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他媽要造反是不是?”
瘋狗的一聲大吼,嚇得宿舍三人全都哆嗦起來。
“狗,狗哥……”
“瞎了眼的狗東西。”瘋狗罵著,掏出手機來撥了一個號碼,“把時歡宿舍的三個人先關水牢裏去,我看你這個宿舍管理,也是不想幹了。”
說罷收起手機,在拉起時歡時發現沐浴一直打,拽了半天才把背在背上。
後是三個人求饒的聲音,瘋狗走得很快,立馬就把聲音甩在後。
離開宿舍樓小跑了幾步,瘋狗把時歡背到一棵樹前:“九哥。”
看到時歡的慘狀,閔寂修皺起眉有些不敢相信:“怎麽回事?”
“應該是被霸淩了,上有傷,我進去時慘的,就給人背出來了。”此時的時歡,趴趴地靠在瘋狗的背上,好像已經睡著了。
“先背去別墅。”
才走了兩步,正好到往宿舍樓方向走來的齊樂風和庫辛。
瘋狗能去宿舍樓救人,還是因為齊樂風三點休息時來找時歡,在聽說時歡請假沒有幹活時,想去宿舍看看況。
就上帶著瘋狗路過的閔寂修。
至於隻有瘋狗一個人去,也是閔寂修下的命令,還把齊樂風支走去喊庫辛,阻止他和時歡見麵。
“是誰幹的,我去找他們算賬!”齊樂風著急地說著。
“我已經把人關水牢了。”在閔寂修的催促下,瘋狗的步子又快了幾分,“時歡的上有傷,樂風,要不你去醫務室把醫生來。”
瘋狗最了解這兄弟倆的關係,閔寂修現在肯定火氣大,沒準這兩兄弟一會又要吵起來。
“那行,我現在去找白醫生。”
時歡被背到別墅後,閔寂修親自給洗了個澡,衝洗掉上的沐浴和洗發水。
看著上大大小小的瘀紫傷痕,幾次製不住怒火,都想讓人把霸淩時歡的幾個人帶來親手弄死。
可時歡還發著燒,人也不太清醒,現在最重要的是給洗好澡換幹淨的服,讓白景升為治療。
大概半個小時,臥室的門終於打開,幾個人都站在門外,等著詢問況。
“你進去給看看。”對白景升說了一句,閔寂修又冷著臉看向齊樂風,“這裏沒你什麽事,先回自己的院子。”
“沒知道時歡的況之前,我要待在這。”
“齊樂風,我再跟你說一次,時歡是你嫂子,你要和保持距離。”
“嫂子?算哪門子嫂子,先不說你們本沒結婚,而且你們現在不是已經分手了嗎?”
閔寂修冷笑:“分沒分手你不用管,再挑戰我的底線,我不會再顧念兄弟。”
齊樂風剛想發怒,被一旁的瘋狗拉住:“樂風,九哥最近心不太好,你先回去,有什麽消息我會立刻告訴你。”
送走齊樂風這尊大佛,瘋狗重重地舒了一口氣。
自從知道時歡背叛,閔寂修的心沒好過一天。
他深知他的九哥想要得到什麽,又丟失掉了什麽。
每日看著閔寂修痛苦,他心裏也十分難。
如果可以讓他的九哥回到之前的意氣風發,他甚至可以給時歡跪下,求回到閔寂修的邊。
隻可惜,這兩人都擰著勁,尤其是閔寂修,放不下對時歡的失與憤怒,又想卻放不下麵子。
“瘋狗,霸淩時歡的人……”閔寂修說著頓了頓,像是在思考有什麽懲罰能給時歡報仇。
“給我去做。”瘋狗想了想,“九哥,園區的風氣一直是見風使舵,時歡之前在九哥邊時那麽神氣,現在落魄了,以前那些嫉妒的人肯定會下黑手。”
“如果願意的話。”
如果願意服的話,他完全可以當什麽都沒發生。
“九哥,等時歡醒來,我能不能和聊聊?”
聽了瘋狗的話,閔寂修死死地看著他:“你?”
“我不想看你們一直這麽別扭,我想試一試盡我的能力。”
沒說什麽,閔寂修隻拍拍他的肩膀,轉又回到臥室。
再一次檢查時歡的,白景升歎了口氣,拿下聽診。
他來的路上,已經聽齊樂風描述過了,隻覺得時歡有些可惜。
最終還是沒選擇最簡單也是最保險的方法,自從知道時歡的份被穿後,他就已經認定,時歡是肯定逃不出去了。
從閔寂修的態度來看,他一定不會放時歡離開。
那麽唯一的選擇,也隻有忘記過往的一切,留在九魍的邊,安分守己的度過餘生。
這也是唯一活命的方式。
“九哥,上沒有特別嚴重的傷,一側從大到部的瘀傷嚴重,且傷到了腰,這兩天可能會有些疼。”
閔寂修皺起眉:“傷到腰?”
“我剛剛聽狗哥給宿舍那邊打電話,說時歡昨晚從二層床上摔下來,到被狗哥發現,一直躺在地上沒有,我剛檢查時四肢的骨頭沒有問題,一直不能應該是急腰損傷。”
說這麽多,閔寂修隻想知道最後的結果:“所以用不用去醫院,你能不能治?”
“現在也隻是懷疑,要等時歡醒來再詢問,沒傷到骨頭的話一般臥床幾天就能恢複。”
差點被他嚇死。
閔寂修微微鬆了口氣:“發燒和傷有關?”
“應該是昨天中暑時引起溫升高,又用涼水衝頭導致,九哥,我得回去拿一些退燒藥和活化瘀的藥……”
閔寂修點點頭:“去吧。”
疲憊地坐在臥室的沙發椅上,閔寂修閉了閉眼睛,從未有過的無力讓他疲倦不堪。
他太累了。
累得連呼吸都覺得費力,如果可以選擇,他真的很想結束一切去到一個沒人認識他的地方,平靜地生活一段時間。
稍微休息了一會,白景升拿來藥後給時歡打了一針退燒,又把活化瘀的藥放下:“九哥,最好找個人用藥酒幫時歡按淤傷的地方,男人的手勁大,估計會讓很疼。”
“知道了。”閔寂修又站起走到臥室外,喊來不知該做什麽庫辛,“把時歡畫室裏一個金靈的人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