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玫兒一邊做著嘔吐的作一邊指著趙掌柜說道,“什麼上不得臺面的東西都拿到德福樓來,你當我們這里是集市?”
“趕讓拿走,滾出去。”
“小姐,”趙掌柜急忙解釋道,“這個臘腸真的很好……”
“好吃我也不要。”施玫兒尖角道,“趕給我拿出去,讓滾。”
就不聽趙掌柜的解釋,指著顧昀真大吼大起來。
還好這里是后院,否則,這樣子怕是要被人當瘋婆子一樣看待了。
“我們走。”海逵冰冷著臉看著又吵又鬧的施玫兒,對趙掌柜說道,“等施兄回來,勞煩趙掌柜告知一聲,以后我們的合作關系到此結束。”
“至于違約銀子,隨后我會親自送到。”
什麼?不合作?
這怎麼能?
他們德福樓現在之所以在城能保持大酒樓的名號,不僅僅是因為那幾道招牌菜,要不是有這鹵味和野味,怕是早就被其他幾家給下去了。
“海公子息怒,”趙掌柜急忙說道,又對旁邊的下人說道,“這里太冷了,還不趕扶小姐回房間休息。”
“趙德海,你敢。”施玫兒生氣的說道,“我是你東家,你這是要造反嗎?”
“逵哥哥,你快救救我。”施玫兒哭著對海逵說道,“這惡奴要欺主,你快點救救我呀。”
什麼倒打一耙?
顧昀真很不優雅的翻了個白眼。
施玫兒這是腦子有病吧?
趙掌柜被氣的捂著口,老頭瞧著山羊胡子看著施玫兒半天說不出話。
“你瞪著我干什麼?”施玫兒見狀有些后怕的說道,“就是哥哥回來了我也不怕,我們是大酒樓,在京都都是數一數二的,你竟然給店里弄這些上不得臺面的食。”
“來人,”施玫兒柳眉豎起指著顧昀真說道,“這連同的那些什麼東西都給我扔出去。”
“小姐啊,”趙掌柜氣的要死,“你這是要干啥啊?你是要毀了咱們德福樓,毀了爺,毀了老爺子辛苦一輩子的基業啊。”
施家起家就是從城的德福樓開始的,趙掌柜是施家的老人,早些年也是跟著施老爺子走南闖北過來的。
城德福樓因為早年牽扯到了一樁命案,生意一落千丈。
施立安是施家嫡子,要繼承施家的產業,第一道考題就是來城管理德福樓,重現輝煌。
他來了好幾個月,辦法想了許多,本來也已經見效,可誰誰知道對家不知道從哪里弄來了一些方子,又是臭豆腐又是火鍋的。
生生的打斷了施立安的計劃。
施立安沒有辦法,如果他不能讓德福樓重現輝煌,那麼他也就喪失了繼承施家家產的資格,施家家主將由更有能力的其他庶子繼承。
趙掌柜這一路跟著施立安,自然知道老爺子對嫡孫的期盼。
所以他比誰都希德福樓能重現往日輝煌。
“我看你是老糊涂了吧,”施玫兒冷笑著說道,“還是這個狐貍給你什麼好了?你竟然這麼護著。”
“豬大腸這種惡心的東西都能吃?笑死人了。”施玫兒翻了個白眼,“這種下三濫的玩意要是有人愿意吃,我寧愿吃屎。”
“施姑娘,這可是你說的。”顧昀真淡笑著說道。
“對呀,我說的,”施玫兒嘲諷的看著顧昀真,“有些人是想錢想瘋了,以為隨隨便便弄個東西就能賣錢?”
他們施家的銀子可不是這麼好掙的。
“好,”顧昀真歪著腦袋看著,“那姑娘敢跟我對賭嗎?”
施玫兒開始沒理解的意思,見挑釁般的看著自己,怒火叢生,“賭就賭。“
“只是,”眸子盯著海逵笑著說道,“如果你輸了,我不要你吃屎,以后離開逵哥哥,再也不許你見他。”
“你若輸了呢?”顧昀真說道。
“我輸了我就去吃屎。”施玫兒傲慢的說道,“不過你沒有機會的。”
豬大腸,誰會愿意吃這玩意?
就是窮人都嫌棄的東西。
“小姐……”
“不過,吃的人我有要求,”施玫兒想了想說道,“必須是能上得起我們德福樓吃飯的人。”
否則,賣的便宜點,那些窮人為了吃也會買的。
“好。”顧昀真笑著說道,“那可否借貴酒樓前面的空地一用,我就在哪里賣。”
“如果施姑娘不怕咱們搶了酒樓的生意的話。”又補充了一句。
“哼,”施玫兒就像是聽到什麼好笑的笑話一樣,“就憑你?”
“口說無憑,”顧昀真說道,“如果施姑娘答應了,那就立字據吧。”
“誰怕誰?”施玫兒冷哼,對著海逵說道,“逵哥哥,我今日就要揭開這丫頭的真面目讓你看看。”
“本就是瞧上你的銀子了。”
多麼見錢眼開的一個子,海逵怎麼就識不清呢?
他認不出,幫著他認清楚。
施玫兒想到那姑娘跟自己說的那些話,也覺得自己好委屈,海逵對這樣,一定都是顧昀真這個賤人在背后挑唆的。
“是什麼樣子,不必施姑娘提醒我。”海逵黑著臉說道。
顧昀真心里一暖。
見趙掌柜想要說話,海逵又道,“麻煩掌柜的請人做個見證,等施兄回來也好解釋給他。”
并非他們欺負施玫兒,而是施玫兒無理取鬧。
他怎麼都無所謂,但是他護短。
欺負丫頭,還是當著他的面兒欺負,當他海逵是死人?
“你!”施玫兒被他懟的眸中含淚,“我一定會讓你知道誰才是對你最好的人。”
“小姐,聽老趙一個勸,跟顧姑娘和海公子道個歉,”趙掌柜還想挽回,對施玫兒說道,“我著臉去求了他們原諒,這件事……”
“道歉?”施玫兒就像是炸的公一樣說道,“我打死也不會給道歉的。”
趙掌柜見狀無奈的嘆了一口氣。
罷了罷了。
施玫兒被家里寵的太過了,讓吃吃苦也好,免得以后……給施家招惹來更大的麻煩。
“小姐,加油。”丫鬟小聲說道。
趙掌柜看了一眼那丫鬟。
下去準備東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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