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之夏往后退了一大步:“你想干什麼?!”
王琦看許之夏好像嚇到了,抓抓頭發辯解:“我沒其他意思。”
許之夏防備不減。
王琦歇了口氣:“許之夏,我為當年的事給你道個歉,真心的。”
許之夏蹙眉頭。
王琦:“當年年紀小,不懂事!對不起!”
說著,還吊兒郎當鞠了一躬。
那些事,許之夏已經放下了。微微點頭算是接道歉:“嗯,我接你的道歉,現在請你讓開,我要回家。”
許之夏剛想往前走。
王琦手,想拉許之夏:“我們聊兩句!”
許之夏躲開,眼神又防備起來。
王琦放下手,往路邊指了一下:“我不你,就聊兩句。”
看樣子,不聊他是不會走開了。
許之夏這才往路邊走了兩步:“你想說什麼?”
王琦看著許之夏傻傻一笑,有些:“許之夏,其實畢業后我經常想起你。”
許之夏云里霧里的:“?”
王琦強調:“是真的!”
許之夏好像明白什麼意思了,臉上飄上一點紅,撇開視線:“我要回家了。”
王琦又擋住許之夏去路:“你聽我說完。”
許之夏看著王琦。
王琦:“我剛才看見你,你知道我有多激嗎?”
預想到王琦接下來的話,許之夏心跳撲通撲通的。
王琦:“許之夏,我喜歡你!”
許之夏還是第一次被人告白,瓣張張合合,一時吐不出字眼。
王琦又抓了一下頭發:“說了不知道你信不信,我覺得我初中對你做那些事,好像不是惡意,我就是喜歡你,只是當時不懂,比如說老扯你頭發,用筆你之類的,嘿嘿!”
許之夏接道歉,不管是以前還是現在都不是原諒,是因為選擇放下。
放下那段難的歲月,就是放過自己。
那些,也不是一句‘喜歡’就能被化的。
許之夏撇開臉:“你別說了。”
“好吧好吧。”王琦問,“你住哪兒,我送你回去?”
許之夏拒絕:“不用!”
王琦:“許之夏,你能當我朋友嗎?”
許之夏瞬間瞪大眼睛:“!!!”
王琦臉更紅了:“我喜歡你,我們談吧!”
許之夏果斷拒絕:“不行!”
王琦有些急:“你有男朋友了?”
許之夏:“你別胡說!”
王琦:“那沒什麼不行的,我們談吧!”
許之夏:“我不喜歡你!”
王琦:“那我先追你!你慢慢喜歡我!”
許之夏覺說不通,繞開王琦直接撒跑了。
王琦追了兩步,又回頭看一眼自己的托車,回去騎上托車跟在許之夏后。
王琦跟著,喋喋不休。
“許之夏,我真喜歡你,算起來也喜歡你好幾年了!你不嗎?”
“許之夏,高中有沒有人欺負你啊?有的話你給我說,我給你解決!”
“許之夏,你耳朵都紅了……”
許之夏轉:“你不要跟著我,我不會答應你的!”
王琦有些自尊心挫:“你管不著,這路又不是你的!”
許之夏:“你…你……”
王琦看許之夏急了,又妥協:“好好好,我走,我下次再來找你!”
說完,騎著托車掉頭,離開。
這麼一出,許之夏也沒心去找蕭野了。
不過從汽修店路過時,劉承欽用扳手敲了一下地面:“嘿!”
蕭野轉頭:“?”
劉承欽朝馬路對面看了眼:“之夏。”
蕭野看過去,許之夏穿著運款校服,背個大書包,垂著腦袋往前走。
從始至終,都沒往汽修店瞧一眼。
劉承欽這才想起問一:“最近之夏怎麼晚上沒過來啊?”
蕭野收回視線,豆大的汗珠掛在鼻尖,繼續手上的活兒:“誰知道!”
其實蕭野知道。
自從那天他差點跟人打架,就那幅唯恐不安避開他的樣子。
也是,他們本就不一樣。
要不是現在這種況,能一口一個‘哥’的他?
反正他就那樣!
看不慣隨!
周末,許之夏像往常一樣早起,做早餐。
做好,朝在臺煙的蕭野:“哥,吃飯了。”
蕭野沒應聲,回房間拿了件薄外套,走了。
許之夏聽見關門聲,抱著煎蛋跑出來,已經空無一人。
許之夏自己吃,吃完,寫作業。
蕭野沒吃的早飯,許之夏中午加晚飯,才解決掉。
晚飯后,許之夏回房畫了一會兒畫,突然想起自己跟不上的舞蹈,一陣頭疼。
但是既然已經參與了,還是不要拖后。
許之夏開始練舞。
房間小,還沒有大鏡子,本沒辦法施展,只能在客廳,對著臺上的玻璃門,看著倒影勉強練習。
夕西落,臺灑上溫的橙。
許之夏站在那兒,影子瘦長。
舞蹈編排是最近火流行的h國歌曲,《noBody》。
沒有音樂,許之夏就自己唱了,不會的h語就直接哼哼唧唧過去。
一邊唱一邊跳:“iwantnobodynobody……”
(右邊點兩下,左邊點兩下)
“butyou……”
(拍手兩下,側踢,雙手指)
“iwantnobodynobody……”
(手從沿著腰線往下,扭一扭屁)
“butyou……”
(側踢,雙手指)
“啦啦啦啦……”
(轉圈)
許之夏轉了半圈,腳一拐,差點摔倒。
大驚失。
不是因為差點摔倒,是因為看見本不該在這個空間的人。
也是因為這個,才差點摔倒。
蕭野穿了件灰的長袖t恤,看上去剛洗了澡,懶散地靠在房間門框上,一手環抱口,一手抵著上勾的角。
許之夏不知道他在那里站了多久,看見了多。
他在笑。
還是憋著笑。
的臉,唰的一下就紅了。
此刻,沒有往日那溫言細語,是很伶俐的沖勁兒:“你什麼時候回來的?!”
今天汽修店空閑,蕭野很早就回來了。
他回來的時候,許之夏在房間畫畫。
他這時候,是剛洗完澡出來喝水。
他覺得此刻害的無地自容的模樣比剛才跳舞更搞笑,忍得角搐:“我回來還要跟你吱聲?”
許之夏無力反駁,只能咬住。
蕭野輕咳一聲,好奇:“你這扭來扭去干嘛呢?”
‘扭來扭去’四個字加重的,許之夏解釋:“我不是跟你說了學校要排練節目嗎?”
蕭野頓了一下,像是想起有這麼回事兒,抿著笑意點了點頭。
他抬手指了一下,然后往餐桌走:“你繼續,我就喝個水。”
蕭野倒了杯水,端著水杯轉,后腰靠著桌沿,好整以暇地看著還愣在原地的許之夏。
他沒有要回房的意思。
許之夏抿住,終是無發泄地跺一下腳,跑進房間。
關門時,還聽見蕭野故意喊了一句:“不跳了?”
許之夏關上門,飛撲到床上,踢掉拖鞋。
房間隔音效果不好。
蕭野在外面笑得暢快,清晰落許之夏耳。
許之夏用被子蒙住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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