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雨薇站在門口,手中提著幾個袋子。
看到江南,笑了聲。
“江經理,我來給司珩送點東西,你沒意見吧?”
江南看一眼,冷笑一聲,轉往回走。
能有什麼意見?
到了書房門口,江南敲了兩下門,“傅總,宋小姐來了。”
傅司珩正在翻看一份文件,聽到這話抬起頭來,眼中微微閃過一異樣。
片刻后,他說了句:“讓來書房。”
宋雨薇站在客廳中,臉難看得厲害。
江南上的紅腫,太過明顯。
即便是剛剛洗了個澡也沒有完全消下去。
甚至,因為剛剛洗澡出來,顯得又更加紅艷了些。
只要是個人都能看出來,那是被親的。
一口銀牙要咬碎了一般。
而等進了書房,看到傅司珩上的破皮以后,臉就更加難看了。
傅司珩看一眼,輕笑一聲,“怎麼這個時候過來了?”
宋雨薇瞪他一眼,“我不過來是不是就永遠見不到你?”
傅司珩笑了聲,“又耍什麼小脾氣?”
說完,他頓了一下,眉頭接著挑了起來。
“臉上是怎麼回事?”
江南今天打得似乎有些狠。
宋雨薇臉上到現在都還微微有些紅腫。
聽到傅司珩的問話,宋雨薇臉上瞬間出現一抹委屈。
看了江南一眼,隨后又看向傅司珩。
“可能是我今天又惹江經理不高興了吧。”
傅司珩臉瞬間沉了下來。
他轉眸看向了一邊的江南。
“江經理,你打的?”
江南沒有否認。
既然打了,也就沒打算不承認。
“對,是我打的。”
江南說著,對上了傅司珩的視線。
不想再退讓了。
留在傅司珩邊是迫不得已。
但宋雨薇又算個什麼東西,憑什麼要一直讓著!
是傅司珩的白月不假,但沒道理要忍著的一而再再而三的欺辱。
江南眼中沒有毫閃躲。
甚至連一點心虛都沒有。
傅司珩看在眼里,臉上浮出一抹寒涼。
“為什麼?”
江南輕笑一聲,“因為欠打!”
傅司珩臉已經難看到了極致,手中的筆啪的一聲扔到了桌子上。
江南子猛地僵了一下,卻依然沒有毫的退讓。
“這就是江經理給出來的理由?”
江南倔強地扯出一抹笑來,“對,這就是我的理由。”
傅司珩濃眸微微瞇著,江南知道他是生氣了。
其實今天打宋雨薇的時候,就知道,這件事若是讓傅司珩知道了必定會生氣。
但還是打了。
打了就打了。
傅司珩生氣就生氣。
大不了......直接讓走。
看著傅司珩,“傅總還有別的事嗎?”
傅司珩雙手抱靠在椅背上,濃黑的目落在的上。
“跟雨薇道個歉。”
男人聲音不不慢。
卻像一把利劍刺得江南心里生疼。
依舊是這樣。
毫無緣由地偏心。
“我為什麼要道歉?”心里也有委屈,“傅總您怎麼就不問問宋小姐今天都說了什麼?”
傅司珩眼睛微微瞇了一下。
目落在了宋雨薇上。
宋雨薇頓時委屈得厲害。
“我什麼都沒說,我只是讓江經理幫我參謀一下給你買的服就不高興了,也許,江經理是覺得我就不該給你買服吧。”
宋雨薇的眼淚說來就來。
江南看著宋雨薇,越發驚嘆的演技。
“是,宋小姐明白就行,以后別給別人的男朋友買服,不合適!”
男朋友這三個字出來以后,宋雨薇臉頓時一變。
甚至連哭都顧不上了。
看了眼江南,又滿是震驚地看向了傅司珩。
傅司珩靠在椅背上,竟沒有毫要否認的意思。
頓時,宋雨薇把手中的袋子全都砸到了傅司珩上,轉哭著跑了出去。
傅司珩看著江南。
不知過了多久,他才冷笑一聲,“江經理開心了?”
江南看著他,“不是傅總說可以對外稱是男朋友的嗎?”
傅司珩輕笑一聲,眼底卻全是一片寒涼。
他起到了江南邊,修長的手指在下上挲了兩下。
像是把玩著一件什麼好玩的玩。
“既然江經理說了,是我朋友,那就好好的做好朋友該做的事,洗干凈,躺床上,等我回來,咱們好好玩。”
說完,他松開江南,往外走去。
公寓門打開又關上。
房間里靜得仿佛只剩下了江南微微有些抖的呼吸聲。
這一局,算贏了嗎?
江南想,似乎是贏了。
卻也輸得一塌糊涂。
眼圈酸得厲害,白凈的眼尾都染上了一片紅。
但江南卻沒讓自己哭。
沒人會心疼。
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
那也要是有人心疼才有糖。
就像宋雨薇那樣。
回到客廳,拿出茶燒了一壺水。
想借著沏茶讓自己的心安靜下來。
但眼前卻好像都是剛才傅司珩說那些話時的神。
看玩般的神。
說是朋友。
但卻依然是玩。
江南抿了口茶,卻只覺得苦得厲害。
忽然不想喝茶了。
去酒柜中拿了瓶酒出來。
給自己倒了一杯。
酒柜中的酒都是傅司珩珍藏的。
平時很會。
傅司珩的所有東西都會珍而重之。
舍不得,也不想惹他不高興。
但現在,卻不想管那麼多了。
江南端著酒去了臺。
天氣涼下來以后,一般的洋桔梗便已經不怎麼開花了。
但是臺上的這些,在傅司珩的心照料下卻依然在開著。
寒涼的風裹著花香,卻沒有吹散江南心里的沉悶。
仰頭喝下酒杯中的酒。
轉頭看了眼正在響個不停的手機。
蘇青打來的。
江南接了起來。
剛接起來,蘇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
“說,怎麼回事?同學會要帶著誰一起去?”
江南看著窗外的夜,強忍著心里的酸說了一句。
“傅司珩。”
頓時,蘇青興了起來,“怎麼回事,怎麼回事?跟我說說,姓傅的狗男人竟然要陪你參加同學會?”
江南笑了笑。
“嗯。”
“哇哦,你們倆是不是......嗯?”
“不是,蘇青,我跟傅司珩,沒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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