澤功這兩天一直陪著慕雲霓。
慕雲霓去畫廊開會,宣布以後會雲辦公,儘可能每周趕回來一次。
員工們知道懷孕了,紛紛替開心,問什麼時候能吃喜糖,慕雲霓笑著剛要開口,澤功便道:「等孩子生下來,我會好好規劃一下,到時候一定會請你們!」
慕雲霓回頭看他,有些赧:「你不是答應我不隨便說話的?」
澤功笑:「這種時候,正是現男友力的時候,我怎麼能不說話呢?」
看著他倆這麼甜,員工們紛紛羨慕不已。
有人認出澤功就是那天來買畫的那個人,不由對慕雲霓跟澤功的故事到好奇,卻又不敢隨便打探老闆的私。
漸漸的,風聲就這樣傳了出去。
過去不對慕雲霓傾心的富二代都暴躁了起來。
他們追了那麼久都追不到的高級仙,就這樣被人追到手了,還搞大了肚子。
幾番打聽之下,知道對方姓的,家在盛京市,據說還是凌予將軍的後人,至此,再也沒有人敢不服氣了。
周日下午。
傾容夫婦倆細心地將別墅的水電關了,門窗關好,然後跟澤功一起領著慕雲霓上了車。
他們出發前往機場。
一路上,澤功全程與慕雲霓十指相扣。
慕雲霓基本上沒帶什麼東西,想想說肚子很快會大起來,就帶現在還能穿的服,夠兩換就行,後面到了盛京再給準備好看舒適的孕婦裝。
就連在B市的畫,想想都提前拍了照,然後吩咐子曰據照片上的畫種類、品牌,也購置一份全新的,放在澤功的蘭苑。
這一家子,待慕雲霓實在是關懷備至。
慕雲霓坐飛機的時候,澤功會親自給蓋毯子。
下飛機也牢牢牽著的手,護著一步步踩穩了臺階才走。
當他們抵達孝賢王府,直達蘭苑。
車在蘭苑門口停下,蘭苑的小管家喜滋滋地帶著下人們在門口守著,親自幫著打開車門,又笑呵呵地說著吉祥話,待大家進了大廳,忙給眾人送上冰鎮的酸梅湯,不過遞給慕雲霓的卻是常溫的。
慕雲霓覺自己生活在罐里。
這一大家子從上到下,都太會辦事了,讓人覺太溫暖舒服了。
想想拉著慕雲霓:「走,我帶你參觀一下,我讓人專門把三樓騰出來給你做畫室了,三樓一整層都可以你辦公用,你想怎麼布置直接代一聲,他們就給你辦妥了。」
婆媳倆進了電梯。
澤功也想跟著,傾容卻住了他:「一會兒你大哥大嫂,還有澤立澤業都要過來你這裡吃飯,咱們晚上就算是在你這兒吃個團圓飯。」
澤功心裡高興極了。
深知過去一周,父母為了他的婚事付出了多心。
別的不說,就說傾容,從小就是皇子,在寢宮長大,吃了小半輩子曲詩文做的飯菜,可現在卻為了他娶媳婦,甘願繫上圍在B市給慕雲霓做了一個禮拜的飯。
澤功眼眶漉漉的:「爹地,這次辛苦你跟媽咪了,都是兒子給你們添麻煩了。」
「哈哈,你知道就好!」傾容溫聲道:「不過,我們可不是看在你的面子上才這麼辛苦,而是看在小孫子跟小慕的份上!」
澤功:「是是是,以後,一家三口,他倆最大!」
傾容:「你明白就好!」
這天晚餐,傾容一家子算是團圓了。
他們還讓子曰給拍了照片,發了朋友圈,正式跟親朋好友們介紹他們家的兒媳婦。
傾慕在傾容朋友圈下面留言:【兩個侄媳婦找的好。】
傾容回應:【那是!家有梧桐樹,不怕引不來金凰】
傾慕:【還有兩個小子沒結婚呢,話別說太滿】
傾容:【哈哈哈,有兩個嫂嫂給他們做標桿,做榜樣,他們再怎麼樣也不能找比們差的!我兒媳婦,就是小冰跟小慕這樣標準的!】
傾慕:【笑臉表】
收好手機。
傾慕慨不已,坐在書桌上朝不遠的妻子問過去:「大哥家的兒子們,一個個都找著媳婦了,咱們家邇邇怎麼準備個婚事,準備了這麼久?」
沈歆旖正在審閱會議稿件,明天有個會議要出面。
頭也沒抬,淡淡道:「神仙不都是天上一日地上千年麼?」
傾慕一聽,覺得也是。
但是他很快反應過來:「這可不行,等他跟昭禾要辦大婚的時候,咱們早在黃土裡化灰了。」
沈歆旖嫌他吵,皺著眉頭雙手捧住了筆記本電腦,起就往房裡去:「我忙著呢,你別吵我。」
說著,人就走了。
傾慕:「……」
說好的相親相共白首的呢,怎麼才到中年,就這麼嫌棄他了?
傾慕埋頭工作了一會兒,書房門被敲響。
這聲音一下一下,脆邦邦的,聽得傾慕角都彎了起來。
他站起,剛要走過去,卻見剛剛說了要工作的不要打擾的沈歆旖,已經從臥室里跑出來,臉上還掛著由衷的笑意,小腳跑的賊快,開了門,彎腰就把門口的小孫子給抱了起來。
「哈哈哈哈!是我們小禎禎來找皇啦?是不是想皇了呀?」
沈歆旖摟著小禎禎,湊上去,在他白的小臉上親了一口。
小禎禎咯咯咯地笑起來。
傾慕嘆了口氣,緩步朝著他們的方向走過去,大人孩子全都摟住:「禎禎是不是想皇爺爺了?」
小禎禎摟住傾慕的脖子,湊著小兒上去親了傾慕一口,又傾回來捧著沈歆旖的臉,在臉上親了一口,又討喜的小模樣惹得傾慕夫婦哈哈大笑。
傾慕手要抱他:「小壞蛋,你倒是誰也不得罪。皇爺爺抱抱,你皇還有工作要做。」
沈歆旖側道:「沒事,我跟他玩一會兒。」
傾慕湊近了,腦袋乾脆搭在沈歆旖肩頭,問:「皇后這是嫌棄我了?」
沈歆旖不理他。
傾慕:「是我年老衰,衰弛了?」
沈歆旖已經聽見他心裡的聲音了,他想的是今晚得好好教育一下,讓認清楚,他力不減當年,力也不輸當年。
沈歆旖無語地看他:「令智昏!你一個帝王,一天到晚都在想什麼烏七八糟的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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