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關外山嘆聲氣:“真讓沈爺猜中了,說是你到不了譽王的封地你就得被喬忠發現。”
陸文道臉仍然驚魂未定,此刻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關外山無奈將他扶起來:“大人!快別愣著了!跑吧!前面樹前備馬了,你一路往東跑,隨便找個窯子里快活去吧!”
陸文道下意識的從地上竄起來往前跑,忽然停駐,又跑回來了:“我跑了你怎麼辦?”
關外山一瞧他還仗義,氣樂了:“不用擔心我,喬忠得了沈爺的妙計,馬上就得出兵去攻打譽王了。”
話音未落,遠方號角爭鳴。
關外山:“我們先回了,陸大人,你自己小心。”
“噗通”陸文道給關外山跪下了,朝著他磕頭:“關爺!你和沈爺的大恩大德!陸文道銘記一生!”
“沈爺說了,這都是看在他娘子的面子上。他娘子給他留過話,說無論如何得留著你。”關外山嫌棄的朝他揮手:“快走吧快走吧,我得趕回去換雙鞋,你滋我倆滿鞋的尿!”
陸文道瞧瞧那邊,見那風的兵眼生,從懷里掏出一摞銀票,自己只留一張,往關外山手里塞:“拿著,我請那兄弟喝酒的。”
那風的兵此刻不風了,只盯著關外山手里一厚摞的銀票,態度立刻和藹:
“哎喲!陸大人!您這太客氣了,您太周到了!多謝!多謝了!”
“小兄弟!我也忘不了你的大恩!咱們他日京中再會!”
陸文道在風士兵敬仰的目下轉離開了。
士兵看向關外山:“那老小子真他娘地道!”
關外山哈哈大笑,與士兵迅速分贓,朝著營地跑回去。
喬忠得了妙計,率大軍馬不停蹄闖譽王的封地。
在喬忠舉兵攻打譽王的時候。
他并不知道,遠在千里之外的京城,是個什麼局面。
小石頭坐在房間里正在把玩著手里的虎頭帽子,門開了。
喬萍兒走進來,自上而下的打量著他。
這些日子的相,使得喬萍兒認為這小孩并不是個討人厭的。
他從不出門,也不哭鬧,常常趴在窗前,用兩只噙滿純真的大眼睛,好奇的張著喬萍兒。
那雙又圓又大的眼,時常讓喬萍兒得出神。
小石頭跪在地上:“參見皇后娘娘。”
喬萍兒朝著小石頭走過來,將他扶起:“你能喊我一聲娘嗎?”
臉上凝著凄楚的神,一雙眼睛看上去霧蒙蒙的:“我以前也有一個孩子呢。”
抬起手,垂眸著空空的手:“小的像是一只小貓似的,白白的臉蛋,圓圓的眼,像皇上多些。”
“若能平安長到如今,也該會喊聲娘了啊。”移目著小石頭的眼睛:“你的眼睛和我孩子很像呢。”
“你喊我一聲,讓我聽聽好嗎?”淚眼婆娑的著小石頭。
小石頭垂著眼,罕見的沒有吭聲。
“你喊我聲娘,我給你好吃的,好麼?”走過去了,滿懷期待的著小石頭。
燈影闌珊的室,照著小石頭長長的睫忽閃忽閃的,他卻始終沒有開腔。
喬萍兒:“就一聲,喊完之后,我不會薄待你,行麼?”
用著幾盡懇求的語氣,似乎忘了為一國之母,已是天下最尊貴的人。
只記得自己此刻是一個失去了孩子的脆弱的母親。
越發的激了:“若我孩子活到現在,他該是太子了,哪有你的份兒呀,你喊我一聲娘吧,求你。”
小石頭抬眼著喬萍兒,他不想喊這人娘,他巧妙地引開了話:
“我能瞧得出來,皇上很重視皇后娘娘呀,皇后娘娘別心急,往后您還會有很多孩子的。”
“他當然是重視我的。”喬萍兒臉上凝著甜的笑容:“若沒有他日夜安我,我熬不過喪子之痛。
后宮的日子如履薄冰,皇上在前朝也不好過,那些無數個驚心魄的日子里,我們彼此信賴著對方,我和皇上相依,我聆聽著他的憂愁,陪伴著他熬過那些風雨加的日子。我恨他所恨之人,與他同仇敵愾,他自然我至深。”
喬萍兒的臉上凝著笑意,可是眼中的淚一顆一顆的往下淌。也不知是幸福,還是不幸。停頓了長久,最終移目向小石頭:
“可是我的子不了,我無法生養了,你喊我一聲娘,以后我照拂著你,我已是皇后了。咱們母子倆以后就有了指,我幫你,我會讓別的人無法生養,往后,你永遠是太子。”
小石頭昂頭著眼前的喬萍兒,他莫名覺得這個打扮得華艷麗的人很可憐。
是哪里可憐呢?小石頭也不明白,這只是他的一種直覺。
“皇后娘娘!不好了!有人宮行刺啊!”宮大驚失。
喬萍兒震驚:“皇上在哪!”
“不知道啊!錦衛的人出去迎戰了,可是抵擋不了多久了!出不去了,宮門也被封死了!”
“啊!”外面傳來了太監的慘聲。
喬萍兒下意識抓著小石頭的手,帶著他朝著窗戶爬出去,從后院跑。
喬萍兒頭上的金釵晃得厲害:“你別害怕!別怕!我帶你去找皇上,皇上邊都是錦衛!”
小石頭兩條小跟著喬萍兒倒騰,無意之間瞥見了一顆粽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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