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校門口人來人往,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生與鮮活。
許南歌推著電車,滿寂寥。
用舌尖了下有點腫的角,嗓音略啞:“說。”
“霍家看著面上風,那麼大的家族這幾年也鬥的厲害,老爺子偏心老大一家,想把霍家到長房手裡,霍北宴作為子就一直被打。”
“幾年前,老爺子給霍北宴選了幾個不靠譜的人打算聯姻,當時鬧得不可開,直到霍北宴說已經和普通家庭出的妻子領證了,這件事才作罷。”
“嘿嘿,提起他這位妻子,也是有趣的很,一直沒出現在人前,也從未出席過霍家任何家宴。
綜上所述,真相只有一個!那就是……”
季明拉長音,想賣個關子,結果還沒說出口,許南歌已經恍然:“明白了。查到他的行程和聯絡方式了嗎?”
“……”季明被噎了下,訕訕道:“他未來幾天的行程我等會兒發給你,他的私人電話查不到。”
許南歌淡淡道:“沒事,我去堵他。”
霍北宴這種份的人,私人電話是最保的,查不到很正常。
季明立刻八卦道:“他邊保鏢環繞,不是輕易能靠近的,您是準備用強手段,還是?”
“最近低調點。”許南歌角勾起一抹笑:“再說了,我是人,不起來。”
季明:“……”
霍氏集團位於海城市中心,是一座高縱雲的標誌大樓,足見霍家財力有多麼恐怖。
許南歌整理下上的快遞員工作服,抱著一個快遞盒走進去,對前臺道:“這是霍先生的快遞,需要本人親自簽收。”
前臺小姐給書辦打電話後,才允許上樓。
許南歌進專屬電梯,抵達頂樓88層。
走出電梯,面前視野瞬間開闊。
書辦一整個部門百餘人都在這裡辦公,只為霍北宴一人服務。
許南歌跟在來接的書後,順利來到總裁辦公室。
扣響房門,裡面傳來一道好聽的聲音:“進。”
許南歌鬆了口氣,就在以為要順利見到霍北宴時,一道瘦高的影忽然攔住了。
特助葉曄蹙眉打量著:“許小姐?怎麼是你?”
昨天這位在許家擾自家老闆,老闆沒和計較,竟蹬鼻子上臉,又假扮快遞員上門來糾纏?
葉曄臉很不好,招手喊來兩個保鏢:“怎麼回事?不核查份就什麼阿貓阿狗都能來頂樓了嗎?你們立刻把趕出去!”
許南歌面不變:“伱這是什麼意思,難道霍氏集團看不起我們快遞員嗎?”
葉曄冷笑:“還真是會倒打一耙,我們尊重每一份工作,但你是快遞員嗎?”
“我是。”
“你以為我會信你這些鬼話?你如果是快遞員,有工作證嗎?”
葉曄這話剛說完,一份工作證就懟在他面前。
許南歌似笑非笑:“還真有。”
葉曄:?
他臉僵了僵,想到什麼嗤笑道:“你該不會是今天剛註冊的吧?”
面前的工作證被開啟,上面標註了註冊日期。
葉曄驚愣住了:“……八年前?”
竟真的是一個快遞員?
“勤工儉學不行麼?”許南歌嗓音慵懶,對門說道:“霍先生,現在可以配合我的工作了嗎?”
房間傳出一道沉穩聲音:“讓進來。”
許南歌挑釁的瞥了葉曄一眼,眼見他就要炸,這才繞過他進門。
霍北宴的辦公室是簡奢風,黑白灰調讓這裡看上去沒有一溫度。
他坐在寬大的辦公桌後,黑襯衫的袖子挽起,出一小截勁瘦有力的小臂,骨節分明的手指正拿著鋼筆。
簽完手標頭檔案,霍北宴這才抬頭,他漆黑眼眸看不出緒。
許南歌指著快遞單道:“霍先生,簽在這裡。”
孩手指白皙纖細,指尖略有薄繭,給人一種有力量的。
就像是這個人,明明形單薄,卻無論何時都直背脊,一傲骨。
霍北宴視線在青腫角停留一瞬,拿筆簽字。
這時,許南歌忽然開口,語出驚人:“霍先生,其實你本沒結婚吧?”
男人筆尖一頓,驀地抬頭,漆黑滲人的視線鎖定在上,無形的迫撲面而來!
許南歌清楚,自己猜對了!
民政局那邊登記資訊時需要手填個人資料,不可能會出錯。
霍北宴又對外宣稱已婚,卻本不認識。
再經過季明的調查……
真相只能是霍北宴為了應付家裡的催婚,對外虛擬了一位妻子。
他從來沒有去過民政局,所以他不知道兩人已婚這件事。
許南歌認真道:“霍先生,我知道我的話聽上去有些匪夷所思,但我們真的結婚了。”
霍北宴慢慢坐正,他臉上多了玩味:“許小姐,別白費心思了,就算我未婚,也不可能娶你去噁心霍子辰。”
許南歌微愣。
他這是知道和霍子辰的過往,以為找他是為了報仇?所以才一直不相信的話?
許南歌解釋道:“我找你不是因為霍子辰,是想和你……”離婚。
“我對你們的糾葛不興趣。”
霍北宴打斷的話,刷刷簽完字,將快遞單遞給:“別再來擾我,否則別怪我不客氣。”
許南歌也有了點火氣:“你不是已經對我不客氣了嗎?都放話說讓我消失在海城了!”
霍北宴蹙眉,“我什麼時候……”
說沒說完,手機鈴聲忽然響起。
是那邊的專屬鈴聲。
他立刻接聽,對面傳來護工的聲音:“霍先生,老夫人又不見了!”
霍北宴猛地起,焦急往外走。
許南歌還想追過去把話說清楚,又被葉曄攔住:“許小姐,我勸你到此為止。”
許南歌嘆氣。
被“請”出霍氏集團,慢悠悠回家。
剛到家門口,忽然回頭,就看到上次遇到的那位老人正躡手躡腳、狗狗祟祟的跟在後。
許南歌:?
正要說話,小老太太卻一把抓住的手腕:
“孫媳婦,你別想再拋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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