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離走了。

星辰府還是那個星辰府，但小星星明顯覺整個府邸都變得空曠了很多。

真是奇了怪了。

明明楚離是一個人走的，星辰府也就了他一個人而已，但小星星就是覺整個院子，一下子就空了。

“唉！”

“姐，你今天都嘆了十九次氣了。”

小星星趴在桌子上，有些提不起神，“好無聊啊。”

“去天下第一樓幫忙唄。”

“冷，不想去。”

“要不咱們喊上公主和綠兒，我們四個湊一起打麻將？帶贏銀子的那種。”

“不想打。”

“……”

嚯！

連銀子都不想贏了？

事大發了。

墨羽想了想，“姐，你要實在放心不下，就把長夜喊來問問楚離到底去哪兒了唄。”

“……”

像是一盆冷水澆下來。

小星星一個激靈，瞬間明白了這幾天干什麼都提不起勁兒的原因。

……

竟然是在擔心楚離？

不是吧。

耳邊又響起那天楚離走的時候在耳畔的表白。

小星星耳子倏然紅了。

墨羽就看到短短一瞬間，臉上的表變了又變，跟川劇里換臉似的，他看得一愣一愣的，“姐，你咋了？”

“沒……沒啊。”

“……”

墨羽翻個白眼。

那表一看就知道有心事好嗎。

不說拉倒。

墨羽拍拍的肩膀，“趕把頭發梳了，今天好冷，我去找個爐子，炒個鍋底，等會兒吃火鍋。”

“哦。”

墨羽走了。

小星星坐在梳妝鏡旁邊，不會梳古代的發髻，喊了綠兒進來，綠兒手指靈活，三下兩下就替挽了一個髻。

“主子，今天用哪發簪？”

“……”

小星星看了眼首飾盒里擺放的整整齊齊的發簪，突然看到了那支桃木簪，那是和楚離去護國寺的路上，楚離臨時給削的。

他大概是第一次干這活，手藝不太行，所以發簪看上去有些的糙。

那天梳洗之后。

拿掉發簪，看到發簪的做工時，還把楚離一頓嘲笑，但鬼使神差的，竟然沒把發簪扔掉。

“主子？”

“嗯。”小星星回過神來，指了指那支桃木簪子，“就用那支吧。”

“哦。”

綠兒有些不解小星星為什麼選了最丑的，但也沒敢質疑，發簪在頭發里別了幾下，就把發髻固定住了。

“好了。”

“嗯。”小星星故作淡定，“把長夜來，我有事問他。”

“是。”

事到了這一步，小星星不得不承認……好吧，確實有些擔心楚離。他這況跟楚莫寒還不一樣，楚莫寒是奉旨辦差，雖然有一定的危險，但知道楚莫寒就在徽州。

可楚離……

連他去哪兒都不知道。

小星星決定問問長夜，看看能不能問出個所以然來。

當然問不出來，長夜的比蚌殼還要。

“郡主別問了，公子代過，絕不能向郡主泄他的行蹤……郡主，公子不是有意要瞞著您，只是……有些事知道太多，對您沒有好。”

小星星若有所思。

楚離讓人瞞著去向，說明什麼？

說明只要知道那個地方在哪兒，就能猜到一些核心問題。要不然楚離不會瞞得這麼死。

可……

天盛就這麼大，他作為天盛的親王，好像沒有哪里不能去吧。

難道。

他不在天盛？

小星星發現對楚離的了解還是太了。

……

次日。

楚亦然來星辰府吃火鍋。

無人的時候，小星星趁機問起了楚離的事。

“二皇兄？你怎麼突然問起他了，二皇兄現在不是住在這里嗎，你問他就好了呀，怎麼問起我來了。”

突然。

抓住小星星的手靠過來，雙眼放，“你別說，我這兩天來好像都沒看到二皇兄哎。嫂嫂，你是不是跟二皇兄吵架了。嫂子，不是我吹牛，整個天盛都找不出我皇兄這麼優秀的男兒，你別跟我二皇兄好了，還是跟我皇兄在一起吧。”

“……”

小星星屈起手指敲敲的腦袋，“偏題了，問你話好好答，別說那些有的沒的。”

楚亦然不高興地撅。

“好嘛好嘛，你問嘛。”

“就是你二皇兄的簡單況，挑你知道的，說給我聽聽。”

“哦。”

楚亦然撓撓頭，仔細想了想，“二皇兄嘛，說起來從小到大我跟他也沒見過幾面，對他談不上了解，說真的，要不是在你這里撞見二皇兄，我對他的認知還停留在他克妻上。”

“……”

“二皇兄很小就搬到離王府了，聽說出宮的時候邊就帶了兩個老太監和幾個老宮。我以前聽母后慨過一回，說二皇兄母妃婉妃長相極，多呢，大概就是驚為天人的那種。所以婉妃剛進宮就被封妃，曾經也是榮極一時寵冠后宮的人呢。”

“后來呢？”

“盛寵之下，婉妃很快就有孕了，聽說有孕期間，我父皇天天山珍海味地往寢宮里送，要多張有多張，我母后還說，看父皇那架勢，如果婉妃生了兒子，指不定子憑母貴，他直接立二皇兄為儲君呢。”

“可惜婉妃命薄，生二皇兄的時候傷了子，從此纏綿病榻。父皇瞧著心疼，就把罪過都歸到二皇兄上了，再加上二皇兄邊伺候的人，總是因為這樣那樣的原因喪命……父皇就覺得二皇兄命不好。”

“再后來，婉妃因病過世，父皇傷心之下重病了一場，聽母后說，他生病的時候說二皇兄是天煞孤星，還說婉妃就是他克死的。”

“病好之后，父皇就徹底不管二皇兄了，那時候二皇兄才幾歲……再后來，他邊老是死人，許是父皇擔心他在宮里晦氣吧，就早早地給他封了王，讓他搬到了王府。”

“……”

楚亦然突然想起什麼，跟小星星說，“嫂嫂，不是我對二皇兄有偏見，他的命真的邪乎的，他說了幾門親事，未婚妻個個離奇暴斃。大家私底下都說他克妻，你還是離他遠點好。遠離二皇兄……保平安。”

“……”

聽完楚亦然的話。

小星星腦袋里猛然閃過一些念頭。

那念頭閃得太快，正要捕捉，聽到楚亦然那句“遠離楚離保平安”，角一，思緒被打之后。

腦袋里那重要信息也不見了蹤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