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幾秒鐘的時間過去,終於,霍鬱寒收回森寒的視線。
他鬆開唐淮襟,直起雙站起。
另外三人大鬆一口氣,戴子路跟裴辭連忙上前,將唐淮扶了起來。
沒看他們,霍鬱寒踱著步子來到秦意旁,“你怎麼樣,他有沒有傷到你?”
口吻雖算不上多麼溫和,可相較方才顯而易見好了許多。
秦意搖頭,如實道,“我沒事,他沒把我怎麼樣。”
霍鬱寒視線上下掃視檢查了一番。
確定確實安然無恙沒有到傷害,臉這才稍微好轉了些。
接著,他把上的風外套下來,順手披在肩上。
這邊,裴辭嚴肅道,“你這次實屬是不應該,趕去道個歉。”
被霍鬱寒揍了一頓,唐淮有怒也有怨,他給秦意道歉基本不可能,他想都不想道,“我憑什麼給秦慕白的妹妹道歉?”
“你還有理了?”沒見過這麼軸的人,裴辭不悅皺眉,“秦慕白是秦慕白,他做過的事你算在一個人的頭上算什麼本事?何況秦慕白已經獄,你對他這麼怨恨不滿,能把事牽連到他妹妹,是不是連給他做辯護律師的刑越也不滿,是不是更加不滿鬱寒,順帶著不滿我們所有人?”
本想爭辯的唐淮嚨哽住,他看向幾乎很說話的刑越,又看了看霍鬱寒,突然的啞口無言。
“還以為上次在一品閣的時候,你應該想明白了,沒想到你這次居然這麼過分,直接幹出綁架的事來,”裴辭恨鐵不鋼的道,“連為當事人的陶歡都沒有對秦意如何,你卻反而把人綁了,唐淮,你到底在想什麼?”
唐淮在想什麼,沒有人知道。
刑越看著他,心的複雜程度不言而喻。
“趕去道歉。”裴辭的語氣是勒令,“做錯事連歉也不敢道,你是不是男人?”
戴子路亦是苦口婆心的勸說,“唐淮,不止裴辭覺得你這次做的不對,包括我也是這麼認為,嫂子不止是秦慕白的妹妹,還是寒哥的妻子,俗話說朋友妻不可欺,你把嫂子綁架了,這麼做的時候你眼裡有寒哥嗎?”
明知道秦意跟霍鬱寒的關係,唐淮還不要命的敢這麼幹,所以他覺得唐淮也是該揍。
“就算撇開這些不談,嫂子也是無辜的,你把怒氣發洩在一個無辜的人上,做的是真不夠男人。”戴子路嚴聲道,“這個歉,你該道。”
裴辭跟戴子路好說歹說,說到底也是想讓他道個歉把這件事了了,否則事鬧這樣,誰都下不來臺難以收場。
可唐淮彆著頭誰也不看,不聲不響的久久不吱一聲,心底不知在想什麼。
“你可以不必道歉,這件事也不再是你道歉就能了的,你們也無需多言再勸他。”霍鬱寒開了腔,聲線漠然,“既然你綁了,那便自己去警局吧。”
去警局?
不止刑越裴辭以及戴子路和唐淮四人,到難以置信的愕然,秦意亦是震驚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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