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某種程度上,盛霆燁這不是在跟盛老爺子犟,而是覺得自己,確實不是個東西,理所應當到這樣的懲罰。
他一而再,再而三傷害初之心和孩子們,本已經很自責很自責了,他這種格的人,做不出自殘的事,盛老爺子的責罰,反倒順了他的心意,讓他覺得沒有那麼難了。
初之心在一旁看著,聽著戒指落到骨上悶重的聲音,本來是想裝作什麼也看不見,什麼也不知道,不參與進去的。
可是這一下下的,已經不是簡單的小打小鬧了,再下去是真的會出事,便再也穩坐不下去,出言阻攔道:“爺爺,你快住手,不要再打他了,你要是再打他,我也要生氣了!”
盛老爺子看到初之心如此嚴肅,便強力制著怒火,停止了責罰,并且不解的問道:“心心丫頭,爺爺這是在替你出氣啊,你為什麼還要替他說話,難道說......你還沒放下他,你心里還著他對嗎?”
“不是這個原因。”
初之心搖搖頭,看也不看盛霆燁,語氣冷漠道:“我阻止你,不是心疼他,也不是對他余未了,我純粹是為了我兩個孩子考慮,我可不希我的孩子有個殘疾爸爸,你再這樣打下去,他右手要是廢掉了,啥事兒干不了,以后搞不好還會給我圓寶糖寶徒增負擔,所以我不允許你再繼續下去。”
“額,原來是這樣......”
盛老爺子有點尷尬的抹了抹額前的汗水,替自己的自作多尷尬,更替盛霆燁到尷尬。
原來那麼自己的人,現在對自己如此不在乎的態度,這樣的轉變,怕是比最嚴厲的責罰,還要痛百倍千倍吧!
“放心,我不會拖累圓寶糖寶的,如果你不相信,我可以簽訂免責合約。”
盛霆燁俊冷的臉龐,緒意味不明,但能覺到,是有森寒的氣氛在向外蔓延的。
人非草木,初之心那番無的話,聽到他耳朵里,又怎麼可能毫無覺呢?
于是,他以一種破罐破摔一般的厭世心態,朝盛老爺子挑釁道:“爺爺,你的責罰什麼時候變得這麼小兒科了,是在過家家嗎,繼續下去啊,拿出我們盛家的態度來。”
“你小子,你......你這話什麼意思?”
盛老爺子本來就在氣頭上,是純看在初之心面子上,才勉強沒有繼續打下去的,現在這臭小子居然公然來質疑他,這他哪里能忍得了。
“好你個不怕死的家伙,我今天還就不信了,你骨頭能有多呢,大不了打殘了,打死了,大家一拍兩散,這日子都不過了!”
盛老爺子說完后,揮舞著厚重的戒尺,也不往盛霆燁手掌上打,直接往他背上,上打。
這種打法,無異于一悶,一悶的往死里打,沒有一丁點的手下留。
“別,別打了,你們爺孫能不能別那麼稚啊!”
初之心有點無語了,覺自己非但沒勸住,反而讓局面往更加危險的程度發展了。
無奈,盛老爺子和盛霆燁都是犟種本種,非要分個高低下來,人急之余,想也沒想的,直接抱住了盛霆燁,沉重一悶,自然就落到了的背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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