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著慕天星傷心絕的小模樣,卓希嚇得有點心慌。
跟在凌冽邊多年,從凌冽的反應上看,他怎會不知慕天星在凌冽心中的分量?
小心翼翼瞥了眼凌冽的面,但見凌冽沉著一張臉,抿的瓣勾勒著僵的線條,有力的眼神盯著慕天星的背影,恨不得將穿!
卓希急忙要找尋事的起因,對著慕天星溫聲哄道:「慕小姐,您有什麼事可以跟我們說,我們會盡量給你解,但是您別哭啊。您一哭,我們所有人的世界都在下雨啊。」
這話不假,凌冽不高興了,誰也別想有好日子過!
相比之下,凌冽似乎更想要找到傷心的癥結:「你剛才問我的服,是要做什麼?」
慕天星深吸一口氣,不說話,也不轉。
忽然覺得自己就像個傻子,明明知道怎麼回事了,還要大老遠坐一趟飛機來找。
現在好了吧,親眼看見他們當著自己的面演戲,親眼看著他剛剛洗完澡出來,什麼罪證都沒了。
這是何必?
直接一個電話,或者一條簡訊,說一句:大叔,你配不上我,我不嫁了。
怎麼就會被他可憐的年給蒙蔽了呢?
怎麼就會總把一頭狼當一隻羊了呢?
笨啊,真是笨啊!
慕天星腳下千斤重,卻還是努力地抬起一隻,準備朝著出口的方向邁去。
留下,尷尬的不是他們,而是。
什麼也不問了,什麼也不說了,什麼也不發泄了。
沒意思的。
一夥兒人合起伙來騙人,又不是來當小丑的,何必配合呢?
曲詩文瞧著慕天星這幅模樣,也是嚇得不輕,當即從門口走進來,一臉自責地看著慕天星,道:「慕小姐,您聽我說,事不是您想象的這個樣子!您聽我解釋,好嗎?」
此言一出,曲詩文就到好幾道視線直直朝著自己投了過來!
卓然想要護著妻子,卻也知道事關慕天星,凌冽未必會寬容。
而卓希見凌冽看自家嫂子的眼神帶上了小刀子,更是嚇得先凌冽之前開口:「嫂子,你是不是又玩什麼惡作劇了?」
說完,他嬉皮笑臉地走到慕天星面前,攔著,討好道:「慕小姐,您不知道,我嫂子這個人,本調皮的很,平時在紫微宮的時候總是喜歡捉弄人,真的,您是不是聽說了什麼?沒準是騙您的呢,您說給我們聽聽,我們幫您分析分析?」
慕天星張開,卻是深吸了一口氣,又合上。
顯然,沒有要跟卓希說話的意思。
緩緩抬起眼眸,看著曲詩文,道:「阿詩姐,你是不是想說,之前的電話是你故意給一個朋友打的?」
曲詩文:「……」
慕天星又道:「還有你給卓然打的那個電話,你是不是想說,你本沒打,是你一個人自導自演?」
曲詩文:「……」
慕天星笑了,一邊哭一邊笑著,小模樣別提多可憐了:「你是不是想說,這些都是你貪玩搞的惡作劇?」
曲詩文有些後悔了,也有些揪心。
真想把傍晚時分的對慕天星耍過的小聰明全都收起來!什麼自作孽不可活?瞧現在這樣就是!
可不是故意的,真的只是想要知道慕天星心裡到底有沒有四而已!
在心極度疚的驅使下,在幾道眼神的力下,都不得不看著慕天星,小心開口:「慕小姐,您說的對,都對!」
「你以為我會信?」慕天星有些泣不聲:「嗚嗚~我雖然年紀小,但不是白癡啊,事實擺在眼前,再告訴我是騙我的,你真當我智商是負數嗎?嗚嗚~」
大床邊,飄來一道溫的不可思議的聲音:「天星,你先別哭,別傷心,你告訴我,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好嗎?」
慕天星站著不,閉了閉眼。
再次睜眼的時候,快如兔般從曲詩文跟卓家兄弟的隙間竄了出去!
所有人沒有料到作如此之快!
當曲詩文跟卓希要去追的時候,卓然趕攔住,道:「希守著四,阿詩你跟四先解釋一下!我去追!」
下一秒,卓然拔開就朝著慕天星逃離的方向追了出去!
而卓希,已經忍不住拉著曲詩文的胳膊說個不停:「嫂子,你別玩了,慕小姐的事不能隨便玩的,沒有那麼多社會經驗,在紫微宮住了兩天最信任的人就是你,你要是跟玩什麼心眼,肯定鬥不過你的!」
曲詩文沒敢看凌冽。
清楚地覺到房間里的溫度正漸漸朝著北極在靠攏。
自責而尷尬地垂下腦袋,心知玩大了,也只能一五一十代清楚了。
只是,當全都說清楚之後,卓然還沒有把慕天星追回來。
床邊的靜坐的男人,輕輕閉上眼,不說話也不表態,表始終如一。
卓希也有些不四的心思,但是有一點他可以肯定:慕小姐傷心了,四就不會好。
可是,他睛眸一亮,忽而驚喜地開口道:「慕小姐剛才那麼難過,是不是吃醋了?」
曲詩文許是一朝被蛇咬,現在不敢大意,只有小心謹慎地應著:「不知道。」
這時,卓然終於從門口回來了,卻是看了眼妻子后,才對凌冽道:「四,慕小姐跟丟了。」
凌冽不說話。
彷彿只要慕天星不在,他就真的了啞。
拾起床頭柜上的紙筆,他寫下一個字。
尋。
卓然見了,道:「四,這裡是外省,咱們人力有限,要不要找找關係幫著咱們找找?」
凌冽似乎是想了想,又在紙上寫下一個字。
倪。
H市是倪家的天下,也是月牙夫人的娘家。
卓然會意,當即去辦了。
曲詩文還想要說點什麼,卻在開口前看見凌冽對著跟卓希都做了個散去的手勢。
「四~對不起!」
曲詩文心裡難,可是凌冽一個眼神都不給。
卓希輕嘆了一聲,趕拉著曲詩文從凌冽的房裡退了出去。
沒說要怎麼罰,已經是看在從小一起長大的份上了,不然這事兒擱誰上,敢把慕天星都搞丟了,其後果,絕對不會這麼簡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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