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是這樣”彪心一橫,不管不顧地將剛才在韓書記辦公室說的,以及后來又想的修飾說辭講了一遍,最后慈祥地說,“小方鎮長對縣里的貢獻有目共睹,即使不在領導小組位置,今后在實際作中還需要三灘鎮以小方鎮長為首的領導班子配合,因此不要多想,也不要誤會,縣里確實是從保護年輕干部角度出發,而且韓書記也是贊的”
一句“以小方鎮長為首的領導班子”,暗示鎮書記位置盡早給方晟,后面再加上“韓書記贊”,雙重殺,顯示彪手段之圓穩健。
既然書記和縣長已達共識,還有何商量余地由縣長親自談話是表示尊重,換普通干部,比如上次臨時換掉領導小組員,就是縣委辦打電話通知一下罷了。
方晟微微欠了欠,道:“我服從縣里的安排,保證盡心盡力抓好本職工作。”
他沒流半點委屈和憤怒。
出了縣長辦公室,他沒去找韓書記,而是直接開車回三灘鎮。路上接到肖翔等人電話,他淡淡說沒事,還是那句老話,大家安心工作,該有的總會有。
下午朱正打電話求助,說因為沒談妥搬遷補償款,工作組被花溪村七組村民圍困。
方晟立即趕到現場,只見朱正等三人正被手執鋤頭、鐮刀、扁擔的村民困在菜田旁邊的草垛間,略一估足有二三十人。
方晟大聲道:“我是鎮長方晟,大家有話對我說。”
呼啦,村民們又將他圍在中間,氣勢洶洶你一言,我一語,意思有三層:一是補償款比夾子等兩個村低,必須一碗水端平;二是補償面積的計算有欠公道,村民明顯吃虧;三是對鎮里安置工人的方案不滿意。
聽完這些方晟心中有了譜,說:“首先,農田與菜田的補償標準不同,這不是一碗水的問題,而是大碗與小碗的問題,你們要端平沒道理;其次,補償面積不單是田頭丈量問題,還關系到田畝質量、損程度等多種因素,你們說吃虧,那麼你們拿個辦法,我來看,只要公道合理就行至于安置工人,這可不是大學生找工作,可以挑撿瘦,都一窩蜂往收高待遇好的企業鉆,稍微差點就不干,哪有這樣的道理鎮里的原則是保證拆遷戶有飯吃,至于你想吃得更好,你得有技,有生產經驗,有管理水平,否則讓我怎麼辦人家企業不是福利機構,要賺錢的,對不對”
這麼一說大部分村民平息怒火,仍有數不依不饒,非要給個說法,否則打死也不搬。本來基本控制的局面經他們煸風點火又鬧騰起來。
方晟很不高興地一掃全場,問:“有多人不想搬”
“我”
“我”
唰地豎起十幾只手,方晟鄭重地說:“鎮里充分尊重大家的意見,現在我決定,沿海觀帶繞道施工,不從花溪村七組經過,因此不存在搬遷問題了,大家都回去吧。”
說罷帶著朱正等人上車。
村民們面面相覷,都沒料到方晟這樣表態。搬遷對他們來說其實是件好事,鬧事不過想撈更多好,倘若繞道施工,一切將化為泡影。不知是誰帶頭道:
“快攔車,我們都搬,一定搬”
村民們將田車團團圍住,一個個道:“方鎮長下車吧,我們不對。”
“方鎮長,價格還可以商量,我們肯定會搬的。”
方晟疲憊地揮揮手:“正跟他們談,我先回鎮。”
途中接到妮婭電話,說明天帶施工組到黃海,準備正式施工前的數據測量和地質勘探。方晟說我已不負責對接,待會兒發個號碼,你直接跟賈主任聯系。
“換人了”妮婭很意外,“你主要求,還是縣里決定”
“有區別嗎”
“你說呢”
方晟眼道:“代表,基層工作非常復雜,有時一兩句話說不清楚,總之我很平和地接了這次調整,目前正在集中力理景區搬遷問題。”
“就是說你是被迫的”
“別說得那麼難聽。”
妮婭沉默半晌:“好,我明白了。”
第二天怡冠施工組突然來到黃海,事先居然沒通氣。賈銀柱慌里慌張捧了一大疊報表資料來到會議室,不料妮婭本沒問數據,連拋十幾個關于建設方案的問題,重點是森林公園規劃細節,賈銀柱勉強答了兩三個,其它只能向程庚明等人求援。
這些問題都是上次妮婭與方晟探討過的,程庚明覺有幫方晟出氣的意思,埋頭假裝看資料,一言不發。
果然,妮婭淡淡道:“賈主任功課做得不夠,先回家復習幾天再來。”說罷起出了會議室。
大家以為到旁邊休息室,誰知直到中午都不見人影,吳工壯起膽子打電話一問,才知居然已回到省城
這下領導小組慌一團,賈銀柱立即打的手機,不接,再打關機。
“怡冠除了代表還有誰負責這事”賈銀柱額頭滿是汗,知道今天糗大了,“是總經理嗎”
吳工說:“代表全權負責,總經理也管不了。”
“那”
賈銀柱面如土灰坐了半個小時,耷拉著腦袋向彪回報。彪恨鐵不鋼將他臭罵一通,說你不做足準備跟人家談什麼你以為對接工作是談啊談還要把自己打扮得漂亮點呢
罵歸罵,問題還得解決。彪領著賈銀柱見韓書記,韓書記很意外竟卡在妮婭這一關,當下笑瞇瞇說:
“還得麻煩縣長出面,一定要聯系上代表,表明縣里認真負責的態度。”
言下之意我不管了,誰弄的爛攤子誰負責。
彪唉聲嘆氣回到辦公室,暗想妮婭把事做這麼絕,看來自己出面也沒用,唯有找發改委
彪打電話找到昔日勞廳分管副廳長,請他出面先跟發改委施長打聲招呼,然后才小心翼翼撥通施長的電話,將目前面臨的僵局說了一遍,請施長代為協調,推進對接工作。
施長不冷不熱說:“黃海的事我聽說了,怎麼搞的臨陣換將沿海觀帶項目是數百億的大工程,不能視為兒戲”
“縣里一直高度重視”彪滿頭大汗解釋。
施長才不管他說什麼,繼續道:“怡冠長期負責省里重要工程管理,經驗富,作嚴謹,多次到省和國家嘉獎,黃海要放下架子謙虛向怡冠學習。就這樣,再見。”
彪瞠目結舌,被突然其來的悶打得發懵。敢發改委已經知道妮婭中途回省城的事,卻持支持態度,認為黃海要對此事負責
不管怎麼說,工程耽擱不起,哪怕延誤一天,上級是要嚴厲追究縣領導責任的
彪再打妮婭手機,還是不接,沒辦法只得發了一條態度誠懇、語氣謙卑到連自己都臉紅的短信,誰知如同石沉大海,對方就是不回應。
捱到傍晚,期間賈銀柱不知來打探了多次,并說工程組其它員準備明天回省城,此時正在對接的財務組和后勤組也中止工作,說要等代表指示。
這不是明擺著罷工嗎
偏偏這事又怨不得任何人,只能怪自己太草率彪看看時間,離下班只剩十分鐘,暗想不能再拖,否則明天又得耗一整天。
唉,反正早上已打臉了,不妨把右臉也送給人家打一下彪著頭皮二度來到韓書記辦公室,沉痛地說:
“韓書記,人家不認可我們一片好心哩,怡冠那邊工作停擺了。”
今天發生的事韓書記了如指掌,但假裝吃驚的樣子:“啊,項目工期省里專門下發紅頭文件的,那可耽擱不起啊縣長。”
彪悻悻道:“我知道,可代表就是不接電話,發短信又不回,唉,沒辦法通”
“請發改委領導協調”
“試過,沒用,”彪當然不好意思承認吃了癟,愁眉苦臉道,“聽說財務組和后勤組都要等代表通知,這事”
韓書記心里暗樂,卻滿臉沉重道:“是啊,臨陣換將確實犯了大忌。”
彪見他就是不表態,連罵幾十聲老狐貍,只得亮出底牌:“韓書記,我覺得解鈴還需系鈴人,要不再把方晟過來”
韓書記嘆了口氣:“縣長啊,人家小方鎮長不是泥塑菩薩,不能昨天才讓他不干,今天又讓他干,好像縣里決策如同兒戲似的,別說他會有意見,傳出去也是笑話。”
彪一想也是,倘若方晟真撂擔子不干,自己本拿他沒辦法,要知道昨天是代表縣領導專門找他正式談話的。而且方晟不干,韓書記不得看笑話,最終自己將對影響工期負責。
“那怎麼辦”彪分寸大,“要不麻煩韓書記親自出面”
這話已帶有哀求的意思了,韓書記可不是善男信,容易,他清楚越是這種時候越能提高價碼,當下不慌不忙喝了口茶,道:
“不好辦吶,昨天縣長換下他,今天書記扶他上,人家還以為書記縣長搞權力斗爭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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