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瞪了孟如心一眼,踹門出去。
好你個沈老三,夠意思。
沖這個,嫂子上刀山下火海也再給你找活兒干!
對沈云起道:“老三,干活嗎?”
沈云起:“有什麼活?”
“我下山給你問問。”
辛月影是下午出去的。
刀疤目前正于跑路之中,找也找不到。而且也不準備帶著沈云起做違法的勾當了。
去了楊木匠的鋪子,把椅賣掉,又問他這里招不招人。
楊木匠這里有了辛月影其實已經夠用了。
辛月影簡單的說了說,楊木匠這才知道是夫家的弟弟想找工。
楊木匠仔細想了想,道:“金樓正蓋個分號,招蓋樓筑工,前幾天還問我愿不愿去,說是給的多。”
“多啊?”辛月影問。
“木工瓦工給的多些,別的賣力氣的普通活好像一錢一天,其實倒也不。”
一錢就一錢吧,他打了水漂也不心疼。
辛月影問了一下需要做什麼,楊木匠說還要去問問。
楊木匠見辛月影臉不太好,以為心急此事。
他熱心,對辛月影道:“我現在帶著你去問問,那里有個人是我同鄉。”
辛月影和楊木匠去了。
金樓看出來是賺了錢,買了一塊很大的地,外圍正建石頭圍墻,里面則搭柱子。
辛月影問道:“買這麼大一塊地方,得多錢啊?”
楊木匠:“可不便宜呢,聽說花了七百多兩。”
嗚嗚嗚,他媽的,七百五十兩,夠買這麼大一塊地方了,好心疼。
第68章 傻子都能干
辛月影放眼去看。
見那正打石頭的匠人頭戴草帽或頭巾,他們著腳,打著赤膊,揮舞手中的斧鑿。
有挑土的經過,兩筐冒尖滿土,扛在挑夫削瘦的脊梁,他微微打晃,汗流浹背。
去看鏟土的人,本就黝黑的人,被塵土覆了滿的灰。
他們被毒辣的日頭曬得周黝黑,有的人后背都被烈日曬得褪了皮。
辛月影腳步急停:“不行不行,我們老三干不了這個。”
楊木匠明白了辛月影的意思:“你還真是把夫家的弟弟當你自己的弟弟疼,我媳婦也像你這樣就好了,老看我弟弟吃閑飯礙眼,前兒個還與我說想讓我弟弟挑大糞去。”
辛月影了個笑。
部矛盾,這話沒法接。
楊木匠看了看,“也有不累的活計。”他指指遠。
辛月影瞇眼看過去,見馬車前正有人手里拿著一本冊子,工人從馬車上卸下麻袋,那人站在一旁,逐一清點,記錄。
待得清點完畢,挑土工人這才走過去把麻袋拆開,繼續裝土。
他得閑了,便就坐在樹蔭下用草帽扇風和一個男人閑聊。
“這倒是行的,左右記個數而已。”辛月影看向楊木匠:“就是不知道這差事還缺不缺人。”
楊木匠指了指樹蔭下的記數人:“那個記數人是我同鄉,他旁邊的男人好像是個管事的。我將同鄉來給你問問。”
楊木匠喊了一嗓子,朝著對方招了招手,那人一愣,笑著朝著楊木匠這邊跑過來,問他是不是想來做工的,正好缺木匠呢。
楊木匠說明了來意,問他這記數的活是否還缺人。
他點頭:“缺人,有時候木匠人手不夠,我得去幫手,我一個人正好忙不過來。”
辛月影仔細問了問細節,對方告訴,這個活很簡單,就是記數。
男人指指樹下歇息的人:“這里他監,他姓鐵,昨兒來了個想干這活兒的,他嫌那人空著手不帶禮,沒應他們。你們給他買壺酒,帶人過來給他看看就行。”
辛月影道了謝。
和楊木匠去了酒肆,特地打了六壺最好的酒。
楊木匠問買這麼多做什麼?
付了錢才告訴楊木匠,兩壺分給楊木匠,另外兩份,是他朋友和那監工的。
楊木匠抱著酒壇越想越憋屈,同樣都是做媳婦的,怎麼差距如此之大,別人家的娘們心打點,周到妥帖,就是怕小叔子在外氣。
他自己家的娘們居然讓他弟弟挑大糞。
他實在憋屈,又跟辛月影叨叨這事。
辛月影寬了楊木匠幾句,獨自去了金樓筑地。
辛月影把酒送到,監工果然一口答應,對辛月影自我介紹:“你甭這麼客氣,我姓鐵,他們都喊我老鐵。”
辛月影:“你好,老鐵。”
老鐵:“你把人帶來吧,我們一般是從日出做到日落,今兒個正好夜里有道士做法,也需要人盯著,我按一天的工錢給他結,一錢。”
辛月影:“怎麼還需要做法呢?”
老鐵:“他們這商人都信點什麼,說是往下挖七尺深坑,道士往里放只七寶琉璃瓶,能招財進寶,日進斗金。”
辛月影點點頭:“好的老鐵,那我這就把人帶來。”
“好。”
辛月影扭頭走了,照舊,先去了宋姨家,勞宋姨去給帶個話,把沈云起喊下來。
等了一陣,瞥見了沈云起前又掛了一串綠油油的大粽子。
他來了他來了,他掛著一串大粽子走來了!
辛月影迎過去,殷切囑托:“這次咱們干的活不是犯法的,是去記數,來了麻袋,過去數好,然后就去樹蔭下乘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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