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在哪!”
辛月影嚇得一激靈,尋聲看過去,見得沖進來一個男人。
陸縣令眼睛里閃爍著奇異的,先是看了看沈清起手中的票據,仰頭長笑:“哈哈哈哈哈哈!得此憑證!何愁不碎府尹老賊!”
陸縣令話音未落,移目看向郭掌柜,張開雙臂,放聲獰笑:“郭大掌柜,你不要怕,今晚,讓本好好來疼疼你!”
辛月影無語的著陸縣令。
不是,是不是整本神不正常的人都讓見了?
在郭掌柜的慘聲中,辛月影和沈清起刀疤一起出去了。
三個人去好了暗門,又順帶去看了看周邊著賃的鋪子。
這就遇到了一個問題,既是暗門,所以這些地方極為蔽,九轉八個彎,且都不是在繁華地段。
雖然酒香不怕巷子深,可再香的酒,客人在這巷子里繞來繞去也得蒙圈。
萬一哪個運氣不好的客人不小心見了有人從暗門出,搞不好還有滅口的風險。
只有一個拐角的鋪子既離暗門不算太遠,也勉強不算偏僻,可人家正經營著米鋪。
米鋪上了門板,門前掛著的米字木牌,在清風之中飄搖。
三人正站在米鋪前議論著這事。
很快,陸縣令也過來了。
他臉上還染著一抹腥,微風拂面,陸縣令神清氣爽。
他趁著郭掌柜昏迷,過來瞧瞧這邊,了解了他們的需求之后,陸縣令指指這間米鋪:
“哦,這不礙事的,我派人連夜給他做了不就好了嗎?”
辛月影驚恐的看著陸縣令。
刀疤點頭:“有您這話,我就安心了,那我一會就去弟兄們抄家伙。”
沈清起歪在椅上事不關己。
辛月影連忙擺手:“不是,咱別這樣行嗎?咱是來賺錢的,不是來做人的!”
辛月影沉聲道:“這就多有點濫殺無辜了吧?”
沈清起挑眉看:“無辜?我全家老小被濫殺之時,何曾有人站出來,惜他們一句無辜?”
刀疤一揮手:“就是!朋友咱用心!父母咱拿命孝!陌生人死活與咱們何干?這世道本不就是弱強食嗎?”
陸縣令:“當然!我勞苦半生,傾半壁家捐個,不就是為了遇事時行些方便之嗎?此時不行方便,更待何時?你同他?你知他是人是狗?倘若今夜你倆對換,你能保證他能不歪心思做了你?”
別說,真有道理誒?
不行就做了吧?
辛月影斜斜看著米鋪,目寒。
他們有自己一套強悍的價值觀,神仙來了也得被帶跑偏。
辛月影意識到自己被帶跑偏了,驚覺回神:“咱們最好先別做了他,因為無冤無仇沒必要啊。”
辛月影指了指米鋪的大門:“他哪怕但凡瞪過我一眼,那我絕對支持做了他。
可萬一人家是個好人呢?對麼?咱們不能放過一個壞人,但也不能誤殺一個好人,對吧。”
三人沉默,似乎沒人覺得對。
辛月影:“再者,這鋪子也不算離暗門很近,若真遇到了突發況,天化日往暗門里跑,這還是有危險的。
我適才倒是見了個臨街的不錯,只是離著暗門稍稍遠了一些,不如咱們索挖個地道?直通暗門的地道?
這樣兩全其,一,咱們遇到急況,不用拋頭面,二,地段還臨街,對生意也好。”
沈清起抬眼看看辛月影,垂眼笑了笑,便道:“那便聽的。”
沈清起說完了話,其余二人這才沒反駁。
事這就算定下了。
翌日,刀疤早早地在老槐樹下面等著辛月影,由于瘸馬也一起租,所以三個人去了昨夜辛月影看中的那間鋪子。
故意繞了個彎,看了一下昨夜的那間米鋪。
賣米的是個老大娘,慈眉善目,一個乞丐捧著個破碗朝著鞠躬,舀了點小米,倒在乞丐的破碗里。
老大娘自己估計做夢都想不到,昨夜也半截子見閻王了。
好險,幸好沒做了。
辛月影心有余悸的帶著瘸馬跟刀疤離開。
三人來在鋪子前,敲了敲門板,很快有人開門。聽得他們是來看鋪子的,房東熱的把他們邀請進來。
這鋪子很大,后面還有個小院,有井水,灶房柴房牲口棚茅廁俱全。
一個月三十五兩的租子錢,但房東話里話外的意思,如果有心要,價錢也能商量。
辛月影用不了這麼大的地方,正好從中間隔開勻給瘸馬一半。后院可做手工,做好了拿到前面賣來。
有心要,跟房東討了一陣價,最終人家答應三十兩。
辛月影回頭看向瘸馬和刀疤,他倆站在廳堂竊竊私語,走過去,問他倆:“還可以吧?你們若是同意,我就跟房東簽字據了。”
瘸馬朝著辛月影招招手。
辛月影附耳過去。
瘸馬:“昨夜怎麼沒做了那米鋪呢?是差毒藥嗎?毒藥我那有的是啊!”
辛月影面無表的扭頭去看房東:“我現在給你錢,咱們立字據吧。”
第86章 倒是慷慨
鋪子辦妥了相關事宜,房東正式給了辛月影鑰匙。
銅錘幫會的弟兄們很快過來干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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