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五干脆丟下筆：“你這樣我怎麼干活兒？”

辛西婭撇：“你就是，我知道你肯定在乎的，西亞公主肯定不是自愿嫁人的。”

小五：“那又怎樣？哥哥回來了，不想嫁也是哥哥做主，人家的家務事，咱們心什麼？”

“那，萬一哥哥呢？”

“那就是命，該著，再說也沒有跟咱們求助，咸吃蘿卜淡心，我累的胳膊都酸，保羅家主找的畫師怎麼還沒來？”

小五后悔了，他想要自由自在，四游玩，為什麼要苦的做著自己最不喜歡的事兒？

畫畫也是楚晏著他話，還有母親的哄騙，我家小五給娘畫一個花兒好不好？娘想看小五到哪兒了？畫一個風景好不好？

那時候年紀小，被娘親一哄，畫的可認真了，一頭羊都要畫下來，結果，他的畫娘親看都沒看，倒是被三哥做畫冊，賣了換錢。

關鍵是他這個畫畫的，一分錢都沒有分到，全了三哥的私房錢。

小五也不是吃素的，直接告訴三嫂，然后就是三哥睡了一個月書房，給了他一萬兩銀子，小五才給三嫂求。

“船長，想什麼呢？”

辛西婭第一次看他笑得這麼溫，像是想到了什麼好的事，不會是想人吧？

“沒什麼，畫師來了來找我。

困了，睡覺去。”

小五不承認自己想家了，這個破小國，把他焊在這兒，哪兒也去不了，就很煩。

……

“船長，船長，快醒醒，大事兒！”

小五抱著枕頭：“辛西亞，你信不信我把你給賣了？你喊魂兒呢，打擾人睡覺是可恥的，是犯罪你懂不懂？”

“真的是大事兒，不騙你，你看，西亞公主發來請帖，讓你參加的婚禮呢。”

“是嗎？我看看。”

小五睡意頓消，確實是西亞的請帖，丈夫是一個上校之子，名字聽拗口，小五不稀罕記。

“你說發請帖給我，什麼意思？”

辛西婭興致道：“人給喜歡的男人發喜帖，無非兩種況，第一是因生恨，讓他看看他以前有多瞎眼，炫耀呢。

一個是舊未了，故意刺激你呢。

當然，也可能兩者都有，你不喜歡我，有人喜歡，最后給你一個搶親的機會。”

小五氣笑了：“搶親？你確定你是認真的？

你要是喜歡，我請回來送給你，反正我是不要。

而且我們不可能在一起，我家跟家有仇。”

辛西婭：“你撅了人家祖墳？還是殺了父母？”

“想多了，沒那麼嚴重。”

辛西婭：“不是滅門仇怨，看在西亞喜歡你的份兒上，你也不能絕冷漠，傷了的心，做不夫妻還能做朋友啊！”

“你想多了。”

小五不為所，辛西婭也沒招兒，只是心里祝福西亞。

第二天，伊芙又來信了，好多人家要送禮，希買盤子，問小五能不能多做一些？

還有就是保羅家想要一些出的禮，最好跟別人不一樣，公主婚禮上出出風頭。

小五：“是我祖宗嗎？這麼多要求，沒有，不燒。”

辛西婭：“要斷糧了啊，十幾萬人太能吃了，天又冷，哎，沒法活了。”

小五：“……”

活不活，好像我害死他們似的，我是他們爹娘嗎？

“我怎麼回信？”

辛西婭現在多了一項職務——書。

“隨便吧。”

小五心煩，把辛西婭打發走，出門散散心。

認識他的人見面就行大禮，“參見城主。”

“起來吧，我隨便轉轉。”

“誒，小的不會說出去，讓大家不要打擾您。”

小五擺擺手，天氣雖然冷，今天有太，街上的人很多，多了很多商戶，比起剛開始的蕭條，不知道好多。

還有些外地來的客商，給小城添了許多新鮮貨。

漂亮的羊地毯，五彩斑斕的琉璃球，小五下，這個琉璃球好像也能燒出來啊。

“爺，獨一無二的琉璃球，僅此一只，您要買嗎？”

伙計看他盯著看了許久，若不是華貴的服，伙計都要攆人呢，這麼貴的東西一般人買不起。

“多錢？”

“五千個銀幣。”

小五：“？？？”

“你咋不起搶？”

“搶劫犯法不是！”

小五：ヽ(｀Д)

我竟然無言以對。

“你們老板是哪兒的？”

“保，客人要不要買？不買別妨礙小店做生意。”

小五冷哼，好的很，來我的地盤做生意還這麼橫，稅了沒有？

回去就找塔盧斯：“那個萬國商行誰開的？稅了嗎？給糧食了沒有？咱們窮的飯都吃不飽的小城市，他賣五千個銀幣的琉璃球，不合常理，不會是探子吧？”

“城主，他家惹著您了？”

“也算也不算，這樣的奢侈品點兒我覺得不是咱們需要的。”

溫飽裹住了，再來說神。

“是四大家的查斯家族開的，鋪子是城主府的，租金是咱們的呀，說好的免一年的稅收，還沒到時間啊。

要說是探子，我覺得不大可能，咱們窮的叮當響，人家圖咱們什麼？”

“也是，不管他了，我想到一個更賺錢的法子，賺錢要。”

塔盧斯敬佩道：“城主，您不去經商都可惜了，賺錢跟喝水似的，腦子一轉就一個法子，跟著船長是我這輩子最正確的決定。”

“拍馬屁也沒用，賣都不夠賣，能給你？”

小五是看他這些屬下，上抹了似的，肯定有所求。

塔盧斯不是自己要，是新了一個朋友，哄朋友呢！

我當城主的還單著，你追朋友還來找我蹭東西，要點兒臉？

塔盧斯：您為啥單，您自己不知道嗎？

我是追朋友，您是人送上門，您給轟走了啊！

城里最不缺的就是人力，干活兒也快，一個巨大的火窯三天就做好了，小五燒制瓷的時候，加了一堆沙子，別看這些沙子不起眼，還是派人去別的城市買來的呢，雖然不值幾個錢。

“沙子做什麼用的？“

辛西婭鬧不懂城主又要做什麼，小五道：“你是十萬個為什麼嗎？看著就是了。”

辛西婭最鬼臉，兇什麼兇？

最后開窯的是，看著散碎的亮晶晶的玻璃片，所有人都震驚了，這不是琉璃嗎？

“城，城主？我沒眼花吧？”

“你我一下，我好像在做夢呢！”

“啊，疼疼疼，是真的，爹娘喲，兒子出息了，居然看到了琉璃！”

小五很有就，高冷站在一旁，就喜歡看你們這幅沒見過世面的樣子。

“不對啊，我看人家的琉璃是球形的，這個怎麼一片片的？”

小五道：“這個簡單，做個磨，丟進去糅合人，然后再燒一遍，就是琉璃球了。”

“趕的，您倒是去燒啊！”

小五：“你使喚我干活兒？”

“誰讓您是最能干，最厲害的城主大人呢，求求您了，人家想要琉璃球球！”

“嘔！”

小五表示要吐了，正經說話行不行？

第二次燒制簡單多了，直接用小火爐子，覺里面有晃，小五直接丟水里，等待它冷卻，打開之后，差點兒晃花了所有人的眼睛。

因為是正午，加上雪的折，這道亮的嚇人，很多人看到了。

“太漂亮了！”

第一顆琉璃球問世了，小五咣當一下扣在地上，所有人心肝兒一，辛西婭直接把他推開：“小心點兒，摔壞了怎麼辦？”

小五跟后娘養的孩子一樣，被辛西婭嫌棄的不行，那個琉璃球就是的親孩子一樣。

小心包起來，了一遍又一遍，潔溜溜的，不釋手，誰想一下都得討好，排著老長的隊伍，都想看看琉璃球開開眼。

萬國商行的掌柜的站在門口，百無聊賴看著行人，這種窮地方干不什麼業績來，要不是家主讓盯著城主府，誰稀罕來這兒浪費時間，浪費金錢。

突然，一道耀眼的白從城主府沖天而起，照的他不自覺瞇起眼睛：“那是什麼？”

伙計也看到了，驚訝的下都砸地上了，“好像是什麼寶出世了，聽說今天是城主府開窯的日子，是不是燒出什麼寶貝了？”

掌柜的神凝重起來，“很有可能，趕稟告家主。”

當天下午，一隊數百人的商隊進城，帶的是城主最需要的糧食，塔盧斯親自迎接，找了最大的院子安置他們。

“塔盧斯先生，可否請城主通融通融，賣點兒瓷給我們？價錢好說，糧食也好說。”

塔盧斯拒絕他塞給的好，道：“這個真不行，你不知道公主要親了嗎？

都城那邊的單子雪片似的，都做不完，哪兒有余下的賣給你們啊？

而且我們城主最近有些不耐煩做這個，萬一撂挑子，瓷都得斷貨。”

“我知道的，城主天縱之資，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人家任也能理解。

那個，我還聽說，今日城主府有寶出世，不知道是什麼寶貝啊？比瓷更珍貴的嗎？”

塔盧斯深深看了他一眼，看來這些人是沖著琉璃球來的呢。

一個個的面帶兇，眸狠，他嗅到了同類的氣息。

“算不上寶，琉璃球而已，有錢就能買到。”

塔盧斯還是告訴他了，琉璃球雖然珍貴，但是也不是什麼價值連城的東西，沒必要給城主招惹麻煩。

“琉璃球？而已？塔盧斯先生啊，那個琉璃球是城主做出來的嗎？”

“是啊，我們城主去逛街，萬國商鋪里擺著一個，伙計兌我們城主，城主一生氣，自己做了一個出來。”

糧商們：“……”

咱這是羅剎，不是羅馬，別這麼凡爾賽，想揍人。

“呵呵，多謝告知，您慢走。”

送走了塔盧斯，糧商頭子不忿道：“我要是兌你家城主不會生孩子，他會不會一生氣，自己噗嚕一下，生一個出來？

什麼玩意兒？吹牛也不是這麼吹的？”

“哈哈……，老大，你嫉妒了。”

“滾，老子嫉妒個，今晚上連人帶東西都是咱們的了。”

……

夜濃郁，貓頭鷹都睡著了，懶的喚，城主府的墻頭上出現一個個人影子來，輕盈的跳下來。

突然，領頭的好像聽到了咔嚓一聲輕響，腳下像是絆住了什麼東西，抬手道：“停下！”

“老大，怎麼了？”

“好像有陷阱。”

“哪兒呢？哪兒呢？”

屬下四看，此時才發現不對勁兒的地方，院子里黑的，一點兒亮都沒有。

“怎，怎麼辦？”

剛來就退走，以后怎麼混？

突然，一道道亮從墻頭冒起來，無數火盆無風自燃，嚇的眾人嗷嗷，什麼況？惡魔出現了嗎？

院子里瞬間亮如白晝，盜匪們徹底不敢了，因為屋檐下，墻頭上，都是一個個機關，箭頭閃著寒，麻麻的看著就讓人頭皮發麻。

“撤，趕撤！”

“哎，別啊，你已經發了機關，只要你一，你們所有人都會被篩子的。”

小五帶著人走出來，打著哈欠道：“真煩人，睡覺都不能安生睡，說吧，你們是誰派來的？”

“誤會，城主大人，都是誤會，我們走錯地方了，城主您大人大量，饒我們一次吧！”

辛西婭啐一口，掐腰就罵：“睜眼說瞎話，我們城主臉上寫著傻子嗎？

大半夜的你們說走錯門了，來人，每人給他們一刀子，就說捅錯地方了。

都是賊道中人，你們真是丟賊的臉！”

眾人：“……”

這年頭當賊都很驕傲了嗎？

“不說算了，丟爐子里燒了吧，明天不用撿柴了。”

眾盜賊：臥槽，你拿人當燃料燒，要不要這麼兇殘？

“別，我說，城主，我投誠，您能收下我們嗎？”

小五冷漠臉：“我不喜歡別人跟我討價還價，還是燒了吧！”

“我說，我說，是查斯家主，他讓我們問你瓷的方，換讓我們打折你的，劃爛你的臉，最后……閹了你！”

“什麼？你說什麼？最后怎麼樣？”

辛西婭扎刀：“城主，他要閹了您，就跟無垢者一樣，咔嚓一道，您尿尿都得蹲著！”

“噗嗤！”

眾人憋不住笑出來，辛西亞爺，不愧是你，什麼都敢說。

“你閉吧！“

小五那個氣，你的樣子像是我被閹了很開心似的，閹也是先閹了你！

辛西亞表示不怕不怕，本來就沒有啊。

眾盜匪都羨慕了，瞧瞧人家的老大，對屬下多寬容，看看自己老大，除了貪墨他們的銀子，就是打人，殺人，想投誠怎麼辦？

“咳咳，城主，我禿嚕了，別生氣。

不過，您跟那個查斯的人有仇嗎？他對您這麼狠！”

“你問我，我問誰去！”

“問他啊，你說，查斯為何要害我們城主？”

搶瓷技有可原，但是閹了人就不對了，更像是要狠狠辱小五似的。

“因為查斯大爺是西亞公主的未婚夫啊，一直和您在一起，查斯大爺嫉妒小心眼兒，以為撿了您的破鞋，肯定要拿您泄憤！”

小五：╰（‵□′）╯

人在家中坐，鍋從家中來？

很好，我不去招惹你們，你們敢來招惹我？

“城主，盤他，咱去幫公主吧，這樣的男人不能嫁。

公主那個人眼比較瞎，看人的眼不行，好歹朋友一場，您不能看著他往火坑里跳吧？”

小五白了一眼：“我看是你想去吧？”

“都去，都去！”

塔盧斯表示，歪樓了，咱這兒正事兒還沒理完呢！

“這些人怎麼辦？殺了還是燒了？”

眾盜匪：不是一樣嗎？

小五：“我就隨口一說，燒火都不旺，一群垃圾，你看著置吧，我不管。”

塔盧斯拉著辛西婭：“辛西亞爺，你別走，你倒是說說怎麼置才好，萬一我置的城主不滿意怎麼辦？”

辛西婭想了想：“咱現在不缺人，缺糧食，這樣，你們有沒有糧食贖？有就放走，沒有就賣了當奴隸，好歹換點兒錢。”

“放他們走萬一再回來怎麼辦？”

辛西婭無語：“咱這是什麼地方？海盜，馬匪的老窩，你還怕他們來？

不會都忘了老本行了吧？”

約瑟夫撓頭：“真的忘了，咱現在不是從良了嗎？”

辛西婭想揍人，當然也是這麼做的，打的約瑟夫滿頭包：“你從良的本事都忘了，廢東西，留著吃干飯嗎？”

“沒有，辛西亞爺手下留。”

塔盧斯頭疼：“別鬧了，正事兒要啊。

你們，要不要贖？”

“贖需要多錢？”

辛西婭想了想：“領頭的一千斤糧食，其他的五百斤吧，應該不多。”

盜匪頭子道：“好吧，我們贖。”

他們進城裝糧商帶的糧食和馬匹全部沒收了，塔盧斯派人押送他們去收糧食。

辛西婭掰著指頭開始算賬，要是每天都來一波盜匪，每次都送糧食還有贖的糧食，他們是不是要發財了？

好像找到了一個生財之道，興沖沖去找小五顯擺。

小五還沒有睡，盯著床幔想事。

“城主，想什麼呢？”

“收拾東西，去都城。”

“搶親嗎？把公主搶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