人看去。
君之牧后背倚著車背,冷峻的側,右手拿著一份合同文件正在審閱,耳邊還戴著藍牙正在與一些人通話。
他神自若,好像一點也不把這事放在心上,車子一路平穩前行,朝A市國際機場駛去。
“去C市。”他掀開合同,對著藍牙淡淡地說了一句。
喬寶兒正無聊看著車窗外的風景,聽著他跟別人聊電話,心底一萬個不愿意跟他一起回C市。
但是沒有辦法,君老爺子吩咐的,想來君之牧也是很不愿。
“C市那邊,并沒有重要的事,”君之牧聲音懶懶地說著,他的話莫名頓了頓,側過頭朝邊那人瞥了一眼。
他很平靜地說了一句,“去提親。”
喬寶兒正在神游,突然一個激靈,表僵住看著他。
提親?這個詞,從這姓君的口里說出來,真的很奇怪。
“看什麼?”
君之牧將藍牙關掉,見喬寶兒睜大眼睛驚的模樣,清冷地反問一句。
“沒,沒什麼。”
臉尷尬,立即低下頭不再看他。
到了A市國際機場,從A市飛去C市大概要二個小時左右,君家的傭人早替他們安排好了一切,行程都很順利。
只是他們剛到C市機場那邊,卻突然下起了大暴雨。
天空烏云翻騰,雷鳴閃電,他們并沒有立即去喬家,而是到了預訂的星級酒店。
酒店的經理親自出來接待他們,送他們上了頂層的豪華套房休息,喬寶兒這才知道原來這家酒店是君家的,這人真有錢。
君家實力雄厚,底蘊深遠,君之牧作為君家唯一的親孫兒,像是開了掛的人生。
不過,君之牧跟認識的那些揮霍的富家子弟倒是有些不一樣。
君之牧像是非常忙,他回到套房,三位保鏢遞給他一大疊文件,他嚴厲臉,端坐在桌子前,審閱簽字。
“那個,如果你很忙的話,我可以自己一個人回喬家。”猶豫了一會兒,還是把話說出來了。
跟喬家決裂了之后,再也沒有聯系了,這突然回去,就連喬寶兒自己都有些不自在,何況是要同他一塊回去,那更加慌。
然而,這寬敞奢華的套房,桌前辦公的男人卻像是完全沒有聽到的話,沒有任何回應。
喬寶兒表悶悶地,已經習慣被他無視了。
君之牧不理會自己,大抵就是不同意!他大爺連開口都懶得說。
喬寶兒走到窗前,窗外卻昏暗一片,天空那劇烈涌的烏云,一閃即逝電。
因為這是酒店頂層,從這里俯視而下,樓下那麻麻的人群車輛穿梭忙碌,在大暴雨中依舊為生活奔波,盡風吹雨打,也僅僅是為了生活。
嫁給有錢人,這是人改變命運的最便捷的方法,也正是因為這樣,很多人不擇手段當第三者……
想起了喬家,想起了那個僅僅比自己大三歲的后媽。
后媽20歲就已經爬上爸的床,還死了母親。
厚實的落地窗倒映著眼底的恨,曾經發誓這輩子都不再回喬家……
砰——
就在思緒混之際,房門被人激地推開。
喬寶兒下意識地轉看去。
“柳依依?”
一位長相清俊,戴著銀邊眼鏡的男人突然出現在門口,他那目著不敢置信。
另一把戲謔的聲音傳來,“裴昊然,你認錯人了,這是我們的嫂子。”不一會兒,又進來了另一個高挑,棕短發的男人。
喬寶兒看著眼前兩位陌生男人,表有些遲疑。
知道這個棕頭發的男人陸祈南,這家伙可出名了,時常榮登雜志頭版,名模友豪車各種張揚,是娛樂影視公司的大老板。另一個戴眼鏡倒是不認識。
不過好歹他們是君之牧的豬朋狗友,朝他們倆點頭,“你們好。”權當禮貌地回了一句。
陸祈南像是對喬寶兒非常好奇,他邁腳就朝走近,想要跟深刻了解了解。
“你們來這里做什麼?”
而一直沉靜審閱文件的君之牧,抬起頭,朝他們看了一眼。
陸祈南覺到他的語氣不太好,回頭朝他嘿嘿一笑,“我和昊然正好在C市這邊有些事折騰,所以就順便過來看看嫂子。”
“現在可以走了。”
君之牧直接轟他出去。
“我還沒有自我介紹……”看一眼又不會吃虧。
君之牧像是懶得理他,低下頭,繼續刷刷地簽名,淡淡補充一句,“陸祈南,你這麼出名,早就認識你了。”
陸祈南表很郁悶,這明擺在損我。
對面的喬寶兒角微微揚起,幸災樂禍地笑了,原來外面的人也這麼怕君之牧,看來自己也不是特別慫。
陸祈南這小人特別熱心地開口,“之牧,這暴雨天氣,你們也不可能現在趕去喬家吧,你看你自己忙著公事,把嫂子給冷落了,不如我帶到走走,下大堂去吃點東西……”
喬寶兒覺得這姓陸的就是一只大尾狼,分明不安好心,不過確實不想這麼快回喬家。
干脆答應,“我到大堂走走,晚點再過去喬家。”
君之牧握著鋼筆的手一頓,沉默著,眉宇微蹙看了看陸祈南那小人得意,再看看喬寶兒一臉拘謹。
他沉聲問了一句,“我冷落你了嗎?”
喬寶兒突然臉頰一紅,“沒。”
陸祈南帶著喬寶兒走出了套房,門剛關上的時候,裴昊然吃驚說了一句,“這臉蛋長得簡直一模一樣。”
喬寶兒乘著VIP電梯下了三樓大堂,這邊是非吸煙區,陸祈南給的都是些溫補食。
正想要道謝一句,陸祈南這小人卻原形畢了。
他漫不經心打量著,“喬寶兒,你真是厲害呀,一個二婚的居然拿下了君之牧。”完全沒有了之前喊著嫂子時的恭敬。
“關鍵是我的肚皮比較爭氣。”喬寶兒一點也不謙虛,直接嗆了他一句。
陸祈南聽這麼說,臉有些臭了,果然這人不好對付。
陸祈南向來很敬重君之牧,他一直想著什麼樣的人才配得當他嫂子,沒想到居然娶了個二婚的……他對喬寶兒相當不滿。
他想了一個辦法要惡整,教訓教訓這個喬寶兒。
“喬寶兒,長夜漫漫,要不大家玩小游戲放松心……你會打牌嗎?”
陸祈南找了兩個朋友過來,還特別豪氣地告訴,“第一次跟你打麻將,我們不玩這麼大,一圈一百萬就好了。”
于是四個人圍一桌,打麻將!
結果……
“給錢!給錢呀!”
喬寶兒右手一攤,直接向對面陸祈南要債!
陸祈南臉黑得跟鍋底一樣。
他這輩子最后悔的事之一,就是找喬寶兒打牌,并不是因為牌技有多好,而是這人本就不講道理!!
“喬寶兒,你這是搶呀。”
陸祈南不干了,惡狠狠地瞪著那副牌,“你那個是詐胡!”
喬寶兒視線有些模糊,早上在君家掛了兩瓶什麼營養,據說是補胎的,不過有個副作用就是人比較犯困。
視線模糊看著對面陸祈南,右手猛地一拍桌面。
站起,氣勢就上來,“什麼詐胡!我這個就是十三幺,十三幺你知不知道!賠我十三倍的錢,趕,我要現金……”
另外兩位男士沉默著不敢說話,這是君之牧的人呢。
“你看,你這個什麼十三幺,你還欠了一個小鳥【1條】!”陸祈南試圖跟講道理。
喬寶兒抓起一個牌,砰地一聲,拍在他面前。
“我這個就是小鳥!”
陸祈南氣得磨牙,而這時正好君之牧和裴昊然朝這邊走來,他那些公文審核完了,卻發現陸祈南那不靠譜地拐了喬寶兒一直沒帶回來。
“怎麼了?”剛一進來,就覺不對勁。
“君之牧,你這個損友他想坑我。”喬寶兒拽著他手臂,像是告狀一樣投訴。
君之牧表閃過訝異,低眸看了一眼,主纏上自己手臂,再看看對面一臉苦的陸祈南。
掃了一眼這麻將桌面,便很快了解了況。
“之牧,你老婆不講道理,竟然說這個是小鳥……”陸祈南氣得臉都黑了,指著臺上明明是一個花牌,氣憤反駁。
君之牧看向他,很平靜很平靜地開口,“這個就是小鳥。”
什麼?!!
陸祈南和其它人頓時像是吃了蟲子一樣,震驚地說不出話。
心無比憤怒……喬寶兒你這個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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