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經走出了教學樓,他卻依然沒有放下來,還有意繞了一截路穿過無人的小亭子,
顧星暖悄悄看了一眼,從他肩上抬起頭,被他抱著,直起腰就會比他高了,雙手搭在他肩上,低頭看著他,忽然喊他:
“墨時遇”。
男孩抬眼看:“嗯?”
顧星暖抿了抿,猶豫了一下問他:
“你現在是喜歡我了嗎?”
相比的猶豫墨時遇倒很堅定的回:
“嗯……喜歡,視你比我的命還重要的那種喜歡”。
夜幕星空下,孩的眼里有流閃,又問他:
“那你喜歡我什麼?是喜歡我這個人還是因為我追了你很久,而你愧疚?”
墨時遇很認真的聽完回說:
“你是第一個也將是唯一一個讓我慌了神的人,我很怕你哭,更怕看到你委屈,我并不知道什麼樣的愫可以稱之為喜歡,我只知道提到喜歡或者要跟誰過一輩子之類的,我想的只有你,
你是會讓我慌了神的和從未有過的小心翼翼,
也本不是愧疚,畢竟跟我表白過的也不止暖暖一個……”,
前一秒還在中的顧星暖聽到這里瞬間皺起了小臉:
“嗷!不止我一個,所以你是在跟我炫耀咯。”
墨時遇懵了一瞬,立馬解釋:
“不敢炫耀,我就只是如實的在回答暖暖的問題,”
他很小聲的補充了句:
“比不上暖暖,追求的人排隊”。
一句‘不敢’讓顧星暖心好多了,嘟囔著小臉說:
“你放我下來,我自己走”
孩晃了晃催促他:
“快點呀。”
墨時遇不想放,抱著一點都不累,可是現在他不敢過分,今天已經親了也抱了了,至現在還沒有很抗拒,怕一下子太過了會惹煩,只好不舍的應了聲:
“好”。
他彎腰把放下來,待站穩后才松開手,拿過外套隨意的搭在肩上,
然而剛走一步,敏銳如他,察覺到腳下踩了什麼東西,立馬低頭看了眼,竟是的鞋帶松了,踩到了的鞋帶,同一時間顧星暖也覺到自己的鞋子松了,想要蹲下去系上時,看到墨時遇已經先一步蹲了下去,在給系鞋帶。
顧星暖神微怔的瞪大了眼睛,下意識的把腳向后了一下,卻被他抓著腳腕,抬頭淡然說了句:
“乖,別”。
他的樣子,他的語調,竟讓覺得這個男孩子給自己系鞋帶是理所應當。
一個人要有多另一個人,才能傳達出這種讓人覺得被寵是理所應當。
頃刻間,顧星暖鼻尖一酸,眼睫了氤氳了一層水氣,快要模糊了雙眼,
曾經,想方設法的追在他后,可卻得不到他明確的喜歡,
而眼下的他,讓覺得心里好酸,就像你了已久的糖果,你尋遍世界想要擁有,可不管你怎麼努力都得不到,甚至有人告訴你,糖果已經停產了,這輩子都不可能擁有了,
你絕過、傷心過、悲痛過,更委屈過,
卻又在某一天那顆糖果從天而降落到了你的手心里,
在你握住糖果的那一刻,回想過往,曾經的所有緒都被放大了,尤其是那份心酸的委屈。
墨時遇系好鞋帶站起時看到顧星暖眼里都是淚,瞬間心急如焚的慌了神,急忙手輕輕給掉眼淚,聲哄著:
“怎麼哭了?是不是這里太黑了,暖暖害怕?”
他說著就要牽著走出去,卻聽到顧星暖染著哭腔的聲音哽咽著出聲:
“你不好,你壞……嗚嗚……討厭你”。
借著月,墨時遇看到顧星暖眼淚一顆顆的落了下來,看得他心里著疼顧不得分寸的立馬把人抱進懷里哄:
“是是是……我不好,我壞,我都改,暖暖別討厭我好嗎?”
聲音急切而無措,大掌在背上輕輕的安著。
被抱進懷里后,顧星暖卻哭得更兇了,泣著哽咽出聲:
“你現在對我這麼好,可是那時候把我委屈死了……我把自己……把自己關在房間里哭了好幾天,那幾天我睡著覺都能哭出來,你簡直就是給了我一刀,又來對我好,你真的好壞……”
幾句話的時間,已經哭了他膛的衫,淚水熱的在他心上蝕骨般灼燒著,
心都快疼碎了。
墨時遇知道說的是拒絕的那天,這也是那天之后,第一次在他面前提起,第一次在他面前把那時的委屈發泄出來,
想到曾經一個人關在房間里哭這個樣子,很懊惱,
他抱,聲音很低很低:
“對不起,讓我寵你以后的每一天來將功贖罪好不好?”
顧星暖沉浸在自己的思緒里,泣著吸了吸鼻子,沒有回他的話,而是繼續哭著說:
“你要喜歡就一直喜歡,你不準再變了,不然,我會恨你一輩子,再也不理你了,徹徹底底的永遠消失在你的世界里。”
墨時遇被哭的揪著一顆心,堅定的對發誓:
“我會一直喜歡暖暖,這輩子只要你一個,只寵你一個,否則就孤獨終老,每日經歷肝腸寸斷般的折磨。”
那天,顧星暖在墨時遇懷里哭了很久很久,他就一直哄著。
高三學業重,學校離沁園有些距離,顧燁白在學校附近買了一套很大的復式公寓,配了兩個保姆和幾個傭人保鏢照顧日常起居和安全問題。
墨時遇送到公寓門口,了的發頂,哄小朋友似的笑笑對說:
“晚上好好睡覺,明早再來接你。”
打開房門前,顧星暖忽然問他:
“阿遇哥哥,如果我一直不答應你,你會有一天就不追了嗎?”
墨時遇彎笑,眼神卻很堅定:
“不會,我會追一輩子,這輩子追不到就下輩子、下下輩子,
我一定會娶你為妻,寵你一輩子的。”
顧星暖低頭輕輕的笑了。
墨時遇看著踏進家門后才轉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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