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西婭最好還是回來了，不過還沒好臉，扭頭不想看他。

小五正在忙活，鋒利的刀子刷刷刷都切出殘影來了，一片片薄如蟬翼的片落在案板上，伊芙驚訝的長大：“好帥啊！”

除了帥，想不出別的詞了。

“這是什麼？切的這麼薄，怎麼吃啊？”

“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餐桌上擺著一盤盤生的菜和，還有蝦和魚，但是都是生的啊。

中間一口銅鍋，炭火燒的旺旺的，鍋子里白的湯已經煮開了，上面飄著紅的枸杞子，翠綠的蔥花，漂亮的不忍心喝。

“這是火鍋，也暖鍋子，冬天吃最好吃了。

我告訴你們怎麼吃啊！”

羊片放進去，滾開就撈出來，碗碟里有提前調好的料兒，因為沒有芝麻醬，小五調的是蒜泥兒。

“蘸一下，嗯，真不錯，這兒的羊正宗。”

小五又涮了一筷子，嫁給辛西婭，“吃吧，還跟我生氣呢，要我給你賠禮道歉嗎？”

辛西婭不好意思了，小聲道：“不用，對不起，是我錯了。”

伊芙羨慕了，“城主對你多好啊，羨慕啊，我還要自己手，哎……”

“給你，我伺候你，行了吧！”

辛西婭一口吃下去，眼睛大亮，好好吃啊，吃過做好吃的了。

兩個孩子吃的頭也不抬，小五忙著給們涮菜，就無語的，他怎麼做了奴才的活兒？

算了，都是自己人，伺候就伺候吧。

伊芙吃不下，轉讓辛西婭給松開束腰，都快不能呼吸了。

小肚子一下鼓了兩圈，辛西婭哈哈大笑：“伊芙小姐，形象呢？不要了嗎？”

伊芙：“反正城主他也不會娶我啊，我什麼樣子也無所謂了，嗝……”

辛西婭扇扇鼻子：“好大的味兒！”

小五笑著道：“吃了蒜當然味兒大了，辛西亞你也一樣，不信你讓伊芙聞一聞！”

“嘔！”

兩人都被彼此給臭暈了，好吃是好吃，但是只能在家里吃。

兩人去洗澡，小五才慢慢吃剩下的，一桌子菜都被他掃了，一點兒不浪費。

他們這兒開開心心吃鍋子，查斯爺砸了自家客廳，昂貴的琉璃吊燈都碎了一地，管家心疼死了，真是敗家！

“什麼狗屁威廉？我讓他活不過今天晚上，派刺客過去，我要他死。”

管家大驚：“使不得，那是保羅家，咱要是去他家殺人，保羅那個老家伙不會善罷甘休，老爺那邊也沒法代啊。”

“那我就只能認他辱了嗎？我長這麼大，還沒丟過這麼大的臉！”

小五表示，更大的丟臉還在后面呢，這只是開胃菜。

“找黑道上的殺手去做，最頂級的高手，多錢都行。

發布懸賞令，哪怕是他的一頭發，只要有人能傷了他，一千個銀幣起步。”

管家想了想，這個還靠譜，他們不出面，將來扯皮也不怕。

當天夜里，保羅家就迎來了一波殺手，差一點兒就沖到小五邊，被他控制起來，抓了活口。

刺客心一橫，想要咬舌自殺，任務沒完就是死。

“咔嚓！”

小五卸了他的下：”咬舌頭不一定會死，只會讓你變啞。

你回答我的問題，我考慮留你一命。“

殺手歪頭，我是有原則的刺客，不會背棄刺客信條，死也不會跟你求饒。

”哎呦，有骨氣，我喜歡。”

小五在他上扎下一銀針，把他扎的跟刺猬似的。

伊芙好奇道：“扎針應該指甲蓋兒，十指連心，那樣才疼呢，你都扎在多的地方，沒用。”

辛西婭嚇的瞪大眼睛，“伊芙小姐，你好狠呢！”

想不到你是這樣的伊芙小姐。

“那有什麼？我以前看人家審訊逃奴的時候用的，傷不了命還能讓奴隸長教訓，很多人都這麼罰。”

殺手驚恐看著，長的飄飄亮亮的，心咋這麼狠呢？

果然是最毒婦人心吶。

“這些特殊訓練過的殺手，你那招沒用，開始吧！”

小五轉銀針，刺客突然跟缺了水的魚似的，脖子抬起來，眼珠子都要出來了，像是在忍巨大的痛苦，但是他卻發不出一點兒聲音來。

更可怕的是還不了，明明四肢沒有被捆住，好像不是他自己的。

小五繼續轉，刺客又開始狂笑，但是只是表，同樣打不出聲音來。

看著小五的眼神變的畏懼，想要求饒，但是小五看都不看他，繼續往下，所有的銀針都轉一遍，刺客已經進氣多出氣了。

“他沒死吧？”

“不會，我還沒審訊呢。”

辛西婭覺的，刺客肯定早就想招認，只是船長不給人家機會啊！

“他不會說話了嗎？”

“我扎了他的啞，這種人，不吃夠苦頭不會招的。”

刺客淚流滿面，求求你給個痛快吧。

小五終于解開他的啞，刺客忙不迭道：“我招，我什麼都招，嗚嗚……”

“怎麼哭了嗎？刺客這麼沒有骨氣的嗎？”

小五很憾，還以為他多有職業道德呢，果然不怕死的人還是數。

“是查斯爺，他發布了懸賞令，哪怕傷到你一頭發，都可以領賞，一千個銀幣起步。”

“等會兒，你說什麼？傷到我的頭發，就給一千個銀幣？”

“是的。”

字面上的意思是這麼理解的，當然，是也不可能費盡心機，只為了傷他一頭發。

小五挲著下：“人傻錢多，不弄點兒零花錢都對不起他的蠢。

那個誰，送你一筆財富，你要不要？”

刺客搖頭，我現在只想離開他，哪怕死也行，只求一個痛快。

若是能活著就金盆洗手，再不做殺手了。

“不要也得要，我的話你敢不聽，是不是還想再來一遍？”

“不，不要……”

刺客嚇的尿了子，伊芙和辛西婭趕躲開，好惡心啊！

……

新的一天到來，保羅家昨晚發生的事兒傳遍全城，誰都知道保羅家被人襲擊，至于傷了多人就不得而知了。

查斯爺哼著歌兒，心大好，讓你放老子鴿子，知道老子的厲害了吧？

“爺，有人來領賞！”

“哦，讓他進來，傷著那家伙哪兒了？”

刺客背著劍，冷漠走進來，丟給他一個盒子：“這是那個城主的，爺過目，請兌現賞金。”

查斯爺滿心歡喜地打開一看，還以為是個手指頭，眼珠子什麼的，結果是——一縷頭發！

腦袋一點一點兒抬起來：“就這個？”

刺客眼底閃過一的尷尬，隨即理直氣壯道：“不是你家說的，傷到頭發也行嗎？一千個銀幣起步，我不多要，你給我一千個就行了。

我昨天九死一生才沖到他邊，一劍削掉他的頭發，差一點兒就把他破相了，太可惜了。”

查斯爺無語了，我就是那麼形容，不是真的要他的頭發，我要這玩意兒有什麼用？

“怎麼？爺想賴債嗎？戲耍我們刺客聯盟，下場怎麼樣你應該清楚。”

刺客翻臉，手想拔劍，眸子里迸發出強烈的殺意，管你是什麼爺，刺客聯盟都敢殺。

“給，我沒說不給，我家當然說話算話。”

管家給了一千個銀幣，刺客甲滿意走了。

查斯爺剛松口氣，下人又來報：“有人來領賞！”

“又有人？”

他有種不妙的預，果然，又是一縷頭發，刺客冷漠抱著劍，上還有傷，保羅家的護衛也不是吃素的，傷的不輕。

“我都傷了，你要是不認證，醫藥費都得自己陪，以后查斯爺的價錢我會降一降，給錢就接了。”

查斯麻木擺擺手，管家給了銀子。

一上午，足足十多個刺客來領賞，頭發還好，一個更過分，居然是剪下來的碎指甲，查斯爺差點兒沒暈過去，你們認真的嗎？

刺客自己都不好意思，實在是城主不肯剪頭發了，不得不剪指甲。

他的侍從甚至提醒，可以挖耳屎，嗯，鼻屎也可以，都是他的一部分。

小五氣死了：“我是不是給他拉點兒新鮮的，都能用啊！”

“這個可以試一試！”

查斯角哆嗦，我能呼你一臉！

損失了一萬多銀幣，錢倒是不多，關鍵是辱極強，查斯都要氣死了，他娘的太損了。

辛西婭和伊芙樂的跟小母似的，笑的肚子疼還停不下來，小五嫌棄，上樓補覺了。

這麼丟臉的事當然不會傳出去，刺客訛了錢，分一半兒給小五，合作愉快。

晚上的舞會如常劇，保羅家的城堡亮如白晝，音樂縹緲，伊芙站在門口歡迎客人。

小五原本打算和伊芙站在以前的，辛西婭攔著他，你們站在一起，不知道的還以為是新婚夫妻招待賓客呢。

伊芙很憾，道：“也不是不可以。”

小五不說話，這姑娘無時無刻都想和自己結婚，熱的不了。

最后兩人一邊一個，伊芙招呼了客人，然后介紹，小五的俊朗和氣度，讓賓客們贊不絕口。

還有那風流富婆，想沾便宜，拍個了，拉拉小手了，一下都能高興半天，結果小五毫不留卸了一個富婆的胳膊，都想殺了。

眾人才老實了，才想起來他是海盜出，懷絕技，可不是那些專門伺候人的小狗子。

客人到齊了，兩人回去招呼，觥籌錯，其樂融融。

“我給查斯爺發了請帖的，他怎麼沒來？

不會是害怕了吧？也是啊，他那樣的人，也就窩里橫一橫，出了門什麼都不是。”

周圍突然安靜下來，他昨晚放了查斯的鴿子，今天有正面兌，真的要跟查斯不死不休嗎？

就憑他一個小城主，敢跟海運大佬斗嗎？

“威廉爺說笑了，喝酒，喝酒。”

小五冷聲道：“沒說笑，你看我像是開玩笑的嗎？

查斯除了欺負人，打仆人，花錢裝個，他還有什麼本事？

錢也不是他賺的，是家族賺的，這種人還想做我的對手，真是不自量力！”

“夠了，這里是都城，你一個小城之主，敢對查斯爺大放厥詞，到底誰才是不自量力？”

賓客里有很多查斯家族的擁護者，站出來跟小五爭辯。

“我只是實事求是，說真話而已。

他不來，不是怕了是什麼？”

很多賓客看不慣他的囂張，讓人去請查斯爺，他只是不想給他面子，又不是真的不敢來。

查斯在家里沾沾自喜，你昨天放我鴿子，我今天也放你鴿子，扯平了。

“爺，不好了，那個威廉城主放出話說你怕了他，不敢去他的舞會，全城的勛貴都聽到了，怎麼辦？”

“他，他……，氣死我了！”

明明是一樣的套路，為何他能做，自己就了笑話？

“備馬車，去保羅家，讓他們看看，我到底敢不敢？”

管家言又止，他明顯是激將，爺一去，又失了先機，落了下風，但是他不敢勸，爺剛愎自負，最好面子，肯定忍不了。

那個小城主聽說年紀不大，不足二十，好厲害的手段。

管家只好陪著他，去了保羅家。

……

“查斯爺來了！”

查斯氣勢洶洶：“誰說我不敢來？我是不想給你臉面，你讓我來我就來，你算什麼東西。”

小五一攤手：“我讓你來，你不是乖乖來了嗎？好了，你很聽話，現在沒事兒了，你可以走了。”

眾人倒吸一口涼氣，他找死啊，逗狗似的，好大的膽子。

伊芙都擔心了，這麼戲耍人家，查斯不得瘋了啊！

“你……，我要殺了你！”

查斯忍不住出手，一拳砸在小五臉上，被小五輕松抓著手腕，疼的他臉都白了，“松手，你松手，我的手要斷了啊啊……”

“放了我們爺！”

他的護衛出刀子，對著小五，被他用查斯擋住，嚇的他們不敢手。

“他先手的，能怪我嗎？

你想殺我不是第一次了，今天送的禮還滿意嗎？”

查斯想起刺客的事兒，猶如一盆冷水澆在頭上，迅速冷靜下來，是他讓刺客來訛詐自己的，他連刺客都能驅使？

讓刺客殺人不難，畢竟是他們的職業，但是讓刺客去做這麼稚的事兒，就不是簡單的厲害了。

“垃圾，留在我這兒都臟地方，還給你們。”

小五揪住他的后來后領子，抬手扔出去，快兩百斤的人在他手里輕若無，丟在他家護衛群里。

有的護衛沒反應過來，手里還舉著長劍，查斯像是對準他們的長劍撲上去似的！

“啊……，救我！”

危急關頭，還是小五扯住他的服，避免被長劍扎窟窿的命運，劍尖離他的鼻子只有幾毫米的距離。

查斯白眼一翻，暈了過去。

護衛們也嚇的腳，趕把他帶走。

查斯來得快，回去的更快，滿屋子人都驚呆了，這就……完了嗎？

“啪啪啪……”

辛西婭鼓掌：“城主威武！”

伊芙跟著鼓掌：“真厲害，太帥了！”

賓客們的臉可不好了，就算查斯爺廢，但是人家家族厲害啊，這個年哪兒來的底氣，把人家給得罪的死死的！

“來，共同舉杯，為了好的夜，干一杯！”

小五哈哈一笑，讓眾人回神，考慮著要不要離開，跟他劃清界限，查斯家族報復的時候別把自己算進去。

“諸位都知道，瓷和琉璃球的生意是我家的吧？”

原本萌生退意的賓客們又停下了腳步，瓷？一個盤子數千個銀幣的瓷啊！

琉璃球更是稀世珍寶，能當傳家寶的存在啊，他，他什麼意思？

“威廉城主，你的意思是說可以賣給我們瓷嗎？”

“不！”

小五搖頭：“不是賣，是合作，我可以提供技。”

“轟隆！”

屋子里瞬間炸開了鍋，賓客們激的都要瘋了，多人想要燒制瓷的技啊，可是城主府都進去，最關鍵的技在城主一個人手里，誰都拿不到。

沒看保羅家族跟他合作，賺的盆滿缽滿。

“城主，你沒開玩笑，真的愿意提供技？”

“是的，但是我會仔細考察，只選十家來合作。”

十家也不了，誰能被選中，意味著海量的錢財，都在憋著勁兒，不管花費多代價，都要得到瓷的技。

“大家冷靜一下，別聽他妖言眾，瓷是珍貴，但是產量很，如果多了十家來生產，多了十倍的產量，還會有人要嗎？

一個瓷還能賣出天價嗎？

更別說琉璃球了，想要批量生產，本是不可能的。”

羅剎還是有聰明人的，以稀為貴，很多人被說的冷靜下來，也對啊！

小五不慌不忙道：“這位先生說的有道理，但是也不對，因為你本不了解瓷。

你的思想還停留在觀賞用途上，是家族的面子，擺出來好看的。”

“難道不是嗎？還能怎麼用？”

小五都被他們理所當然的態度弄的無語，差點兒也以為是自己錯了，瓷本來就是擺件兒。

“觀賞也有價值，藝品嘛，但是它更大的價值是用在生活里，盤子，茶本來就是喝水吃飯用的，是生活用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