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蔣老爺子的話,蔣天杺這才不由得恍然大悟,算是明白了過來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也就是說……父親你其實是擔心禍水門兩夫婦在生前將一些信息藏於禍水門之中,哪一天如果被魚玄機發現的話,那麼事就完全暴了?」蔣天杺如此開口道。
「是啊。」
蔣老爺子嘆了一口氣著自己的鬍子說道。「畢竟這麼多年來禍水門本就沒有被蔣家滲過,誰也不知道其中到底有著什麼樣的。」
「這……既然那個禍水門無法攻克,那麼父親你還留著它做甚?」蔣天杺在想了想之後便再次提出疑問道。「直接將禍水門給滅了,豈不是什麼後患都不用留了?」
「你說得倒是輕巧。」蔣老爺子瞥了自己的三兒子一眼冷聲開口道。「禍水門在當時的江湖上雖然不是什麼名門正派,不過其底蘊還是非常可怕的。再說了,禍水門所掌握的那些薪資資料,難道對蔣家來說就沒有一點吸引力?其實我一直是想要控制住禍水門的,可惜的是他們只認前門主,而且在知道禍水門前門主也就是魚玄機的父母是死在蔣家的,禍水門的員就一直對蔣家人有所心理抵抗。我無奈之下只能想到魚玄機,那時候我將魚玄機以一個巧合的理由送到了蔣家人的手裡,本來就是想要找個合適的機會讓魚玄機長為蔣家的臥底,後來我也就將這個主意打到了魚玄機的上,魚玄機可是禍水門前門主夫婦親生骨,禍水門那些員不可能不會認魚玄機為主,所以我那些年一直在等魚玄機長大。果然,魚玄機顯然被唐幻秋培養得非常優秀,魚玄機接手禍水門之後的確是對蔣家起到了巨大的作用,從那以後我就明白過來,想要控制禍水門,其實控制魚玄機一個人就足夠了,而魚玄機顯然很聽我的話,我的計劃也算是功了。而前些年魚玄機一直在張家臥底,所以我不需要擔心魚玄機會查到當年的真相,後來魚玄機回到了蔣家,如果我不安排一些事給做的話,魚玄機閑下來會不會真的查到當年的真相?所以魚玄機為了唐幻秋的死而奔波著,其實的確是我願意看到的結果,只有這樣魚玄機才閑不下來,魚玄機也不會想起調查自己當初父母的死亡真相,這樣一來魚玄機的敵人永遠有且只有一個,那就是張家張鴻才,只要張鴻才不死,那麼魚玄機就能一直為我蔣家所用!」
聽到蔣老爺子的這番話,蔣天杺再次沉默了好一會兒,隨後便微瞇著雙眼沖著蔣老爺子開口道:「父親,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你的最大目的還是在禍水門吧?」
蔣老爺子轉過頭瞥了蔣天杺一眼,隨後便點了點頭承認道:「當然,禍水門的確有著不讓人瞠目結舌的資料與信息,我不可能對此進行忽略,而自從魚玄機接管禍水門門主這個位置以來,蔣家的確對禍水門進行過不小的滲,如今我們從禍水門手裡得到的一些信息對蔣家擁有著極大的幫助,這便是好。」
「那我就徹底明白了。」蔣天杺點了點頭緩緩開口道。「雖然我對此覺到很憾,但是沒辦法,誰都是為利益而生為利益而死的不是嗎?所以對於魚玄機來說,儘管的確是被蔣家給利用,但是這對來說本就沒有任何的損失,甚至蔣家也算是給找到了一個合理的目標不是嗎?」
「你的這個說法倒是新奇。」蔣老爺子不由得輕笑了一聲沖著蔣天杺開口道。
「不過……」
蔣天杺此時不由得想到了什麼,隨後便瞪大了眼開口道:「父親,你說這件事……會不會跟魚玄機有關?」
「哪件事?」蔣老爺子下意識便詢問道,剛才顧著回憶以前了,蔣老爺子甚至都快忘記現在的蔣家還面臨著非常困難的局面呢。」
「還能哪件事?當然是關於張武舞這件事了!」蔣天杺開口解釋道。
聽到蔣天杺的話,此時的蔣老爺子不由得皺起了眉頭。
「你是說……這件事是魚玄機乾的?」
「我沒有這樣說過,但是很有可能不是嗎?」蔣天杺再次說道。「爸你仔細想想,張怎麼會莫名其妙的找上蔣家?明明蔣家人跟這件事沒有任何關係,就算是張聽從了誰的謠言,這也得有所據吧?為什麼會是蔣家呢?再加上魚玄機這幾天一直在京城,而且明顯是在謀劃著什麼事,整個京城還有誰有這麼大的膽子敢去綁架武家的小公主?恐怕除了這個魚玄機,也就沒有其他人敢打這樣的主意了!」
蔣老爺子再次沉默了下來,從蔣老爺子的神態來看,顯然蔣老爺子覺得蔣天杺的這番話是說得非常有道理的,甚至蔣老爺子現在都已經在思考這件事到底是不是魚玄機做的了。
「如果真的是魚玄機做的,那麼蔣家完全是遭了無故之冤。」蔣天杺再次開口道。「所以爸,我覺得你還是出面跟張好好說說這種況吧,讓張去找魚玄機的麻煩,而不是找蔣家的麻煩。」
「哼!這何統?」此時的蔣老爺子反而更是生氣了,瞥了邊的蔣天杺一眼如此開口道。「我要是真的這樣做,那豈不是代表著整個蔣家在向張示弱?蔣家就真的那麼好欺負嗎?」
「可是……」
蔣天杺不由得一愣,沒有想到自己的父親竟然會如此執著。
「別可是了。」
蔣天杺的話還沒有說完呢,蔣老爺子便直接擺手打斷道。「張這不是還沒有打進來嗎?他能不能夠真的在我蔣家大開殺戒還真說不定呢,就算張真的做到了這種地步,我們不是還有晴晴嗎?」
「晴晴……?」
此時的蔣天杺先是一愣,隨後便再次瞪大了眼睛。
老爺子這是……又想將晴晴當擋箭牌來使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