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來也奇怪,分明都是同床共枕睡過的人了,沈皎還有些不適應在天化日之下和季宴琛的親暱。
這大概是做賊心虛久了的職業病吧。
沈皎將頭靠在季宴琛肩膀上,打了個哈欠,很快就睡了過去。
倒是睡了個天昏地暗,到的時候已臨近中午。
驕正盛,山野綠植蔥鬱,蟬鳴聲聲作響。
沈皎推門而出,在樹蔭下還有一淺淺的涼意。
映瞳孔除了山清水秀就是湛藍的天空,腔中的鬱結之氣瞬間煙消雲散。
沈皎朝他眨了眨眼,“你別說這山也是你家的。”
季宴琛搖搖頭,“這不至於。”
一旁的許淼淼了個懶腰,大大咧咧道:“我就說嘛,你們有錢也得有個度才行,總不能誇張到這個地步。”
話音落下就聽到一旁拿行李的紀宵補充了一句:“這山不是,但旁邊的跳傘基地是。”
“跳傘基地?”這下該到沈皎吃驚了。
上次是海底潛水,這次難不是高空跳傘?
“咳,你該不會是想帶我去跳傘?”
季宴琛拎著行李,順道鎖上了車門,“嗯,會害怕嗎?”
沈皎:“……”
這就是他說的兜風?
誰家好男人談的方式不是上天就是海啊!
是不是以後還得帶去盜墓?就差地了。
其他富二代整天不是泡吧遊,季宴琛怎麼就這麼奇葩!
“沒跳過,會有點張。”
“沒事,一回生二回,多跳幾次就好了。”
沈皎看了一眼頭頂的天空,再也不覺得白雲白了。
紀宵補充了一句:“沈老師,以後跟著琛哥,你的生活指定彩極了。”
沈皎角了,“我猜也是。”
其實倒沒有多害怕,畢竟也飆車,這種極限運的承能力比普通人好。
季宴琛知道這一點才會帶過來。
他一手拎著兩人的行李,一手攬著沈皎的腰際,聲音寵溺:“了吧?”
“嗯。”
“今天吃山裡的野味,味道不錯,你多吃點。”
和他在一起,沈皎已經很久都沒有吃蔬菜沙拉了。
沈曼清以前耳提面命控制的重,季宴琛則是想方設法想要投餵,讓生活的好。
沈皎不是那麼容易發胖的質,也不擔心。
仰著脖子甜甜一笑:“好呀。”
許淼淼看著前面季宴琛一隻手就拎著兩個大大的行李袋,還能氣定神閒摟著沈皎。
再看紀宵,左邊拎著一袋,右邊拎著一包,脖子上還掛著許淼淼的小包包。
走幾步就氣吁吁的,“慢點,祖宗!”
許淼淼咬著手指認真發問:“這男人與男人之間,差距怎麼這麼大呢?”
紀宵無語,要知道他在家是傭人就是一堆,哪能和皮糙厚的季宴琛相提並論?
要不是許淼淼不習慣別人在場,他出門除了司機,至也有兩名助理才行。
為了許淼淼,他都親力親為做這些事了,許淼淼還一臉嫌棄。
目從他大汗淋漓的額頭慢慢下移,“你力這麼差,該不會……不行吧?”
說完紀宵就跟打了似的,也一隻手就拎著所有行李,然後順便攬著許淼淼的腰。
“哥不行?今晚讓你試試,看看我到底行不行?”
許淼淼捂著笑,餘掃了一眼他那條青筋出的手臂,“要不,別勉強了,我承認你行總行了吧!”
更憋屈了!
紀宵愣是一口氣將行李拎了過去,只不過到的時候,他不僅滿頭是汗,還滿臉通紅。
相比之下季宴琛氣定神閒,就連汗水都沒有出一點。
這座修在深山裡的農家小院十分雅緻,門口是用青石板路鋪的,竹籬笆開滿了各種的繡球。
步行幾十米,穿過薔薇盛開的拱形木門,院子裡的葡萄架上結滿了快要的葡萄。
各種花卉,果樹在院子裡應有盡有。
一隻大橘貓懶洋洋打著哈欠,旁邊的小貍花朝著白蝴蝶飛撲而去,手矯健就撲到了綠油油的草坪上去了。
遠似乎還有小的聲,和著盛夏的蟬鳴,以及廚房煙囪裡嫋嫋升起的白煙。
好似整個心都放鬆了下來。
“叮鈴鈴——”
串珠門簾被人開發出清脆的響聲,一道帶笑的男聲響起:“來了。”
沈皎朝著來人看去,是一張陌生的臉,穿著藍條紋短袖襯,鼻樑上架著眼鏡,看著斯斯文文的。
見沈皎打量著他,他主出手,“我是顧南辭,咱們見過一面,不過那時候你燒得厲害,應該對我沒什麼印象了。”
沈皎忙出手和他相握,“你好,沈皎。”
“嫂子,你可是二哥的命子,我哪能不知道你啊。”
“二哥?”
沈皎不太理解,分明他不是季家人,又怎麼會季宴琛二哥呢?
“這說來話長,嫂子快些進來,小白為了迎接你,可是準備了一早上了。”
一旁的紀宵平時很跳,此刻也一副嚴肅有禮的模樣,“那就打擾了。”
“歡迎,這位是許小姐吧。”
“是我,你好你好。”許淼淼也下意識拘謹起來。
紀宵跟在幾人後,許淼淼捅了捅他的腰,“他是誰?你好像很怕他的樣子。”
紀宵那些朋友沒見,還從未見過他這樣的表。
紀宵低了聲音,“你可以不知道他是誰,但你一定聽過南協醫研。”
“就是那個全球排名第一的醫藥公司?”
許淼淼要過去了,就這麼說吧,他家涵蓋了全球最高階的醫療材,疫苗,醫院,藥研發等,在醫療這一塊,他們有著多項專利以及特效藥,是行業壟斷龍頭老大!
“果然強者的朋友都是強者!”許淼淼嘆道,“怪不得季先生不跟你們一起玩。”
紀宵也有些汗,“他還不算最厲害的,你見過自家擁有私人博館的嗎?”
“啥?”許淼淼瞪大了眼。
“琛哥另外一個朋友,因為喜歡文,然後搞了個私人博館,就這麼說吧,裡面的東西比故宮裡的玩意兒還要好。”
許淼淼驚呆了,“這樣的朋友他有很多嗎?”
“也不多,就幾個。”
“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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