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陸府對面街道的拐角,王霸目睹了剛才發生的一切,看著張十二的眼神恨恨的。
他已經接到了秦府休夫的消息,張十二對他已經沒有了威脅,但是他想到張十二那賤賤的模樣就很心煩,決定不能讓他好過。
低頭跟隨的小廝耳語了幾句,然後小廝拿著一袋銀兩就朝著那些被念到名字的才子們走了過去……
…………
管家最終還是沒有回答他的問題,撇了撇,張十二倒也沒有太過較真,跟在一群人的後面,走了進去。
進了陸府,張十二竟然驚奇的發現,這陸府的建築格局竟然跟秦府相差無幾,就連隔開前後院的隔斷牆上的緻小門都一模一樣,唯一的區別就是,秦家的房子跟牆都要更高一些。
不是說這秦大有跟陸子良是死對頭嗎?搞不懂。
其實秦大有跟陸子良確實不對付。
陸子良較秦大有要年長十多歲,經商的時間要比秦大有早許多,後來秦大有初商界時,陸子良的家業已經小規模。
兩家都做酒樓生意,而且同在梁州這麼掌大的地方,不可避免,當時陸子良的實力更雄厚一些,哪怕是正常競爭,秦大有吃了虧,也免不了往謀論的方面想,以為是陸子良仗著自己起步早,欺負當時還在「創業」的自己,因此秦大有懷恨在心。
後來秦大有的生意越來越好,跟陸子良比起來也不遑多讓,他就養了個習慣,無論在什麼地方都要跟陸子良一較高低。
後來秦大有修建秦府的時候,請的就是當初建陸府的那群匠工,比著陸府的樣子修的,而且為了噁心陸子良,修建的時候他故意把所有的建築的高度都增高了一些。
張十二若是知道這個典故的話,肯定要說上一句:這尼瑪才是真啊!
…………
陸家的客廳很大,三十多個人站在裡面都不顯得擁。
整個客廳里只有兩個人坐著,鬢髮花白、約六十多歲的男人估計就是陸家老爺陸子良了。
陸子良雖然已過古稀,但是面紅潤,神還不錯。
他邊坐著的是一個態稍胖,頗有氣質的中年婦人,如果不是眼角的魚尾紋出賣了的年紀,張十二還以為這人就是那陸家小姐呢!
看樣子,這婦人年輕的時候也是一頂一的人,雖然現在徐娘半老,但是仍然風韻猶存。
看了看陸子良,再看看這婦人,哎,莫非這就是傳說中的老牛吃草?
這次張十二還真是猜對了。
陸子良年輕的時候都在創業,等到事業有考慮婚嫁之時他已經來到了不之年,不過還是娶了大好年華的陳氏為妻。
這也能解釋的通為什麼他都這把歲數了,一雙兒的年紀還都那麼小。
…………
陸家客廳足夠大,大到可以給三十幾個人每人準備一把座椅都綽綽有餘,但是陸子良並沒有這麼做。
在他看來,書雖然比一般下人的地位要高些,但歸結底還是下人,下人就要有下人的樣子,這是他給未來書上的第一課。
看到人來齊了,放下手中的茶杯,陸子良清了清嗓子,開口道:「今天能站在這裡的,想必都是梁州城有名的才子,陸某很欣,同時也要跟大家說聲抱歉,因為陸某這次讓諸位來,並不僅僅只是為了招伴讀書一事——」
聽到這句話,大廳里的人頓時議論開了,並不僅僅是招書?那還能是幹嘛?莫非是那陸家小姐要招婿?
想到這裡,眾人的臉漲的很紅,實在是有點太興了!
陸子良擺了擺手,示意大家安靜。
「諸位也知道我陸某的年紀大了,漸不如前,是府外的生意陸某一個人都忙不過來,自然沒有力理家務。所以這些年都是夫人跟妻妹在幫著打理家務,正因如此,妻妹也錯過了婚嫁的時機,現在妻妹已經二十又八,卻還沒有婚嫁,陸某跟夫人也很是著急,所以也想借這次機會,為妻妹招一個賢婿。」
「嗷~~」
這話剛完,眾人沸騰了!
雖然跟他們預想的陸家小姐招婿不同,但是陸家老爺的妻妹招婿也不錯嘛!
雖說陸夫人陳氏的妹妹陳姑娘年紀偏大些,但是也沒事,大三,抱金磚嘛,大個四五六七八九歲,那得抱多金磚啊!
再說只要了陸府,還愁銀子麼?
「陸老爺,那這到底是怎麼選呢?書跟選婿是同時進行還是分別挑選?」
聽到有人提問,陸子良心頭大喜,有疑問就好啊,他還怕這些才子自視甚高,嫌棄妻妹年紀太大不願意呢!
「這招婿跟招書,自然都是才學越高越好,所以二者並不衝突,我們同時進行,取前兩名,由第一名先選擇,如果第一名選擇做書的話,那第二名就是選婿的人選了,反之亦然!」
此話一出,眾人瞭然,那不用猜了,這第一名肯定就是陸家的婿了,因為他們實在想不到,有哪個大傻子會放著陸家的婿不做,去選個書!
張十二恰恰就是他們口中的大傻子。
聽到陸子良一本正經的在書的人選里是增加了一個招婿的名額,張十二也是相當無語。
這是招陪讀啊還是陪睡?
反正他不管,他是奔著那書的位置來的,其他的他一概不管,什麼陳姑娘的婿,誰誰吧,反正他不稀罕!
…………
客廳一側,捲簾之後,兩個姿婀娜的妙齡姑娘正站在那裡,掀起捲簾的一角往客廳里察看了一番,然後又落下了捲簾。
「小姨,這些人里哪個是我的小姨夫呀?」
說話的姑娘要年輕些,大概二十歲的樣子。
「陸馥婧,你皮了是不是?懂不懂規矩啊,怎麼沒大沒小的呢?」
看著年紀要稍大一些,面相跟陳夫人有些相像的姑娘雙手叉腰,臉微紅,假裝生氣的嗔道。
「哎呦,真想不到平時那麼嚴肅的小姨也會害哦,看來這裡面真有小姨相中的才子哦~~」
「你個死丫頭,還說!看我怎麼教訓你!」
說著,纖細的雙手抓向了的腰,然後撓了起來。
「咯咯~咯~小姨,別撓了,馥婧知錯了!」
「哼,死丫頭,現在知錯了?晚了!看你以後還敢不敢了!」
廳氣氛張,廳外活生香,一片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