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他收到了前往京中的消息,他以為是陸文道公報私仇,他沒有反抗,甚至很珍惜這個機會,他挨家挨戶的走訪了每一戶的百姓,弄了個萬民書請求修河堤。
他把這書綁在上,他抱了必死的決心,打算把事鬧大,事一旦鬧大,迫于力,河堤一定會修的。
【死我江廷廉一人,換回全村百姓的生,值了!】
江廷廉沒想到的是,首輔沈清起只和他隨口聊了幾句,便定了他閣次輔的職。
江廷廉腦袋瓜子當時是懵的。
他上還綁著萬民書,甚至還沒來及開服,振臂吶喊,他居然就升了?
還是閣次輔。
他向沈清起提出了村落修河堤的問題,沈清起只是告訴他:
“此等小事以后不必與我上報,你自行定奪。”
第255章 深明大義
那麼江廷廉為什麼會被沈清起下大獄呢。
原因很簡單,因為他發現了一件恐怖的事:
“沈清起在興酷吏!”江廷廉著辛月影,聲音沉重。
辛月影驚愕。
因為原文中沈清起,架空皇帝之后,他玩過這個。
江廷廉:“探子收到消息,大漠布泰耶已死的消息傳出去了,大漠已有分裂之勢。
朝堂之中有兩派意見,一派是,‘非我族類其心必異,何不趁此良機一舉平大漠。’
另一派主張‘攘外必先安,當務之急該減輕徭役,降低賦稅,調養生息,以安民生。’
兩派都有兩派的利弊。
我與閆大人,皇上,閣一眾員都認為目前該以安民生,調養生息,暫減賦稅徭役。
因為朝許多員都是從底層上來的,他們都深知百姓疾苦,知道當務之急該做什麼!”
辛月影:“沈清起呢?他是什麼意見?”
江廷廉:“他什麼意見都沒有。他在發展酷吏!”
江廷廉又強調了一遍,他似乎覺得這個人很離譜:
“他讓探子潛伏到每一個員的家中,那些探子可以探聽到員們聚會筵席上的高談闊論。
一旦涉及到在背后抱怨沈清起,作為堂堂兵部尚書,兼任一國首輔,正事不干,只會專權,一手遮天。
那些人第二天會被帶到刑部審。
漸漸的,第一派主戰的不剩幾人了。
但他是為了調養生息麼?
不是,他沒有同意調整賦稅的決策,他只是為了集權,他在集中自己的權利!”
辛月影:“你和他因為這個吵起來了?”
“對。我不能由著他這麼做下去,興酷吏弊端重重,第一,會有探子公報私仇,涉險誣告,從而出現冤假錯案。
更會有無辜的員被屈打招!長此以往,朝野之人人自危,敢于直抒己見者越來越,圓小人必將大行其道。”
江廷廉頓住,沉聲道:“更重要的是,照著這樣的勢頭發展下去,皇上,最終只能為一個傀儡。他日各地藩王,一旦知曉此事,會打著清君側的名義前來造反!”
辛月影無從反駁,因為這正是沈清起最后的結局。
被大頭朝下吊城樓的結局。
江廷廉:“你猜他是怎麼說的?他說他要把蕭姓藩王殺。他們自然造不了反了。”
辛月影說:“這也可以呀。”
把姓蕭的都殺了,那沈老二不就無法被大頭朝下吊城樓了嗎?
是這樣的思路。
江廷廉愕然著眼前的紅人,又看向關外山,沒好意思問他,這是深明大義麼這。
他緩了一陣,才道:“殺封地諸王,蕭氏宗親,你可知,皇帝會留下一個暴君的罵名嗎?”
辛月影誠懇的問:“暗殺不行嗎?”
江廷廉再次看向關外山,這一次直接問出口了:“你確定這人是深明大義嗎?”
關外山一樂:“嘿,我不太懂國事,問啥,你就說啥唄。”
江廷廉臉很難看的解釋:
“沒有不風的墻,主國疑,如今對于皇帝的份風言風語已經不了。
再者,你知道殺蕭家宗族是多麼龐大的一項任務?說著容易,做著太難。
蕭家宗族也有門生親朋吧?難不都殺?
就且當他都能殺,好了,那皇帝徹底了孤家寡人,古往今來,可有這樣的帝王嗎?皇上將為一個被人詬病,口誅筆伐,被天下人唾棄的暴君!
所以,你覺得沈清起這麼做,這會對誰不利?
你覺得,他意何為。”
沈清起在借刀殺人,在一石二鳥。借小石頭的手,殺蕭家的人。
辛月影沒回答這個犀利的問題:“皇上對此怎麼說。”
江廷廉無奈一笑:“皇上年,他不知道這些事。皇上只知道要殺端王,因為端王與譽王有所牽連。”
辛月影看向關外山:“關爺,你怎麼被關進來的?”
關外山:“我當時正在當差呢,他倆當著我面吵起來了,然后沈爺罷免江大人了,讓他滾。
江大人還激,扯脖子說,‘滾之前話得說清楚,他質問沈爺是否是想專權。’
沈爺樂了,說‘你不必滾了’,然后沈爺看著我,讓我直接把他殺了。”
關外山皺眉,沉聲道:“我問沈爺,‘江廷廉是忠的,為什麼殺他。’沈爺說,‘那你就跟他一塊下大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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