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閉！

你爺爺的東西，想怎麼分配就怎麼分配，有你多的份兒嗎？

父親，您別生氣，我回去教訓他，妹妹的嫁妝我會出一份兒，您給多我都沒意見。”

保羅老爺大兒子趕表態，生怕他生氣。

“算你還懂事兒，我還沒死呢，你們有手有腳，有家族的供養，就別惦記我的東西了。”

“爺爺，孫兒錯了。”

大孫子跪下求饒，保羅老爺擺擺手：“別丟人了，客人還在。

威廉城主，不好意思，讓你見笑了。”

“誰家還沒個磕磕的，正常，我在家經常跟哥哥們打架呢，我姐也是唯一的兒，我們兄弟幾個都怕。

子本弱，更要家人多幾倍的關心呵護，老爺子，你做的很好。”

“哈哈……，聽聽，跟人家學著點兒。”

保羅老爺高興了，同道中人吶，外界都對他偏心兒，苛待兒子不理解，兒子才是家里的頂梁柱，兒都是潑出去的水，對兒那麼好有啥用？

城主家里人說的太對了，以后誰再嗶嗶，自己就有話懟他們了。

小五告辭，人家理家務事，他不方便在場。

保羅老爺送了一萬石糧食，庫房的糧食都給他了，算是兒的救命報酬。

小五滿意，這些糧食又能吃上一段日子。

他只好就不管伊芙的事兒，但是辛西婭一直記著，他們都不說，誰是害伊芙的兇手呢？

三天之后，辛西婭一大早跑到小五房間，晃著他胳膊道：“城主，醒醒，大事，我知道誰害了伊芙小姐。”

小五想掐死。

你就為了這個，把我起來？

“我不蠢，當然知道。”

辛西婭：你的意思是我蠢了？

“不是，你知道為什麼不跟我說？”

“你也沒問不是？我以為你猜出來了！”

小五雙臂枕在胳膊底下，臉上滿是剛睡醒的慵懶，給人溫的錯覺，因為要忽略他的毒。

“你說是誰？要是不對，你要答應我一個條件，我很傷。”

小五失笑：“哪兒傷著了？我有藥，免費給你治。

當然是大房夫人了，掌握一家子的飲食，至于長子有沒有參與，這個我就不知道了。”

辛西婭木著臉，覺智商被碾，“確實是大夫人，想讓伊芙小姐嫁給自己的侄兒，但是伊芙小姐沒相中他，所以就讓伊芙小姐每次相親都失敗，嫁不出去只能選侄兒。

保羅老爺已經開始搖了，如果沒有你橫叉一杠子，說不定伊芙小姐已經嫁人了。

現在他們一家子都被老爺子攆走了，去更荒涼的地方開荒種田，沒有就不許回來。”

辛西婭把讓打探到的消息都給說出來。

小五打個哈欠，睡不著，起吧！

“哎呀，你，你怎麼……”

被子開，辛西婭不傻，當然明白他什麼況，只是好好的，他翹那麼高是什麼意思？

小五低頭，無所謂道：“很正常啊，誰早起才不正常呢，你沒有嗎？”

“我……”

辛西婭臉紅的都要滴了，我能有就奇怪了。

捂著臉跑了。

小五無語，都是男人，害什麼。

只是老這樣不行的，還是得找個人，都是人，正常需求，沒什麼好丟人的。

洗了冷水澡，神清氣爽走出來，又是元氣滿滿的一天。

“城主，有客人來訪。”

“誰啊？讓塔盧斯接待，找我做什麼？你家城主是用來接客的？”

仆從：城主你這麼說，我接不住啊！

不過城主要是接客，肯定恩客無數，財源滾滾。

不能想，歪到哪兒了？

“是伊芙小姐，點名要見城主，說是有事兒商量。”

仆從趕說完。

“麻煩。”

小五去了會客廳，伊芙滿屋子轉，打量屋子里的擺設，撇很嫌棄的樣子。

“你找我？又發病了？”

小五坐在主位，不耐煩問。

“沒病不能來找你說說話嗎？”

伊芙笑著道，果然是看上的男人，長的真好看。

“我像是能陪聊的人嗎？沒事兒我送客了。”

誰都跟似的，閑的長？

“你別這麼冷漠，我給你送禮了，新得的好東西，特意來給你看，抬上來。”

下人捧著兩個小箱子進來，伊芙獻寶似的給他看：“漂不漂亮了？套的，可貴了，我找了好多關系才買到。”

小五懵了，他看到了什麼？

一套蝶白釉的——茶。

不錯，就是茶，幸好有個茶壺，若是這輩子，豈不是送給他杯了？

“還有這個，太漂亮了，像是水洗過的天空，這麼漂亮的真不知道是怎麼做出來的，簡直是巧奪天工呢！”

另一個箱子不是茶，是餐，是幾個盤子，天青花著云朵的盤子。

“這就是你要我看的寶貝？”

他從小摔的東西都比這些好看百倍，不至于那麼寶貝吧？

“當然了，你喜歡嗎？送你了。”

“不要，你被人騙了，都是殘次品，你看茶杯杯口是不是歪了？而且這種茶，是要有蓋子的，蓋子呢？

因為蓋不住，所以丟掉，人才啊，能想出這個辦法來。”

也是欺負羅剎人不懂，商人狡詐，真沒冤枉他們。

“還有這個盤子，釉不均勻，為什麼畫上云朵，為了遮擋殘次的地方，不信你用水一。”

辛西婭早就來看熱鬧，馬上拿著抹布起來，云朵變了漿糊：“真的是哎，城主你太厲害了！”

伊芙想哭：“花了我一萬銀幣呢！”

小五眼珠子都要瞪出來了：“這破玩意兒一萬銀幣？你確定你腦子里沒裝水？”

“你還欺負我！”

伊芙這次是真哭了，一萬銀幣抵得上一個小城一年的賦稅了，誰拿出這麼大一筆錢，都跟割似的疼。

打水漂還聽個響聲呢，買了這些破爛，除了被人笑，就顯得自己蠢。

小五著下，他知道自家的瓷值錢，只是沒想到這麼值錢。

他是抱著金碗去要飯呢！

“別哭了，這玩意兒我能做出來，回頭我送你一些。”

“真的嗎？”

辛西婭：“城主，你要是能做出來，咱還愁什麼糧食？一天每一套都夠吃飯了。”

說做就做，小五昨天看到小孩兒玩兒泥，這里的泥土是紅的，黏大漂亮，燒制磚瓦的最好原料。

既然要從貴族手里賺錢，就得做一些高大上的東西來。

伊芙的禮，讓他看到了商機。

說做就做，在城主府里建了一個小型的火窯，用的是大燕最新研究出來循環升溫系統，當初他在工部見人做過，現在派上用場了。

然后就是挖泥土，先制造胚子，做一個簡單的盤子。

紅的泥土細膩如子的，比小五預想的品質更好。

胚子做出來，在盤子上提筆作畫，用的是白料，畫的是臘梅圖。

“好漂亮啊！”

伊芙和辛西婭都驚嘆不已，小五琴棋書畫樣樣通，不過平時沒心畫，今天小小了一手。

“城主，你還是人嗎？”

小五哭笑不得：“你罵誰呢？”

“不是，你咋什麼都會？”

辛西婭掰著指頭數著：“醫，造船，取淡水，武藝好，現在還會畫畫，哎呦，船長，我要上你了！”

“本人別男，好，不約。”

小五沒搭理，越是呆在自己邊長，越發的放飛自我，什麼話都敢說。

“別打擾我干活，一個太，我要十個，忙著呢！”

“必須有我一個！”

伊芙勢在必得，今天搶也要搶一個。

“還有我，必須要一個。”

“以后還有更好的，這個就是練練手，搶什麼呀？”

“不要，就要這個。”

兩人很堅定，這是城主做的第一批東西，很有紀念意義的。

之后小五又畫了貓咪，蘭花等不同花樣子，兩人已經震驚到麻木了。

就連塔盧斯等人都驚了，來看熱鬧。

“城主啊……”

約瑟夫剛張，小五打斷他：“別說我不是人，小心我揍你！”

“不，屬下要說的是您是神，屬下跟自豪能追隨您。”

“表忠心也沒用，沒你的份兒。”

小五無拒絕，拍馬屁準沒安好心。

眾人大笑，約瑟夫撓頭：“城主英明。”

伊芙眸閃，他們真的是海賊，盜匪組建的隊伍嗎？

看著一點兒都不想，單純，憨直，沒有傳說中的殘暴冷，都上這里，不想回家了。

“得燒一夜，你們下去休息吧，別守著了。”

“不，我們陪著你。”

兩人搬來桌椅，約瑟夫做了簡單的帷幕，擋住風雨，喝茶吃點心，說說笑笑的，好不熱鬧。

最后伊芙頂不住，辛西婭陪回房間休息。

小五則守了一夜，火焰的溫度最重要，他還做了風箱，加大火力，看似簡單的一個瓷，耗費的心是無數的。

翌日，辛西婭和伊芙早早起床，來看小五，他熬了一夜，還是那麼神，只是下多了些青青的胡子茬，多了些男人的魅力。

“好了嗎？”

“應該可以了。”

小五熄滅火焰，還要燜一會兒，吃了早飯，洗漱一番，塔盧斯等人也到齊了，等待見證奇跡的時刻。

“開爐嘍！”

小五笑著喊一聲，窯門打開，用專用的工把盤子小心夾了出來。

“天哪，好漂亮！”

“那只貓跟活了似的，真的是城主畫的嗎？”

“蘭花也好看啊，這要是盤子，我肯迪不舍得吃飯了。”

還好，十個盤子都沒有碎了，紅燒制之后，變一種偏藍的，卻不妨礙它的麗。

“這個不夠圓，這個料燒過火了，次品一半兒。”

辛西婭不滿：“城主，都很好看啊，怎麼就次品了？”

“你不懂，藝品要追求完，不過第一次燒制，能功一半都是你家城主本事大，換別人，都得燒渣渣。“

”是，城主，您厲害，那我可以取走我的盤子嗎？“

辛西婭盯著那只貓咪盤子，眼睛都冒綠了，太可了，是所有盤子里最復雜的一只，也是唯一的盤子。

要那個。

”我的呢？你也答應給我的，我要貓咪那個。”

伊芙晃著他的胳膊撒道。

辛西婭不高興了，城主的胳膊是我的專屬位置，怎麼可以牽著？

“咳咳！”

不說話，就等著城主表態，反正我是城主最寵的小廝，你家里人寵你，在這兒我才是城主的寶寶。

“行啊，給你，算你五千個銀幣。”

小五很痛快答應了，伊芙如遭雷劈：“你跟我要錢？”

“不然呢？

我們窮的都要飯了，伊芙小姐不會占我們便宜吧？

你那些破爛還花了一萬銀幣，我這個算你五千，都是人價。”

伊芙想哭：“我以為你會送給我。”

“天亮了，別做夢。”

辛西婭樂不可支，西亞公主折戩沉沙之后，又來一個伊芙小姐，的船長就個殺手，沒得的冷石頭人。

“哼，五千就五千，我全要了，你開個價！”

伊芙盯著他，那麼錢，怎麼不把你自己賣了？

多錢我都會買。

“開玩笑的，哪兒能真的要你的錢？”

伊芙笑了，他還是在乎自己的。

姐的魅力無人能擋！

“我打算跟你家合作，專門賣瓷，我出產品，你家負責銷路，你回去找你父親來，我和他當面聊。”

咔嚓！

伊芙的心又碎了，想要談，人家只想要錢。

辛西婭不吃醋了，反而同伊芙，又一個掉進自家船長坑里的可憐子。

“盤子你得送我一個，我要貓咪。”

“辛西亞，你說呢？”

“給吧。”

小五大手一揮，“包起來，送給伊芙小姐，祝咱們合作愉快。”

小五能問辛西婭一句，足夠證明在小五心中的位置了，辛西婭沒必要爭任何東西，小五的心是最寶貝的財富。

伊芙得了盤子，卻沒有想象中的高興了。

辛西婭不對勁，難道城主喜歡的是他？

可他是男人啊，男人喜歡男人？

伊芙得緩緩，問問別人有沒有這樣的事。

保羅老爺看到伊芙的盤子，好像看到了金燦燦的金幣，“真的是他燒出來的？”

“親眼所見，就用了泥，畫了畫，燒了一夜，出來就是這樣子的。

爹，我越來越喜歡他了，可是他不喜歡我，怎麼辦？”

伊芙很挫，第一次到了的苦。

“沒事兒，咱們既然要合作，往后的日子還長著呢。

男人吶，越上趕著送越是不想要，尤其是他這種有大本事的男人，最是驕傲。

你首先要做的是為對他有用的人，可以培養，說不定哪天他就心了呢？”

“真的嗎？那我幫他賣盤子行嗎？”

“行，以后瓷生意給你來打理，你的哥哥，侄兒們都不許，你自己賺嫁妝。”

伊芙開心道：“這個好，省的他們有意見，我自己能賺錢。”

“嗯，我的兒當然優秀了。”

保羅老爺出面，和小五簽訂合同，看著他拿出來的合同，保羅老爺沉默了，小五問道：“哪里有問題？您說，咱們可以修改。”

“威廉城主，我想問問你父母是做什麼的？到底什麼樣的家庭能養出你這麼優秀的孩子來？”

這份合同，讓多年經商的保羅老爺都很意外，一條條羅列的清晰明朗，雙方的責任和賠償，都寫的很仔細，跟他的合同比起來，自家那些可以扔了。

“謝謝您夸獎，我的家事以后再說，先簽合同。”

雙方簽了字，各自保存，按照合作，小五占七，他們占三，然后結算的貨款一半兒要用糧食來結算。

哪怕貴一點兒小五也能接，畢竟他付出的更，泥而已。

“還要麻煩您一件事兒，國有什麼出名的畫師沒有？我需要招募畫師，只靠我一個人來畫，累死都畫不完的。”

小五看中的是保羅家族的人脈，他在羅剎沒有人手，需要他幫忙。

”正好我認識一個大師，他的畫萬金難求，國王都很尊敬他，我請他來見你。“

”不，不要那麼有名的，價錢太貴了，我用不起，一般的就行。“

保羅老爺：“……”

好吧，一般的更好找。

兩邊都開始忙起來，小五開始建造更大的火窯，還要找木材，畫師，忙的腳不沾地。

伊芙則去了羅剎都城，帶著小五的樣品盤子，打開銷路。

不到一個月，訂單雪片似的飛來，致的盤子，價錢只需要以往的一半兒，那些貴族都瘋了似的，千方百計和伊芙搭上關系，想要多買幾個。

產量卻跟不上，小五也不著急，慢慢來唄。

伊芙又來信了，除了催促訂單，還帶來一個讓小五很意外的消息——西亞要訂婚了。

“公主要訂婚了，跟誰呀？”

“愿意跟誰就跟誰，跟我有關系嗎？”

小五丟在一旁，繼續畫畫，只是明顯有些心不在焉，葉子都畫歪了。

“公主曾經那麼喜歡您，這次訂婚也不知道是自己愿意還是被國王的，我聽說，現在的境不大好呢。”

辛西婭喃喃道，也希公主能過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