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這樁曲,陸顯宗就對著林氏更加滿意了,等到給陸雲亭辦的宴席完了,夜深人靜之時,他摟著林氏,便忍不住慨:“還是阿音是我的福星,自從娶了你,我便沒有一是不順遂的。這次阿薇的事,也都多虧了你,是個古怪脾氣,一時好一時惱的,也只有你得了,還如此不厭其煩的教導。”
男人麼,就沒有不喜歡解語花的。
林氏再苦再難的時候,也從來不會在陸顯宗跟前哭訴或是出惱怒的樣子,那可就太沒有手腕了。
之前在陸明薇那吃的虧,都算是這些年來唯一踩過的一個坑。
而是從來不會在同一個坑裡摔倒兩次的。
這次的事辦的如此漂漂亮亮,卻也半點不居功,只是倚在陸顯宗膛溫靦腆的笑:“什麼福星不福星的?我只不過是一門心思的只想著您一個人罷了,我的心意難道你還不知道?若不是真的把你放在心裡,我怎麼能等的了你八年?”
想到從前,陸顯宗更是心了,嘆了一聲氣翻住了:“的確是委屈了你,那些年你苦了。”
林氏淚盈盈的,手描摹著他的眉眼:“好在也沒有白這麼多年的苦,咱們總算是有人終眷屬了......這些年,我一直想著,雖不是我本意,可我到底是對不住姐姐的,既然已經對不住了,便只能對孩子們好些,再好些。我做這些,也不止為愧疚,更是為了你,我知道你心裡看重孩子們。”
這番話說的真意切,但凡只要是個男人,聽見一個人如此為自己設地的著想,就沒有能忍得住不的。
陸顯宗著的頭髮:“你對他們好,我自然對你也好,你放心,我心裡都知道!阿薇的親事落在了國公府,咱們琳瑯比阿薇可要強的多,只會嫁的更好!”
林氏笑而不語。
的兒自然會比陸明薇嫁的更好,不過,陸明薇也嫁不到國公府去。
第二天早上,林氏起的比尋常都要晚,林媽媽早已經在穿廊外頭候著,一聽見林氏這裡起了,便忙不迭的進了裡間,立在簾櫳先請了安,隨後才走進去,輕聲跟林氏說:“夫人,才剛我聽說,楚國公夫人病倒了。”
丫頭正給林氏梳頭,聞言意味不明的笑了笑,隨手挑揀了一會兒,選中了一對南珠耳環,頭也不抬的問:“病的可嚴重?”
合八字期間家裡有長輩生病,那可是十分不祥的,若是遇見講究些的人家,為此退親也是常見的。
吳家莫不是就藉著這個由頭來退親?
林媽媽替將南珠耳環帶上,含笑輕聲道:“只聽說是病倒了,還請了太醫去瞧.......”低了聲音:“聽桃夭說,世子這幾次過來,都悶悶不樂的,說是家裡出了許多事,國公爺養了六七年的獵狗忽然也死了......”
林氏翹起的角就怎麼也不下去了:“這可真是.......世子這孩子,也真是怪倒黴的,怎麼就遇上這種事?”
大家彼此知知底,林氏對吳文傑實在是非常滿意。
無他,楚國公府份地位已經足夠了,最難得的是,吳文傑對陸琳瑯,那真是說得上死心塌地。
林媽媽替林氏整理好了頭上散落的碎髮,又試探著:“只是,我看姑娘的意思,倒是也不是就對世子一定有那個心思,姑娘才華好,又貌......或許有更大的造化......”
向來都攀比的林氏這回倒是破天荒的不贊同這個說法:“人家都說抬頭嫁,低頭娶婦,可若是要我說,我倒是不想非得要求個什麼.....這個子,的,被父親寵的壞了,一點兒氣都是不得的。”
吳文傑實在是最合適不過了,又有份地位,又對著陸琳瑯死心塌地的,陸琳瑯說一不二,這種日子才真是好日子呢,真要是做了王妃,日子還未必有做國公府的世子夫人舒坦。
何況,楚國公府那又不是空殼國公府,人家可是真真正正有實權在手的。
不過這種問題,也不必跟個下人討論,何況,到底以後的事如何,還得看以後,林氏就不再多說了,只是挑眉問:“一切都準備妥當了嗎?可別最後關頭給我出什麼岔子。”
這次的及笄禮,林氏用盡全力。
不管是場地的佈置還是請的廚子,都是十分仔細斟酌的,就連請的客人,但凡是從前有些關係的門第,都把請帖送到了。
反正面子上的東西,林氏向來是不吝嗇的。
同樣也因為知道,辦的越好,聲勢越是浩大,到時候韋家跟陸明薇就會摔的越慘。
滿京城都會看到陸明薇的醜態,從此以後,便是那種最貧寒的書生,也絕不會對陸明薇生出想頭了。
就要韋氏在地底下也看著,的兒是如何被自己玩弄在掌之中!
林媽媽哪裡敢誤了這些事兒?急忙便道:“您放心,差事全都分下去了,該請的人也都請了,韋太夫人明天一早便過來,倒是大姑那兒......”
聽見陸明惜,林氏不耐的皺了皺眉:“怎麼?”
嫁過來的時候,陸明惜已經八歲了,實在是養不了,跟這個繼的關係一直都不好,幸虧陸明惜嫁出去的早,否則還不能完全掌控這個家。
林媽媽有些幸災樂禍,低聲在林氏耳邊說了幾句話。
林氏頓時便嘖了一聲笑了:“果真麼?”
林媽媽肯定的點了點頭:“前些時候就聽說了些苗頭,不過到底是沒鬧出來,咱們大家都不知道,這次只怕是藏不住了,姑爺不喜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鬧的不好,只怕二小姐被退親,轉眼大姑就要被休。”
只要想想那個場景,林氏便覺得解氣。
正好有下人送了裳過來給過目,頓時笑盈盈的吩咐:“送到二小姐房裡去,告訴二小姐,讓好好裝扮,明天可就是的好日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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