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什麼強盜邏輯?”裴喬年不理解,“照你這麼說,我姑姑也是人,我也不能對比你好。”
“你不懂沒事,反正我也不需要了。”不管他是真傻,還是裝傻,他剛剛跟自己說那些,是不是裴姑姑要求的,華盈都不在乎了。
早從夢境出來知道這是現實,他也不是橋橋。
華盈沒有再跟裴喬年東拉西扯,太困了,洗了澡吹干頭發,出去挨著床就睡著了。
裴喬年從浴室出來后,看著的臉,卻全然沒睡意。他覺得自己已經低頭了,讓華盈依靠自己,愿意當的后盾,為什麼不愿意?
為什麼還要把趙婧慈扯進來?
裴喬年打開手機,以匿名用戶在某件上面發問,【不想離婚怎麼辦?】
不到兩分鐘,下面就好些條評論,被點贊頂上來的那條說,【你們是不是沒孩子,所以鬧離婚?讓你老婆懷孕,讓孩子困住,就不會再提了。】
裴喬年愣了愣,華盈要跟他離婚,是因為沒孩子?
以前華盈確實很想要孩子,借口跟他一塊洗鴛鴦浴,還在套上做手腳……最后都被他拆穿,并警告華盈不要再耍花招。
他不討厭華盈,也不討厭小孩,如果沒有那個心魔,或許他會跟華盈要個孩子……
……
第二天華盈換了套淺灰西服,下樓后卻發現靠餐廳的位置放著好大一束玫瑰,好像是波多利亞玫瑰。
三個人合力都抱不起來,估計有七八百朵。
“太太,這是先生早上讓人送來的,我灑水時數過,是九百九十朵……”拿著噴壺的傭人笑道,“您喜歡嗎?”
正好裴喬年晨跑回來,他看向華盈,可致的臉上,表淡然。
看到這麼大一束花,難道不開心?
“不喜歡,一會你們理了,免得把蜂引進來。”華盈淡淡目從玫瑰上掃過,腳步都沒停頓一秒,直接去餐廳吃飯。
冷淡的態度讓裴喬年有種挫敗,他澡都不洗,直接去餐廳。
“趙婧慈那束玫瑰,不是我送的。”裴喬年知道華盈昨天吃醋的點,也愿意跟解釋。
華盈不不慢吃著紫薯餅,語氣依舊平淡,“行,花不是你送的,但那次你給趙婧慈過生日,送上億王冠是真的,你都承認了。”
“是。”但裴喬年不知道這兩者有什麼關系,“華盈,花我都送你了,你還不能消氣?”
“我沒什麼啊
,哪來的消氣一說。”華盈道,“你送我花,我收了,但怎麼理是我的事,我不喜歡它放那占地方。”
“……”一旁的傭人驚呆了。
自從華盈跟裴喬年結婚后,搬到淺水灣這住,傭人就照顧了兩夫妻多久,以前華盈簡直把裴喬年當自己的天,生怕他塌了。
前段時間開始,華盈就像變了一個人,今天更是支棱起來,都敢跟裴喬年正面懟。
“裴總,再見。”華盈拿餐巾了,出門上班。
裴喬年看冷淡對自己,還走的瀟灑,心差的都沒胃口吃早餐,這時桌上的手機響了。
“你最好有急事!”裴喬年語氣很差。
電話那邊的曹特助心里罵了聲該,昨晚他都讓裴喬年別去接華盈,他干了啥事自己不清楚嗎,結果還去。
你看你看,被自己老婆冷漠對待心不好,把氣撒他這個打工人上……
曹特助和男人匯報,“早上我找法院的人問了下,那男人有嚴重的神病,也沒弄出人命,還因為了槍傷,連牢都不會坐……”
要不是上周裴喬年讓曹特助去查,曹特助也不知道,華盈在商場門口被挾持的事。
當時警察為了保護人質華盈,朝那神病男人開了一槍,子彈中男人肩膀,男人流過多住icu,后來命還保住了。
裴喬年聞言,眼眸浮起寒意。
“以好心人士的名義,撥一筆錢讓醫院用最好的藥給他治療,好讓他早點出院。”
……
華盈到溪橋影視后,發現游卓然正在自己辦公室跟許濘玩五子棋,進來時敲敲門提醒兩人。
“你自己游手好閑,別帶壞我員工行不行?”
“這你不懂吧,玩游戲能鍛煉腦力。”見華盈來了,游卓然不玩了把棋子扔棋盤上,許濘起收拾。
華盈好笑道,“三歲小孩都會五子棋,被你說的很難一樣。”
“我來找你,是有事告訴你……”游卓然正要說什麼,發現許濘還在他停住了。
“來,人就該配玫瑰。”桌上有兩束花,海棠跟紅玫瑰,游卓然把玫瑰拿給許濘,笑瞇瞇道,“許助理,五分鐘再進來幫你經理理工作。”
許濘心跳都了一拍,強壯鎮定地接過玫瑰。
“好的。”
回到自己工位后,許濘心還狂跳不止,著玫瑰的手很熱。
以前婦節,或者人節,游卓然都會隨手送一
束花,這次也不例外,因為在華盈邊工作,他買華盈喜歡的海棠,順便給帶束玫瑰。
讓許濘心跳不止的,是游卓然的話。
連跟華盈這種大人比都沒資格,長相很普通,可游卓然從不區別對待,他夸漂亮,還說“人就該配玫瑰”。
許濘低下頭輕輕嗅著玫瑰的淡香,想,為游卓然死,都愿意。
辦公室里。
見門被關上,這里只剩自己跟華盈兩個,游卓然挑眉道,“你要是喊我一聲哥哥,我就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那帥氣的卓然哥哥,你有什麼好消息?”華盈笑著配合他。
“謝橋沒死。”
華盈瞳孔猛然收,震驚又不可置信地盯著游卓然,好像沒聽清他剛剛說的什麼。
“你沒聽錯盈盈,我說謝橋沒死。”
游卓然重復了一遍剛剛的話,他說,“當初謝橋跟那男人死在大火里,警察也從里面搜到一大一小兩尸,我們都以為男孩的尸是謝橋……”
但半個月前,當初辦這案的警察找到游卓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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