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那個人是誰.......
辛月影就真的想不起來了。
這一段可能當時沒有認真聽,努力的回憶著,直至夜深還沒有理出頭緒。
“不要......不要.......”
沈清起的聲音打斷了辛月影的思路,坐起,將油燈點亮,借著稀薄的亮去看向沈清起。
第52章 大卸八塊
沈清起閉著雙眸,攥了拳頭,他的劍眉蹙著:“......不要......不要!你給我站起來!”
他做了噩夢。
辛月影忙去推他:“沈清起!你醒醒。”
他陡然坐起,那盞燭燈照亮了他蒼白的臉。
他發現是一場夢,臉上沒有毫的放松,那雙黑冰似的眸子,反而盛滿絕。
他一向得筆直的脊梁此刻微微彎了下去,用手死死的摁住他的膝蓋,手背里出分明的青筋。
這可惡的病痛總在他最脆弱的時候趁人之危。
雙膝的痛意使得他昂起頭顱,他死咬著牙,不肯吭出一聲。
“是疼麼?不能這樣摁著,老馬說如果疼的時候讓我給你摁位。”慌張的挪到他的畔,兩只手去摁他的膝蓋。
沈清起驀地握住的腕子,他輕輕一扯,辛月影便撞進了他的懷中。
他死命的抱住,整張臉慘白著,渾冷得像冰,猶如一只神魂晃的孤魂野鬼極力的吸取著人間火。
辛月影覺到沈清起的全在栗,因為的疼痛,因為心口的疼痛。
他活著,所有人的慘痛幻化大山,盡數在他的上。
辛月影鎮靜著直起:“說出來!別自己悶在心里!”
直了,捧著他那雙毫無的臉,幾乎是命令的語氣:“別自己沉浸在無邊的苦悶里,我在,你可以說出來,說給我聽。”
他凄聲開口:
“我夢見我重回被敲碎雙膝的那一天,我被他們牢牢的捆在木架上,他們手里拿著冰涼的刑,對面跪著我的弟弟。
他們在笑,指著我威脅著弟弟‘你學聲狗,學聲狗我們就放了你二哥。’
我眼睜睜的看著我弟弟像狗一樣的跪在地上。
弟弟得越大聲,他們笑得越得意,我瘋了一樣朝他嘶吼,讓他站起來........”
“弟弟目睹了我被人拷打,當天夜里不住打擊,壁而亡。
他被人發現的時候,臉已經撞得難辨五了。”
他哽咽住,最終失控:“云起當年才十二歲啊!他才十二歲!!!”
他凄聲不知在質問誰。
最終泄出滿腔激憤,一切又漸漸趨于安靜。
他蒼涼的臉近乎于木訥的神。
他像是被掏空了魂魄,只剩下一副行尸走。
辛月影僵立著,放開了手,直勾勾的著沈清起。
云起......沈云起!對,他的三弟是沈云起。
書中,沈清起把沈云起的牌位和夏嬤嬤的兒子放在一起,他當時瘋了一樣把一個男人揪到牌位面前,他對那個男人說,拜你所賜,夏嬤嬤的兒子白替云起死了。
沈清起當時在歇斯底里的狂笑。
他笑夠之后,去問那人:“你小八?那麼我將你大卸八塊,會不會很趁你?”
小八,對,小八就是刀疤。
可他為什麼會說夏嬤嬤的兒子白替沈云起死了?
辛月影目一,沈云起壁是真的,但是他當時很可能沒有死。他的尸被換走了!換了夏嬤嬤的兒子。
那為什麼會把刀疤大卸八塊?
夏嬤嬤他們很可能不是遇到了海風,是遇到了強盜!
之后,牛家慘遭馬匪洗劫,事鬧大了,縣令最終狠下心派人去剿匪,因得人手不夠,刀疤也跟著去了,待得剿匪功之后,他把馬匪的奴隸轉手賣給了人牙子,或許沈云起遭遇到了無良買主,因此,才間接導致了沈云起的死亡。
經年之后,當沈清起再回頭去追查的時候,一切都來不及了。
辛月影終于捋順了故事線。
夏嬤嬤他們很可能此刻就在那山寨里!
“沈清起,你給我聽好,云起還活著!”
沈清起微微一怔,目惶的看向辛月影。
辛月影看看外面的天,沉聲道:“他現在就在山寨里。”
沈清起直直盯著辛月影。
辛月影:“我想,你應該也猜出來我是什麼來頭了,所以我說的是真的,你一定要相信我.......”
“你不準說。”他驀地打斷。
辛月影:“好,我不說,但是你得信我,云起沒有死。”
沈清起凝視著,他的眼中帶著幾分惶,卻仍然抿著,一個字不肯問出來。
“夏嬤嬤他們不是遇到了海風,是遇到了馬匪,所以云起被擄走了,他還在山寨!我得下山,但我沒有見過云起,有外人在,我無法明正大的問出口,得讓霍齊與我同去。”
“霍齊!”沈清起放聲喚道。
霍齊著膀子過來的,他睡得睡眼稀松,兩只眼睛還有些微腫。
但很快,當他知道這一切是關于沈云起的生死時,他馬上變得張起來。
他火速跑回去穿好了裳,帶著辛月影一起下山了。
路上,辛月影問霍齊:“我一會兒會告訴刀疤,你是我丈夫的哥哥,他們會不會發現你的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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