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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君寵難為》 5-18

平谷關,將軍府外。

“老實點!”

韓淵被一名兵士按在地上。他懷中腰牌叮當一聲跌落,被另一個兵士撿起來。這一隊侍衛互相對了眼——腰牌確實是大燕軍的式樣。可眼前這人,再怎麼看也不像是習武的!他為何會有這個?

而且若是軍,怎麼會不知道軍鼓重若千鈞,絕不能隨意擂響!

莫非別有?從前平谷關也不是沒有過這種況,有敵國探子偽裝大燕軍人誑開城,然后襲!雖然沒有得逞,但是也給大燕造了極大的損失,戰死了好多兄弟……

士兵們換了眼,臉都鄭重起來。按著韓淵的那人也更加警惕。偏韓淵心急如焚,還在掙扎,

“放開我……我要見白皎然!你們放開我——白皎然!你出來!我是韓淵!出來啊……唔!”

一記窩心腳揣在韓淵小腹。他驟然彎了腰,臉白了下去。

“白皎……啊!”

又是一腳,踹得韓淵站也站不穩,搖搖晃晃捂著肚子,一的冷汗。

“你給我老實點!”

“十萬火急……救命的事……”

給我裝神弄鬼!說,你究竟是什麼人,來做什麼的!”

本就懷疑他圖謀不軌,他還敢掙扎!韓淵的不配合,兵士們更加心頭火起。其中一個壯漢一下子站直,走過來。

“都他媽死到臨頭,還敢在這里聒噪!行,找死,老子就全你!”

說罷,他活手腕,一記重擊就砸在韓淵臉上。韓淵腦子一昏,腮在牙上撞得皮綻破,頓時腫了起來。

他搖晃著跌倒,手肘撐著地,幾乎爬不起來了。

恰在這時,將軍府門大開。一群人向外走來。

所有人都停了作。制韓淵那人更加了力氣,好他不要搞出靜,惹得將軍不快。別說手腳被死死按住,他的也被捂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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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淵大睜著雙眼。明明走來的是一大群人,可他卻只能看到一個影。

那人一襲白神俊朗,眉目如畫。

“白……”

含混不清吐出一個字,又是一拳襲來。韓淵躲也沒躲。劇痛他咬了牙關,但他的眼睛本挪不開視線。

——三年過去了……已經是三年,不曾見到他。你已經是宰相份,權傾朝野……可為何他在那人臉上,再看不到年時那純然天真的氣質?

白皎然……他看起來似乎眉眼郁郁,再不像過去那樣無憂無慮,單純快樂了。

“快起來!別擋著大人們的路!”

韓淵所在,正是徐將軍他們前行的必經之路。兵士們想將他帶走,他卻不肯,只是抬眼癡癡向白皎然。明明做宰相是多人夢寐以求的差事,他卻無端替那不見了的年心酸。倒好像,該怪他沒能實現當年承諾,替白皎然遮風擋雨,才害他要這樣心勞力似的。

“好好教訓你!看你還敢不敢……”

“住手!”

兵士和白皎然同時開口,進到韓淵耳中的卻只有一個人的聲音。他說,“放開他。他既然是來找我的,就讓我聽聽他究竟有什麼事。”

“宰相大人,這太危險了!”

徐將軍在一邊話,

“他份不明,又擅自擂了軍鼓,是死罪!他到現在還不服,擺明是個亡命徒!宰相大人,誰知道這樣的人會做出些什麼?卻不能輕易相信他!”

“無妨。”白皎然的聲音卻低沉,“這個人,我認識的。”

在眾人注視下,白皎然來到韓淵面前。

此次既然是接了李廣寧召見,知道陛下要避人耳目,韓淵自然也是低調行事。他全是平常布料,方才又被按在地上打,看起來又落魄又寒酸。白皎然見他這樣,眸子閃,像是有很多話要說。可他忍住了,只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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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一向是個有分寸的人,該知道什麼事能做,什麼事不能。為何要擅闖將軍府,為何要擅自擂戰鼓?你可知道,戰鼓響,軍隊出,軍令如山。這樣的事,是不能兒戲的。”

“我沒有兒戲!白皎然,現在就要出征!戰事迫在眉睫,若再不集合軍隊,就來不及了!”

“胡說八道!我才是此地軍令長,什麼戰事?我不知道,你卻知道了?一聽就是妖言眾!說,你是何居心!”

一邊的徐將軍大聲怒斥。眾將領也紛紛附和。

韓淵心急如焚,可李廣寧那是微服私訪,他本不能在這麼多人面前吐他行蹤!他干脆不理會徐將軍,一雙眼睛只盯住白皎然,

“白皎然,莫非你不信我?”

“韓淵,你究竟為何而來?不說清楚,我怎麼信你!”

“你……”

韓淵咬著牙,急急息著——可他知道,白皎然說得沒錯!他現在是一國宰相,眾目睽睽;又是邊關重鎮,軍隊調這樣要命的事……自己不說清楚,他顧慮重重,也是正常!

“白皎然,他們松開我,你隨我單獨來!我仔細說給你聽!”

“大膽!宰相大人何等份,你這狂徒,真不知天高地厚!”

場面一時僵持。外面已經有人來報——“將軍!各營統領已經到齊,軍營里兄弟們也集結完畢了!大家都在問,這樣倉促,莫非是西蠻人打過來了?”

“是有個狂徒,在這里擾軍心——宰相大人,看來這人說不出個究竟了!那下要將這人拎到外面去,給眾位兄弟一個代!您看……”

“等等!”

白皎然卻手阻止了他。他盯著韓淵的眼睛,神十分復雜。

“將他放開。徐將軍,準備出征吧。”

“宰相大人?”

“放心,此次出征算是我白皎然主持,一切責任都在我白皎然頭上!陛下派我來平谷關前,給了手諭,遇到危急況我可調邊關軍資源,自然也包括軍隊——就按照他所說,預備出征!快些!”

白皎然自來到平谷關,一直都進退有度,從不曾隨意干涉將軍府的事。這次竟然提出這要求,所有人都吃了一驚。

可他畢竟是當朝宰相,又手握手諭。所以徐將軍再怎麼不解,也按照他所說去辦了。

只是眾人再看白皎然的眼神,就多了許多異樣,

“這……白大人,這畢竟是人家邊關的政……您何必擔下這個責任呢?”

連幕僚也來勸他,卻被他搖頭打斷。

“你不懂。這并非他的政。”

——而是,我的私心。

很快,出征軍隊都準備好了。白皎然指定要韓淵與他坐在一頂馬車,更徐將軍擔心。

“這……宰相大人,您能夠告知在下,這究竟是什麼人?不然,下管實難從命!宰相大人來到我平谷關,我將軍府就要負起責任,保護大人的安全!絕不能讓大人以犯險!”

知道白皎然不會撒謊,韓淵唯恐他出破綻。他趕開口,

“將軍大人!我確實有要報——你他們拿我那腰牌來!方才被他們收繳走了,你拿來看看就知道!”

很快,那腰牌被呈上來。白皎然是徹底的文,并沒看出什麼端倪。一邊的徐將軍告訴他,

“這是高級武將的腰牌,林軍……這人難道是陛下邊的侍衛?但陛下的侍衛各個手不凡,我看他手,本不像是會武功的啊!難道……這不是他的腰牌?”

“從這腰牌上能看出所屬麼?”

“這上面有一個淮字。白大人,下看你像是與這人認識?他姓淮麼?可我分明聽到您喊他韓什麼的……白大人,這腰牌可都是一人一個,丟了是重罪!不到要命的時候,不可能給旁人。若這腰牌不是他的,那更是可疑!說不定,是謀殺了我方將領,竊取腰牌特意來誑開平谷關的城門……不行,這人太過可疑!宰相大人,您得將他給我!邊關守土有責,現在平谷關外那些叛軍又在蠢蠢!加上西蠻人與我們和談中,局面風云詭譎,絕不容有失!寧可錯殺,也不能錯放!”

眼看徐將軍面容凝重,隨時要一揮手結果了韓淵命似的。白皎然突然開口,

“此人我確實認識。他是……他是陛下的探!”

探?”

徐將軍吃了一驚,

“若是探,怎麼會突然出現在這里?而且探不能隨意暴份……白大人你怎麼會知道?”

“陛下曾有一次用此人,向我代絕。那事干系太大,我卻不能告訴你是什麼。總之,我與他見過一面。陛下對他也是十分信任的!”

白皎然真的不太會說謊。尤其是被對面的韓淵盯著,白皎然的臉更是一下子熱了起來。

他趕轉了話題。

“反正這個人不是叛徒,不能隨便對他用刑!”

“可是……可是他的腰牌是怎麼回事?還有他居然擅自了軍鼓……”

“腰牌……你想,這種探,會只有一個份呢?這只是他份之一。至于軍鼓……軍鼓……”

韓淵邊含笑,一雙眼睛瞟著白皎然的臉。他心里想著,小王八蛋一如既往地不會撒謊啊……臉紅什麼?真是……

眼看著他有些語塞,怕是再被問下去,就要圓不上謊了。韓淵角抑制不住地上挑,卻趕下來,正經地開口。

“白大人!你不能再說下去了!人多耳雜!臨行前陛下的吩咐,您忘了嗎?就是那件事——絕不可吐出去的那件事!”

“那件事……?”

“就是是那件事!可事又有了變化,我才不惜暴份,騎著快馬來找白大人你!事不宜遲,請快些出兵——事宜,路上我再給白大人你一一說清!”

韓淵的炮功力,自然與白皎然不是一個層次。這幾句話雖然平常,可他神嚴肅中帶有神,語調慎重里又滿是暗示,唬得那些圍觀人員都一愣一愣。加之有白皎然的背書,他們真的全都信了,這是陛下邊的探了。

就這樣,軍隊在徐將軍的率領下,跟著白皎然的馬車一起出了城。至于韓淵,那幾個兵士才松開他,他就特別理所應當地鉆進了白皎然的馬車,還把所有隨行幕僚都給趕了出去。

馬車里再沒有別人了。白皎然低下頭,輕聲問道,

“韓淵,你今日所為何來?”

“自然是為你而來。”

“韓淵!”

“別惱,我說的可是實話。皎然,許久不見,看來你都不想我。擺著這樣冷冰冰一張臉,你不能對我笑一笑麼?”

白皎然臉脹紅,騰地扭過頭去,再不看韓淵一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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