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過,好像些微有點紅腫。
黎穗以為是自己對酒有點小小的過敏,就也沒有在意。
難不……
黎穗瞳孔輕,驚慌地問:“你那天回來過?”
周景淮輕哼一聲:“不然你以為誰抱你去的床上?”
“……”黎穗的臉陡然像是燒了起來,支支吾吾地問,“我那天,到底對你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過分的事。”
黎穗剛松一口氣,就聽到他欠揍地說:“也就是,差點因為傷勢太重去急診而已。”
什麼?
黎穗差點跳起來:“你一個大男人,比我強壯那麼多,我怎麼可能……”
“那你是不知道,你喝醉的時候力氣有多大,被你在地上本不了。”
黎穗:“……”
終于有點懂了,為什麼明明喝酒的事,在的記憶里沒有一個人知道,但第二天的時候,周芷玉就安排了張姨住過來照顧,說是擔心一個人吃不好。
之前覺得是周芷玉的好意,但現在看來,或許是周景淮的指派。
他擔心,他離開的這段時間,還會借酒消愁。
“不信?”周景淮從口袋里掏出手機,點開相冊,把一張照片懟到了黎穗眼前。
照片沒有拍全周景淮的臉,只拍到了下半部分,雖然沒有他說的那麼嚴重,但下確實帶著傷痕,一抹鮮紅,襯得他的雙分外紅潤。
而拍攝日期,是在一月二十日,晚上22點07分。
“……”
難怪,他那個舊手機的碼,是240120。
黎穗無法再辯駁,尷尬地了耳垂:“所以,你是被我嚇到,第二天才立馬飛去帝都的嗎?”
“不是。”周景淮把手機隨手扔在一旁的圓桌上,往前一步拉進了倆人之間的距離。
房間里本就仄,頭頂的冷白燈,顯得分外有迫。
覺到他目里的灼熱,黎穗本能地后退了一步,后背地抵著墻,指甲輕輕劃過墻壁時,仿佛聽到自己的心臟在快節奏地跳。
怦、怦、怦——
倆人之間,手可及,周景淮垂眸看著,低沉的嗓音像擂鼓一般,一字一字敲打在心頭:“反而是那天,我徹底決定了,我要留在輔川。”
雖然領完證后,他其實就已經有了決定,但這種決定,還存在變的可能。
他不確定,黎穗會不會哪天突然清醒過來,覺得之前的一切都是自己一時沖,然后拉著他去民政局離婚。
他在這場婚姻里,從來不存在主權,一旦發生,他知道,自己沒有拒絕的權利。
直到那天,周景淮任地想。
不管未來如何,他都賴定了。
總不能親了他還不負責吧。
多渣啊。
想到這兒,周景淮又往前挪了半步。
黎穗趕手抵在他的腹部,眼里不是戒備,更多的是難以言說的赧:“你干嘛?”
周景淮的右手扶在臉側,輕輕俯下來。
鼻尖蹭過鼻尖,黎穗覺自己只要稍稍踮一下腳,就能吻到他的雙。
樓下舞池里快節奏的鼓點傳耳畔,似乎帶著地板都在抖,黎穗的心,也一震一震,不曾停歇。
沒有沾染上酒吧里任何的酒煙草味道,他上淡淡的清冽香氣,分外好聞。
“不是都公開承認是我老婆了嗎?”
黎穗本能地揪住了他腹前的料,暗暗咬牙,他一晚上沒什麼反應,還以為前臺并沒有把當時的對話轉達給他,差點忘了這人的腦子跟銀行似的,重要記憶總是習慣先存一存,等有需要了再取出來。
黎穗沉默不語,耳畔卻再度傳來他低沉又溫的嗓音,像是哄。
“要不要再試試?”
“這次——”
“別咬我。”
第72章 (二更)
領證一個月多的時候,周景淮還沒回過那個家幾次,絕大多數時候,他都住在自己之前買的另一套住所。
僅有幾次回去,也只是借著一些拿東西的理由,確認一下的況。
那一天也是如此。
但不同于以往的是,黑暗的客廳里,手不見五指。
周景淮推門而進時,聞到了一濃重的酒氣味,他蹙眉停下腳步,按下開關。
燈灑下,照亮了客廳里的一切。
連地暖都沒開,黎穗雙頰通紅,蜷著躺在冰冷的地板上,右手邊倒著一個已經空了的紅酒瓶。
和平日里已經恢復元氣的模樣截然不同。
周景淮的瞳孔了一下,立刻將扶了起來。
“黎穗?”
不知道是不是聽見他的聲音,黎穗迷迷糊糊地把眼睛睜開了一條。
“你——”
周景淮話還沒說完,卻突然整個人往前一撲,上半在了他上。
周景淮沒有防備,往后一倒,后背撞上茶幾,疼痛的悶哼聲就在邊,卻被人生生堵住。
雙著的那一刻,周景淮是有些發懵的,視線里,是纖長的眼睫,像是蝴蝶翅膀,輕輕扇著。
輕易地就在他心里,挑起了一場風暴。
但理智尚存,周景淮雙手握著的手臂,輕輕將推開,無奈道:“干嘛喝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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