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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2章 風
鍾粟惆悵道:「最擔心的事還是來了。記住本站域名sto.COM」
李管家默默點頭。
其他人不懂,他們兩個心裡明白,名次高一點低一點並不是很重要,就怕皇帝還記得當年的事,怕會影響阿士衡的前途。
旁聽的鐘若辰又不傻,大概懂了怎麼回事,聽出了未婚夫的狀元是因上輩人的恩怨給搞丟了,不由再次看向東院方向,心開始擔憂起來,不知未婚夫知後能不能得了這個打擊……
沒多久,朝廷報喜的人也來了。
新姑爺考上了一甲的探花,鍾府家僕們高興的不行,歡呼雀躍,估著鍾府又要給大家發喜錢了,當家的人卻笑的有點牽強。
若一開始未做那指,能考一甲肯定還是高興的。
「一甲第三?」
庾慶訝異,接到告帖後還特意翻開看了下,沒錯,於是他自己反倒有些意外了,他以為又要考狀元來著,沒想到這次反倒考了個第三。
他倒沒什麼不高興的,就是覺那位明先生的發揮有些不正常,一會兒能連考四個滿分,一會兒又只能考個第三。
他多希這次的第三是在會試的時候,沒那麼大的影響力他跑人也方便些。
報喜衙役道:「恭喜探花郎, 還請探花郎遵告帖上的時間, 明日進宮見駕。」
還要進宮…庾慶心很無奈,揮了揮手道:「行了,知道了。」
於是報喜衙役們告辭,鍾粟揮手示意了一下, 李管家立刻上前給衙役們發喜錢。
待沒了外人, 一聲嘆息的鐘粟告知了庾慶實,「這金榜名次讓你委屈了。」
「委屈?」庾慶不解, 又翻看了一下告帖上的名次, 指著說道:「是我讀書嗎?能考一甲不是頂好的績嗎?」
廳眾人皆無語錯愕,不知他何出此言, 這裡在場的有一個算一個, 誰敢說你讀書?
鍾粟搖頭,「其實昨晚我們就收到了消息,你本來是一甲頭名的狀元, 是陛下親口欽點的,後來陛下又反悔了。也就是說,你本該是狀元的,大概是…了你父親的影響。」 (5,0);
李管家、文簡慧、杜皆一臉憾模樣。
庾慶這才明白過來,原來如此,也終於明白是自己誤會了明先生, 明先生的發揮還是穩定的, 忙擺手道:「不委屈,不委屈, 第三名好的,真的好,你們不覺得『探花』比什麼『狀元』、『榜眼』都好聽嗎?」
他就怕錦上添花、烈火烹油, 能降降溫真的是好的。
他不但不覺得委屈,反而覺得高興的, 既然是皇帝看自己不順眼, 那自己辭走人還不得順順噹噹的。
幾人見他是真的無所謂, 本不計較這得失, 頓欽佩,發現不愧是老大人調教出來的。
稍作談, 心略好的庾慶又回了東院。
他一到,蟲兒便給了他一封信,不是他的信,是有人寄給蟲兒的信。
信上容只有兩個字:鈴鐺。
庾慶一看便知是誰的來信, 使喚蟲兒去泡茶, 自己回了書房, 又出了小鈴鐺搖響。
很快,耳邊傳來了小師叔的聲音:「讓蟲兒出來, 有馬車在正街路口等,讓跟我一起先走。」
庾慶怔了一下, 忙對著虛空問道:「你現在就走嗎?」
小師叔的聲音,「前天我就要走了,為了你的事拖到現在,如今金榜排名也出來了, 接下來授、辭之類的有沒有我不重要了。你中會元的事想必很快就會傳到梁陶那邊,躲在玲瓏觀的阿士衡聽聞後會如何反應?還有你那三位師兄, 見阿士衡明明就在邊, 又會是何反應?你暫時不了, 那我就必須先趕回去置好, 以免節外生枝。
至於你, 辭後暫不要回玲瓏觀,先在外面溜達一段時間,造流浪天涯的假象,今後『阿士衡』不再出現在九坡村就正常了。你辭後獨行比較方便,帶著蟲兒是累贅,我先帶走,先助打好修行門的基。」
庾慶:「師叔,你還真要對他傳功授法啊?」
小師叔的聲音,「有些事你以後自然會明白。什麼都不要告訴,只管讓來正街路口就行。」
庾慶:「好吧。」
兩人結束通話後,庾慶遵囑咐找到蟲兒,讓他去正街路口找一輛馬車取東西。 (5,0);
蟲兒問找什麼人,取什麼東西。
庾慶一概不說, 只說到了便知。
蟲兒痛快應下,小跑著去了。
出了鍾府大門後亦是一路歡快,帶著輕鬆愉悅的心跑到了正街路口,果然見到有一輛馬車停著。
正猶豫靠近時, 一柄紙扇撥開了窗簾,出了一張悉的面容,周新元在向他招手。
蟲兒一愣,趕爬上了馬車,鑽車怯生生一句,「師父。」
還不太悉,還有陌生導致的距離。
周新元摺扇指了指座位,示意他坐下後,摺扇噠噠敲擊了一下車廂。
馬車立刻駛。
局促不安的蟲兒等了一陣後,也不知道這是要去哪拿東西,又不敢多話。
等了許久,直到城門臨檢,發現出了城後,蟲兒才忍不住問了一句,「師父,我們這是去哪?」
周新元意味深長地笑道:「去你想去的地方。」
……
「這個詹沐春怎麼就了頭名狀元?」
「看他賦論,水準似比阿士衡的稍遜一籌啊!」
「是啊,滿分的會元,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他這篇殿試的賦論水準不低,確有蓋過眾人之姿,怎只會是一甲第三?」
「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聽說阿士衡的父親是前虞部郎中阿節璋。」
「考不上狀元和他父親是誰有什麼關係?」
「犯懂不懂?阿節璋當年是被陛下給罷了逐出京城的。」
「這和犯背景有什麼關係,詹沐春的水準也不低,是列州鄉試的解元郎,本就考的比阿士衡的好。」
「本就比阿士衡好?會試四題明擺著的,你再讓詹沐春做一遍,看他能否做出一題滿分來!」
殿試公示卷旁,一大群圍著觀的人嘰嘰喳喳……
湖畔草場,史中丞裴青城在人引領下進了一座亭暫歇。
下人奉茶,裴青城四看了看,問道:「玄國公何在?」 (5,0);
下人指向草場坡地方向,還沒出聲,便見一隻通泛紫的巨狼從坡地後面跳躍而出,如健牛般大的狼軀上騎著一名膀子的老漢,揪著狼騎乘,不管巨狼怎麼翻騰跳躍,老漢都騎的穩穩噹噹。
這老漢正是玄國公應小棠,名字聽著是有些小家子氣,且有些人味,原卻是錦國軍方的頭號人,如今雖不掌兵權,但影響力猶在。
興許是見到客人來了,巨狼忽轉向,朝著這邊疾馳而來,眼看要衝擊到亭子,一條人影跳下,巨狼呼一聲從亭子上方越過。
穩穩落地的應小棠一臉的絡腮鬍須和頭髮都有點發紅,像是被染過一樣,大步走亭。
肅立在旁的一名玄級大箭師面無表,兩邊面頰上各有一道難看的疤痕,他奉上袍,應小棠順手一把扯過,抖開往上一披,雙臂穿出袖子,腰帶一系就行了。
「下見過國公。」裴青城恭敬行禮。
應小棠也不坐,手拿了茶水咕嘟猛灌了兩口,才揮手示意不用多禮,繼而問道:「聽說那個阿士衡要去你手下?」
裴青城:「是。暫時是這樣定的,不知後面會不會出什麼變故,畢竟連定下的狀元都能更改。」
應小棠:「我聽說京城冒出了一風,且席捲的很快,說狀元不配做狀元,還把阿士衡的老底給揭了出來,為阿士衡鳴冤,有這回事吧?」
裴青城頷首,「我也聽說了。」
亭外巨狼的大腦袋往裡,獠牙後面的鮮紅舌頭往應小棠上了一下,應小棠隨手抓了桌上的一隻羊揮臂拋了出去,將巨狼引開後,繼續道:「哪是在為阿士衡鳴冤,分明是在指責陛下取仕不公,分明是要讓陛下厭了他。一個小娃娃才剛進京,便有人針對他造勢,下這麼黑的手,陷他於逆境難翻,也不知是哪冒出的邪氣,竟如此迫不及待。」
裴青城:「形是有些不對,希陛下能明辨。」
應小棠:「我不管他明辨不明辨,人到了你的手下,你要把人給護好了,若這小子一進京就栽了,別說對不起他老子,有這前車之鑑,以後可就沒人敢站著說話了!」
裴青城略欠,「下明白,國公放心。國公若無其他吩咐,下就先告退了。」 (5,0);
應小棠:「不留下吃個飯。」
裴青城苦笑,「還是不了,下告退。」說罷就這樣離開了。
客人走了,應小棠也坐下了慢慢喝茶,「阿節璋調教出了一個好兒子啊,四科滿分的會元,若是折在了小人手裡未免可惜,你派幾個好手去做暗衛,以防萬一,若真有人行不軌,可先殺後報!」
肅立的玄級大箭師面無表,背對亭問道:「若是司南府的人出手呢?」
應小棠吹著茶湯葉子,「殺無赦!那婆娘若有意見,自會來找我理論,用不著你來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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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要下午。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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