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我該相信誰?
我呆住。
容祁說他想娶人類,是因為他怕冷。
之前我對他的這個理由一直深信不疑,可此時細細想來,似乎的確有些荒謬。
難道是我真的太愚蠢了?
我咬住,道:「如果真的如你所說,容祁要我的,到底是為了什麼?他不可能是為了提升鬼氣吧?以他的實力,本沒這個必要。」
月月看了我一眼,咬著低聲道:「舒淺姐姐,你知不知道,容祁生前有一個喜歡的子,做婉婉?」
我臉上最後一都褪去。
看見我的表,月月便知道我是知道,繼續道:「那子死的時候,被毀盡,容祁找你的,就是為了給那子重新製造,讓復活。」
我慘白著臉搖頭:「不……我的隻是能夠提升鬼力,本不能夠讓人復活……而且這種東西,毀了就是毀了,怎麼可能重新造出來……」
「不,如果吸乾你的,融合改進過的回魂之,就可以為失去**的鬼魂,量塑造出合適的**,讓鬼魂融合為殭。」月月一字一頓道,「容祁接近你,就是為了這個目的。」
我跌坐到床上,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容祁說過,每個靈魂,隻能夠適應自己的**。
儲存完好的鬼魂,修為好的,會直接和自己的融合殭,如容祁;而修為不好的鬼魂,則需要依借一些法,比如回魂之,和自己的**融合,為殭。
而被毀的鬼魂,按理說是不可能重新得到自己魂魄能夠適應的**,隻能為漂泊的孤魂野鬼。
所以說,對於鬼魂來說,最可怕的不是死亡,而是骨無存。
而月月的意思是,我的,竟然可以打破這個忌?
我突然想起鬼醫說過,乾我的,會發生神奇的事。難道他指的,就是我的,可以讓鬼魂重新獲得合適的?
而且月月提到了「改進過的回魂之」,難道說,葉家人找我,也是這個目的?
所有的事,葉家人的目的、黃阿姨的警告、鬼醫的暗示,經過月月的解釋,彷彿珠子一般串在一起,毫無破綻。
我心如麻。
難道月月說的是真的?
一直以來,他接近我、保護我,都隻是為了,用我的,復活他喜歡的那個婉婉?
「可容祁為什麼到現在都沒對我手……」我帶著最後一僥倖道。
「因為他還在尋找那個婉婉的魂魄!等找到了,他就會對你手!」月月見我還執迷不悟,不由又急了,「舒淺姐姐,難道你不信我一個人類的話,還要去相信一隻鬼嗎?」
我子一震。
理智上我的確知道月月的話十分可信,可我的心,為什麼還是不願意懷疑容祁。
是因為他救了我一次又一次?還是因為他說過他永遠會在我邊?又或許是因為他給了我一個「家」?
我眼淚止不住流下來。
「舒淺姐姐……」月月見我哭了,臉微白,「你……你該不會是喜歡上那隻男鬼了吧?」
我去眼淚,搖搖頭。
「沒有,隻是我原本以為我和他已經是朋友了。」我淡淡道,讓自己平靜下來,「如果你說的都是真的,我現在該怎麼做?」
月月見我信,麵上一喜,迅速地從口袋裡拿出一個小香囊給我:「這是尋蹤香,你隻要帶著它,無論你到哪裡我都找得到你。」
我遲疑了片刻,還是接過香囊,點點頭。
月月畢竟隻是來送葯的,不能耽擱太久,又囑咐了我幾句之後,就離開了。
我一個人怔怔地坐在床上,一直到天黑。
半夜的時候,容祁回來了。
容祁見我慘白的臉,不由蹙眉,道:「你怎麼了?」
我獃獃地看向他。
說實話,事到如今,我還是不願意相信他想害我。
但我也不會把月月的話直接拿出來質問他,於是咬著道:「沒事,隻是不舒服。」
「不舒服?」容祁蹙眉,「能支撐嗎?我找到葉家老宅了,不如你在這裡等我,我一個人過去?」
「我能支撐。」我直起子,比起容祁,我更怕那個瓷娃娃晚上會來找我,「容則他們呢?」
「我通知他們了,我們在山頂匯合。走吧。」
容祁說著,就環住我的腰,躍出窗外。
我們悄無聲息地離開鍾家,月月帶過一次路後,容祁便記下了所有的路,我們很快到達山頂。
容則等人,已經等在那兒了。
容傲天那幾個容家人這次不在,來得隻有承影大師、容則和帶路的月月。
承影大師顯然明白葉家老宅不安全,便跟月月說:「月月姑娘,下山的路容祁大人已經認識了,你先走吧。」
月月點點頭,轉下山,臨走時,不聲地朝我眨了眨眼睛。
容則還將容祁的帶來了,容祁和自己的融合後,便帶著我們,繼續在樹林裡穿梭。
又走了一個多小時,我們突然來到一片空地。
空地上,立著一座老宅,和我們之前看見的那座,一模一樣,隻不過看起來更為破敗,特別是房子的屋簷,都已經碎了大片。
這就是真正的葉家老宅。
我們走進院子裡,就發現這裡的野草長得更張狂,幾乎是寸步難行。
我們都跟著容祁,原以為他會去一個房間找什麼,但不想,他帶走我們,一路走到後院。
讓我們詫異的是,和前院的雜草叢生不同,這後院裡,竟然寸草不生。
空落落的院子裡,隻有一口井。
「到了。」容祁突然低聲說道,就直接足尖一點,躍了井中。
我們幾個嚇了一跳,趕趴到井口,往下,可隻看見黑乎乎一片。
「容祁?」容則大吼一聲,底下很快傳來容祁平靜的答覆。
「下來吧,就是這裡。」
容則和承影大師對視一眼,很快也跳下去,就剩下我還在躊躇,不敢往下跳。
底下的容祁顯然知道我的膽怯,對我喊道:「下來舒淺,相信我,我會接住你。」
我猶豫了一下,還是爬上井,閉著眼一躍。
風呼啦啦在耳邊響,我下墜的速度越來越快,就在我覺得心臟都要跳出嗓子眼時,我被一個冰冷的懷抱,穩穩接住。
我心有餘悸地從容祁的懷裡下來,打量起這井底的世界。
井底竟然是一個巨大的溶。
不用說,上麵那口井,本就是個幌子,葉家人是想在這裡藏什麼。
容祁此時已經往前走,我們跟在他後麵,打亮手電筒。
借著手電筒,我約看見前方溶的頂端,有什麼東西掛下來。
再走近一點,我才發現,那些是鐘石。
我好奇地拿手電筒往上一照。
「啊!」
我嚇得直接慘一聲,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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