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他的part,他還沒回去。
主唱不在,后面的環節都進行不下去了。
“你還杵在這干什麼?”傅應呈角很輕地抬起一點,譏誚道:“等人趕你?”
外面“程嘉禮!程嘉禮!”的聲更快了,而且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程嘉禮左右為難,多是有點狼狽,后退了兩步,著季凡靈:“那我先過去了,大家都等著我呢,小壽星跟我一起麼?”
季凡靈面無表地看著他。
程嘉禮勉強笑笑:“那我先走了。”
*
程嘉禮走后,室詭異地安靜下來。
室外的樂隊在一陣急促的鼓點中迎來新的高,此起彼伏的尖中,室的空氣卻好像凝固了。
季凡靈有種不好的預。
果然,后的人踱了幾步,皮鞋聲不疾不徐地靠近。
男人嗓音優越,輕且慢地傳來一聲:“拿我當工人?”
季凡靈嘆氣:“……沒有。”
“你不知道麼?”傅應呈隨意找了個附近的位置坐下,往后靠了靠,盯著的眼睛,意有所指。
“我這個人,最不喜歡演假的。”
季凡靈小心瞅著他的臉。
剛剛一時興起指了傅應呈,只是為了打發程嘉禮,不這樣的話,他不死心,天天來眼前晃悠,實在是惡心人。
有些男人就是這樣的,他們理解不了的拒絕,只能理解同的占有。
只不過,決定得太突然,忘了考慮傅應呈的。
他那樣高傲的人,被拿來利用。
肯定是,很不高興的。
“是麼?”季凡靈了指節,慢吞吞道:“你放心,下次絕對不會了。”
“沒了?”
孩想了想:“那,你要我現在給他打電話解釋麼?”
原來還有電話號碼。
傅應呈目沉下去。
季凡靈看他著臉沒說話,改口道:“假如程嘉禮還來,我就換別人演,絕對不找你了。”
傅應呈的眼神冷得幾乎要掉冰碴了。
季凡靈嘖了聲:“而且,說實話,我倆看起來,一點也不像……”
“行了。”
傅應呈忍不了了似的,突然打斷了,冷冷道,“一套套的,說這麼多話,喝點水吧。”
季凡靈:“……”這不是在跟你解釋麼。
打了一晚上消消樂,確實是有點了。
季凡靈去拿了個杯子,給自己倒了杯水,仰頭,一口氣灌了一杯。
房間一時間格外安靜。
只有咕嚕嚕的喝水聲。
季凡靈掀起眼睫,過杯壁的玻璃,悄悄打量著傅應呈。
程嘉禮今天突然認出了,大概是因為從趙老板那得知了的名字。
否則。
人的記憶都是會褪的,十年不見的人給人留下的印象不會那麼清晰,只會是模糊的、讓人覺得無端相似的剪影。
可當時。
那個下著雨的十字路口。
隔著街道,男人掀起傘沿,從傘下無意中投來的一眼。
只一眼。
他好像就認出了。
……
季凡靈喝完水,放下杯子,喊了聲:“傅應呈。”
男人掀眼看來。
“你當時怎麼認出我的”季凡靈問。
“你又沒變。”傅應呈淡淡道。
“可是過去很久了。”
男人看著,臉部被頭頂的線照亮,半晌,很輕地笑了下:“時間久就忘了,那是別人。”
季凡靈:“……”
“我的腦子呢,”傅應呈往后靠了靠,意有所指地矜慢道,“不是那麼廢的東西。”
好好好。
你牛你過目不忘。
季凡靈切了聲,角卻是勾的,有點說不出的高興。
傅應呈低下眼,漫不經心地擺弄手機:“所以,今天為什麼不是你生日?”
“份證上是今天,”季凡靈說,“但我從小只過農歷。”
傅應呈好像不在意似地嗯了聲,指尖,像是在翻找什麼。
“早過了,”季凡靈遠遠地一瞥,看到他手機屏幕上顯示的日歷,“上個月。農歷十二月二十三。”
說這話的同時,傅應呈也翻到了1996年的2月11日:“小年?”
季凡靈垂下眼睛,“嗯”了聲。
傅應呈放下手機:“怎麼過的?”
“沒過。”季凡靈轉走向碗柜,好笑似的說,“誰每年都過生日啊,又不是公主。”
“……”
的態度太過理所當然,傅應呈一時說不出話來,只是目沉沉看著。
季凡靈沒注意到他的緒,彎腰,在碗柜子里拿了個杯子,給傅應呈倒了杯檸檬水,想了想,又掏了兩大把免費的薄荷糖和瓜子。
拿著檸檬水和吃的,走到桌前,坐下,一邊嗑瓜子一邊問:“你為什麼來了?”
“開車路過,聽到這邊鬼哭狼嚎,”
傅應呈嗓音冷淡又刻薄,“……還以為死了人。”
季凡靈咬著瓜子殼,噗的一聲笑了,把水杯往傅應呈的方向推了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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