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也來了?”
慄糖轉頭,看向坐在自己左手邊的男人,問道。
謝斯南迴道:“陪老傅一起來的,我正好沒事,沒想到你也在。”
慄糖“哦”了一聲。
然後就不說話了,乖乖地繼續看電影。
畢竟是花了錢買票的,總不能花了錢來電影院聊天吧?
這也不合適。
謝斯南看了一眼,也沒在說話,目落在了前面的熒幕上。
沈知意則是用眼角餘打量了一下旁的兩人。
總覺得有些怪怪的。
但又說不上來。
這場電影足足看了兩個小時。
也難得傅修言能這麼安靜地一句話都不說,就這麼坐了兩個小時。
電影結束,燈亮起的時候,傅修言就問:“你們還要逛街嗎?”
沈知意沒回答,而是看向了慄糖。
慄糖有些怪不好意思地說道:“我有點了,要不我們去吃個宵夜?”
沈知意就知道會是這樣。
後的雲綺和趙影聽到這句話,眼睛都睜大了幾分。
這才過了兩個多小時,就了?
但傅修言和謝斯南並不知道們之前吃了多東西,所以也沒多想。
沈知意倒是沒什麼意見,今天本來就是來陪的。
“那我和糖糖先去吃點東西,你可以先回家,如果不想去的話,”沈知意回頭看向傅修言說道。
回家那肯定是不會回的。
“不回,我陪你去,幫你們買單。”傅修言說。
謝斯南也了一句:“正好,我也了。”
隨後幾人便離開了電影院。
在電影院門口的時候,慄糖說:“我們要去附近的小吃街,斯南哥和傅總確定也要去吃嗎?”
沈知意去哪,傅修言肯定就會去哪,這都不用問了。
謝斯南明白話裡的意思。
“去,為什麼不去?大家都能吃的東西,我們自然也可以吃。”
慄糖:“行吧。”
確實也怕他們吃不慣,所以才提前跟他們說一聲。
晚上十點,正是最熱鬧的時候。
這個點,這條街上還有一群人在晃悠。
幾人還沒走進去,撲鼻而來的各種小吃的香氣。
沈知意倒是不,饞的是慄糖。
慄糖是有目標的,直接去找那些兩個多小時前,們想吃,又還沒吃的。
幾人走著走著,就變謝斯南在陪慄糖逛了。
傅修言和沈知意則是慢悠悠地跟在他們後。
“斯南哥,你想吃什麼?”慄糖問他。
謝斯南:“我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是好吃的,要不你給我介紹吧。”
慄糖:“好啊,但是每一樣我都只買一份,然後我們分著吃,這樣就不浪費了,而且還能留著肚子吃其它的,你能接嗎?”
謝斯南倒是沒想到會這麼說。
慄糖見他沒說話,以為他不接,或者是擔心不衛生。
又解釋了一句:“你放心,都是乾淨的,不過你要是不能接的話也沒關係,我單獨給你買一份就好。”
謝斯南笑著跟說了三個字:“能接。”
慄糖聞言,愣了一下。
接著,也笑了笑,“好。”
然後謝斯南就陪著這裡吃一下,那裡又吃一下。
雖然他也不是第一天認識慄糖,但今晚的,他確實是第一次認識。
上有一種無限的活力,而且也很真實。
並且還可的。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發現這丫頭能吃的。
雖然是分著吃的,量不算大,但他吃了幾種就已經吃不下了。
“傅總,你不是說來買單的嗎?”沈知意的目落在前面的謝斯南上,說:“怎麼現在買單換是斯南哥了?”
傅修言從容地回道:“我和他不分彼此。再說了他願意買單,那我也不跟他搶。”
沈知意沉默了片刻。
問:“你說斯南哥不會是喜歡糖糖吧?”
傅修言聽到的問題,也下意識地看向了前方的兩人。
他說:“應該不會。”
沈知意微微瞇眼,“那我為什麼覺得斯南哥怪怪的?”
傅修言“嗯”了一聲。
“你怎麼還嗯了?剛剛你不是說不可能嗎?”
沈知意偏過頭看著他。
傅修言:“我的意思是,他確實有點奇怪,我來找你的時候,他原本沒打算要來的,當他聽到慄糖也在,然後他就改變主意了。”
沈知意聽完後,眨了眨眼睛。
“那按照你這麼說的話,斯南哥就是對糖糖另有所圖。”
傅修言剛剛說“不會”是因為,以他對謝斯南的瞭解,慄糖按理說不是他喜歡的型別。
因為以前他母親給他介紹的相親件當中,也有跟慄糖相似格的人。
但謝斯南都不喜歡。
傅修言說:“大概吧。”
沈知意:“可是謝家不是有欽點的兒媳婦人選了嗎?斯南哥要是這會兒來招惹糖糖,不就等於是在給糖糖帶來麻煩嗎?”
傅修言牽著的手,了的掌心,“那是謝家選的,又不是他自己選的。老謝這個人,他不想做的事,不想要的東西或者是人,誰也迫不了他。要不然這幾年他早就跟謝家妥協,隨便找個人結婚了。但如果他真的要選擇慄糖的話,他也會保護的,這一點你不用擔心。”
沈知意點了點頭,說了一句:“斯南哥確實比你靠譜多了。”
傅修言:“……”
“那你的意思就是說我不靠譜咯。”
“難道不是嗎?”
沈知意反問他。
傅修言抿了抿,說:“以前確實有點不靠譜,但以後不會了。”
一直到十一點多,他們才離開。
沈知意就由傅修言送,至於慄糖,就給了謝斯南。
慄糖原本是想拒絕的,因為可以自己回去,住的地方離這裡不是很遠,三四個地鐵站就到了。
但是謝斯南沒有給開口拒絕的機會。
而且回去的路上,他在半路停了車。
是在一家藥店門口。
慄糖不解地看著他,“怎麼了?你不舒服嗎?”
謝斯南解開安全帶,說道:“你先在車上等我一會兒。”
說完,他就下車,往藥店走了進去。
慄糖坐在車上呆呆地看著他的背影。
沒一會兒,他就出來了。
謝斯南上車後,就把袋子丟在了上。
慄糖一頭霧水。
這是什麼意思?
給買的?
可沒有不舒服啊。
慄糖眨了眨眼睛,非常的不理解。
就在疑時,剛想開口問,謝斯南就說道:“消食片和一些胃藥。”
慄糖的眼睛瞬間變得又大又亮。
所以,他這真的是給買的?
擔心消化不良?
“你剛剛吃太多了,擔心你晚上腸胃不舒服。”謝斯南又說。
慄糖嚥了咽口水,這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有些心慌。
不過,還是道了句謝。
“謝謝哈,斯南哥你想得周到的,但這些我家裡其實都有。”
謝斯南:“那就當是多備一份了,省得你的那些過期了。”
慄糖側目看了他一眼,眨了眨眼睛,傻笑了一聲,“好像也有道理,那一會兒我把錢轉給你,今晚本來就讓你破費了不。”
畢竟剛剛所有吃的東西都是他買的單。
主要是也來不及阻攔,他就買了。
而且說了,可以自己買,他就當沒聽見一樣。
謝斯南繫上安全帶,說:“這點小錢,沒必要轉來轉去的。”
說完,不等開口,他又說道:“如果你一定要轉,就當欠我一頓飯就行。”
慄糖:“……”話都被他說完了。
十多分鐘後,車子就到了住的小區。
“斯南哥,你就在前面靠邊停吧,我自己走進去就行。”慄糖指了指前邊的路口。
謝斯南應了一聲,“好。”
車子在路邊停下,慄糖道了句謝就下車了。
慄糖走進小區後,謝斯南的車子才離開。
等他的車子離開後,慄糖才從角落裡走出來,看向了那輛漸漸開遠的車子。
站在原地,發起了呆。
然後,又看了看手裡提著的袋子。
“慄糖,你肯定是想多了,這不可能,這麼可能呢?這簡直太荒唐了,不可能不可能不可能。”
自己自言自語地滴滴咕咕,一點嘀咕,一邊搖頭。
門口的保安大叔看那有些怪異的舉,便好心開口詢問了一句:“小姑娘,你怎麼了,沒事吧?”
慄糖這才回過神來。
朝保安大叔笑了笑,“我沒事,謝謝。”
然後就轉回家了。
_
百繡閣。
“糖糖,你這兩天怎麼心不在焉的?”
沈知意問。
這兩天一直觀察,就發現自從那晚看完電影后的第二天,就怪怪的。
莫非是那天晚上回去的路上發生了什麼不知道的事?
慄糖:“啊?我沒事啊。”
沈知意微瞇著眼睛,盯著,明顯不相信說的話。
“我的觀察你兩天了,你有沒有事我還是能看得出來的,說說吧,我正好有時間聽聽。”
慄糖撅了噘,沉默了幾秒,組織了一下語言。
嘆了一口氣,“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就算我覺得最近怪怪的。”
“哪裡怪了?”
慄糖湊近,說道:“斯南哥,他特別的奇怪。那天晚上他送我回去的路上,跑去藥店給我買了消食片和胃藥,他說擔心我半夜會不舒服。這突如其來的關心,讓我有點心慌。然後呢,這兩天,他又經常給我發微信,找我聊天,就……很奇怪。”
沈知意聽說完後,抿笑了笑。
慄糖不解地看著,“不是,你笑什麼啊?難不我講的是一個笑話嗎?”
沈知意搖了搖,“沒有啊,我就是覺得搞笑的,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愚鈍了?這都看不出來?”
“我看出來啥了?”慄糖說:“他不可能喜歡我啊,這都不用想。”
“怎麼就不可能呢?”沈知意反駁:“你不能用自己的想法去定義他的想法,你又不是肚子裡的蛔蟲,你怎麼就知道他不是喜歡你?雖說不一定是喜歡,那肯定也是有好的。”
慄糖不說話了。
癱坐在椅子上。
“我就不明白了,我哪個地方讓他有好了?認識這麼多年了,之前也沒有好啊,怎麼現在就有好了?我現在改,還來得及嗎?”
沈知意說:“那是因為時間不對,估計現在時間對了。”
慄糖有些許無語,“現在怎麼就時間對了?總不能是因為到了年紀要結婚了,時間就對了吧?”
沈知意:“你要這麼理解,也可以。”
得知慄糖沒什麼大事,也就放心了。
還以為是被什麼事給困擾了。
接下來的幾天裡,謝斯南確實也是每天只要一有空就找慄糖聊天。
主要是他的話題也不是乾地,所以聊起來也很順利。
慄糖也沒法不給他回資訊,畢竟他也做什麼出格的事,就是單純的聊天而已。
而且跟他聊天,不覺得尷尬,也就聊的很順利。
但每一次,慄糖都要跟沈知意訴說。
沈知意看完發的微信後,給回了一句:“需要我幫你去傅修言那邊打探一下況嗎?”
傅修言肯定多會知道點什麼。
慄糖一開始給回了兩個字:“不用。”
但下一秒又說:“算了,你還是去打探打探吧。”
沈知意抿笑了笑。
收起手機,看向正在開車的傅修言。
傅修言察覺到的目了。
“怎麼了?”
“我有件事想問你。”
傅修言“嗯”了一聲,“你問,我肯定知無不言。”
沈知意問:“你知道斯南哥最近在幹什麼嗎?”
傅修言聞言,空偏過頭,好奇地看了一眼。
“你怎麼還關心起斯南的事來了?”
“別多問,我問你,你就答就好。”
沈知意說。
傅修言回道:“他也沒幹什麼啊,每天除了工作,就是躲著他媽。不過前兩天聽他說起,他好像喜歡上一個人了,也不能說喜歡,他就是說對人家有點好。”
沈知意聽到這,眼睛都亮了。
“誰啊?斯南哥有說嗎?”
“他沒。”傅修言反問:“怎麼,你知道是誰?”
然後,沈知意就把慄糖的事跟他說了一遍。
傅修言聽完,笑了笑,“那八九不離十就是你這個好姐妹了。”
沈知意雖然認識了謝斯南那麼多年,他的格,多也瞭解,他的事,也多都知道一些。
但是,肯定沒有傅修言瞭解地那麼多。
畢竟他們是穿著同一條子長大的人。
“傅修言,我問你,斯南哥真的沒談過嗎?或者是,他以前有沒有喜歡過的生?心中有沒有所謂的白月?這個是重點。”
其他的倒是無所謂,畢竟都是過去式了。
如果謝斯南真的要追慄糖,那這些事,得提前問清楚了。
萬一哪天慄糖陷進去了,那可不想看到慄糖走的路。
所以有些事還是得提前打聽清楚才好,以絕後患。
反正認識謝斯南那麼久,就沒聽過他的緋聞。
但沒聽過,不代表沒有。
畢竟像他們這種份的人,想瞞一件事也不困難。
傅修言作為謝斯南的鐵哥們之一,肯定知道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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