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三皇子燕永奇開口道:“父皇,經兒臣查證,確有此事。”
聞言,燕皇看向閃驚雷,道:“你還有何話要說?”
閃驚雷怒目而視,道:“大渝陛下這是在質問我嗎?我閃驚雷堂堂大蒙皇子,坐擁金礦無數,豈會在意你這大渝小小臣子的家財?”
“空口無憑。”燕永奇幽幽說道。
閃驚雷看向燕永奇,道:“三皇子這是在質疑本皇子嗎?”
“清者自清,大皇子若想證明自己的清白,隻怕還是要用事實說話的好。”
似是聽到了什麽好笑的笑話一般,閃驚雷狂笑出口,道:“好一個清者自清!三皇子,你敢不敢與本皇子賭上一局?”
“賭什麽?”
聽罷,閃驚雷眼神中閃過一狡黠,開口道:“若證實是本皇子拿了這所謂赫家的錢財,本皇子必定十倍奉還。若不是……”說到這裏,閃驚雷突然停了下來,含笑看著燕皇。
爾後,他得意道:“若不是,那就請大渝陛下同意和親。但這一次,本皇子要娶的不是區區一個京中貴,而是你大渝唯一的公主,安淑公主。”
他的話音剛落,金鑾殿一片死寂。
眾人皆是屏息凝神,連大氣也不敢出。
眾所周知,大渝朝皇子眾多,但公主隻有一位,是中宮皇後所生,深得燕皇的寵,早在出生之時便賜名安淑,平日裏對更是寵溺異常。讓遠嫁大蒙,那可真是連想都不敢想的事。
見閃驚雷居然打起了安淑公主的主意,燕皇眸冷寒,他死死地看著燕永奇,似乎是想看出些什麽,見後者神坦然,這才開口道:“朕,允了。”
殊不知,燕永奇垂在側的雙手早已握拳,後背早已被冷汗浸,他側目看了赫明城一眼,後者也是發抖,噤若寒蟬。
二人都沒有想到,事會發展到現在的地步。但事已至此,一切已無可更改。
見狀,一抹得意的笑浮上閃驚雷的角,昨晚他派去赫府的是黑影衛,黑影衛令出必行,他讓他們找的是赫雲舒,即便是赫雲舒不曾找到,他們也決不會赫府的家財。對於這一點,閃驚雷很自信。
這時,大蒙使臣靠近閃驚雷,悄聲道:“大皇子,此事是不是有詐?”
閃驚雷瞪了他一眼,嚇得後者頓時了脖子,不敢說話。
此事若要查探,去閃驚雷所住的驛館,一查便知。這驛館雖為大渝所有,但閃驚雷住下之後,裏麵都換了大蒙的人。
因此事事關安淑公主,燕皇在宮中坐不住,故而便決意親自前往驛館一看究竟。於是,一行人浩浩地往閃驚雷所住的驛館而去。
路上,燕永奇有幾分不放心的問赫明城:“此事是你府中的暗衛發現的?”
“正是。”
“你府中的暗衛薪俸幾何?”
“一個月五百兩銀子。”
聞言,燕永奇目含怨地看向了赫明城,眼神中的責備之意盡顯無。
曆來在顯赫之家暗衛是自小培養,但對於實力稍弱的人來說,需要花重金豢養暗衛。而暗衛的價值便在薪俸上現,能力越高的暗衛薪俸就越高,他三皇子府上最次等的暗衛也是一個月千兩銀子,即便如此,他也不敢有自信他們能夠比得上大蒙皇子閃驚雷的部下。眼下赫明城府中的暗衛還不及他府中的,可他們居然發現了閃驚雷的人,還一路跟蹤,此事很有可能是一個陷阱。
很快,赫明城也想到了這一層,頓時嚇得麵如死灰。
昨晚他一夜難眠,不甘心府中的庫銀就此消失,便想著去找燕永奇討個主意。恰逢燕永奇得到消息說閃驚雷失蹤,大蒙的使臣在金鑾殿問燕皇要人,就想著以此來將大蒙一軍,博得燕皇的好。二人各自心懷鬼胎來到金鑾殿,卻都沒有想到事會發展到現在這般棘手的地步。
二人心中越想越沒底,到了驛館的時候更是恨不得找個地鑽進去。可是燕皇在此,二人還是得著頭皮往裏麵進。
二人在此,心卻跑到了九霄雲外,都在想著若是此番事敗,該如何麵對燕皇的滔天怒火。
燕皇在驛館的正廳坐下,一聲令下,衛軍便在各個房間裏搜查起來。
閃驚雷坐在一旁,不不慢的品著侍從送上來的香茶,吃著的點心,手指有節奏的敲打在一旁的桌案上,很是愜意。
很快,便有幾個衛軍抬著幾口大箱子走了進來,打開一看,裏麵是擺得整整齊齊的銀錠子。
閃驚雷手中的茶杯哐當一聲掉在地上,茶水四濺開來,潑了滿地。
“這……這不可能!”閃驚雷猛地從椅子上彈起來,詫異道。
見狀,燕皇心中的霾頓時一掃而,看向赫明城沉聲道:“赫卿,你府中的庫銀可有標記?”
赫明城早已認出這銀子正是他府中的庫銀,故而心中大喜,道:“回陛下的話,微臣府中的庫銀底部有一個拇指大小的‘赫’字。”
燕皇上前一看,隨手拿起一枚銀錠子,轉過來一看,底部果然有一個拇指大小的“赫”字。
燕皇側目看向閃驚雷,道:“大皇子還有何話要說?”
閃驚雷疾奔到那箱子跟前,抓起一枚又一枚的銀錠子仔細查看,最終頹然地跌坐在地。
突然,他憤而起,眼睛瞪得如銅鈴一般大,揚手指向燕永奇:“你們設計我!”
燕永奇冷笑一聲,道:“笑話!自你來之後這驛館之中皆由你大蒙的人接手,東西出現在你這裏,難不你還想抵賴?”
一時間,閃驚雷沉默無言。此次帶來的人除了黑影衛便是他府中的銳,不會有人被收買。但赫府的庫銀偏偏就出現在他這裏,他當真是說不清了。一想到自己的如意算盤就此落空,他的心裏滿是懊惱。
這時,燕永奇看向赫明城,高聲問道:“赫大人,你府中丟失了多庫銀?”
赫明城剛想將十萬兩的數目口而出,轉念想到一件事,便生生閉了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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