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早辛月影拎著菜籃子蹦蹦跳跳的下山去了。
好久沒下山去轉轉了,今兒個難得有個正當借口能夠下山。
沈清起坐在高高的山坡上,凝目看著遠方的辛月影。
穿著鵝黃的裳,走在蔥蘢蒼翠的青草之上,像是一只輕靈靈的小蝴蝶。
他手里拿著一張紙,這是瘸馬給辛月影留下的藥方,上面的藥材盡數名貴。
謝阿生走過來,里銜著一草,若無其事的問他:“早晨走的時候還問我有沒有看見這方子,原是你拿走了。”
沈清起坐在椅上,凝目看著辛月影的影在他的視線之中一點點的變小。
他將藥方疊起來,收袖中去。
他沒必要與謝阿生解釋他不愿辛月影為生計持,他只是斜斜著謝阿生:“幫我下山去打聽縣令在何。”
“打聽他做什麼?”
沈清起:“賺錢,養家。”他瞇起眼,眸變得邈遠,如果運氣好的話,或許以后還能報仇。
謝阿生皺眉:“我倘若能上外面去拋頭面,你覺得我還會留在這嗎?”
沈清起:“不去也行,但你的東西,永遠別想要回去。”
謝阿生沉聲道:“我東西果然在你這。”他氣憤的攥了攥拳:“你這是威脅我了?”
沈清起糾正謝阿生:“是告知。”
謝阿生眼底冒火,咬牙瞪著沈清起,卻毫拿他沒有辦法。
他扭頭朝著家里的方向走。
沈清起揚笑:“你最好快些。”
“天化日我怎麼去!?”他氣得跺腳:“我晚上去!”
辛月影人已經到了老槐樹下面。
瘸馬正在和一起等待刀疤。
瘸馬:“刀疤來找你好幾趟,說是有要事。”
辛月影不太關心刀疤找什麼事,此刻只關心驢車板上的折疊椅昨天瘸馬怎麼沒賣了去。
辛月影把折疊椅盡數卸下:“椅你昨天沒給我賣了啊?”
瘸馬十分不滿的質問,到底是不是真拿他當了碎催。他整天忙得暈頭轉向,給他們家買菜,治病,哪還有空幫賣椅。
辛月影幽怨看他一眼:“你幫我上點心啊,你給我開的藥方全是名貴的藥材,我得指著賣了這些給二郎買藥。”頓住,向瘸馬:“對了,藥方我弄丟了,你再給我寫一副吧。”
瘸馬說了聲麻煩,扭頭去寫了張新的給。
辛月影接過藥方仔細瞧瞧,“這多錢一副?一副藥喝幾次?”
“一天喝一副,早中晚各一次,一副是五十兩銀子。”
辛月影瞳孔地震。
瘸馬看到了辛月影眼中的震驚,指著冬蟲夏草:“你認識這個嗎?這玩意兒最是名貴。”
他指頭往左邊挪:“認識這個嗎?牛骨,我開的這個,不是牛骨。”他將聲音得極低:“是耕牛骨,朝廷食的耕牛上的骨頭,耕牛骨有勁兒,藥用極好,藥鋪不明著賣,我做了記號,懂得都懂。”
辛月影仍瞳孔地震之中。
瘸馬斜睨:“你以為站起來那麼容易?”
不行別站起來了吧,就坐著吧。
這啥啊,一年喝下去,夠打兩條金假肢的錢了。
瘸馬大概是看出來暗的想法了,樂了:
“我真服了你了,先前還以為你多關心你相公,一真金白銀,就嚇這德行了。再說了,你早前不是還從山寨得了那一兜子的金銀麼,夠他喝一陣了。”
錢不夠啊,分了不給瘸馬,還給宋姨分了一部分,當時是真的沒想到會有這個事啊!
辛月影:“我把錢都砸這上頭,一大家子的人喝西北風去啊?哪像你啊,一個人吃飽你全家不的。”
瘸馬瞇眼看著辛月影笑:“興許我很快就不是一個人了。”
他回頭,看向山的那邊,那里住著他心的大娘。
辛月影無語的收回眼,再不看向瘸馬。
刀疤來了,瘸馬很快趕著驢車,奔赴山中。
刀疤不用辛月影開口,殷勤把手里的五架折疊椅扛起,訕訕笑著:“有日子沒見你了。”
直覺,是直覺告訴辛月影刀疤找有話要說。
二人朝著楊木匠鋪子走,辛月影也不問他,跟他扯著大閑,橫豎找刀疤也是有話說的,不如先聽聽他想找做什麼。
他倆一路走到楊木匠鋪子把折疊的椅盡數賣掉,直至出來,刀疤都沒有提什麼。
辛月影手里拿著荷包,埋頭數了數。
一百兩,可以,沈清起兩天的藥費出來了。
刀疤眼睛骨碌碌一轉,笑了:“這麼多把椅,才賣了一百兩,太了吧這個。”
辛月影抬頭,對著刀疤出一抹壞笑:“你是不是找我有話說?聽你話里的意思,你好像是有掙大錢的路子?”
第61章 祥子
刀疤心里的小九九被辛月影看了個底朝天,由衷豎起大拇指來:“高,實在是高!四娘子,我真佩服你!”
他左右瞧瞧,這里不是說話的地方。
刀疤帶著辛月影鬼鬼祟祟的繞至小巷之中。
他低聲音:“是有掙大錢的路子,看你敢不敢了。”
刀疤給的路子,必然不是什麼正常的路子。
搏一搏,興許草紙變金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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