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世界上的事,向來都是幾家歡喜幾家愁。
看著宋基正消失的背影,張十二知道在這梁州城裡,從此將了一個會作藏頭詩的讀書人。
但張十二並不後悔自己的所作所為,因為他知道,可憐之人必有其可恨之。
還是那句話,被他打臉的人——這永遠不會是最後一個。
看著宋基正從樓里跑出去的狼狽模樣,眾人才都反應過來,自是一片喝彩歡呼。
再看王霸的臉,已經臭不可聞,站起來冷哼一聲,拂袖而去。
他是如何也沒想到,張十二來大唐的兩次人生巔峰,都是他親手送的,這可是真呀!
「張兄果然好文采!郭某剛才還在為你擔心,不想是多此一舉了!」
份的變換說明了心理的認同,張十二同樣作揖道:「郭公子謬讚了!在下才學雖不高,但對付那王霸跟他的手下還是綽綽有餘的!不過剛才還是要多謝郭公子的出面解圍,張某激不盡!」
「哎,公子就顯得生分了!看你年紀不過雙十,比我要小上幾歲,不如我托個大,你聲弟弟可好?」
能跟守將公子稱兄道弟,張十二求之不得,簡直是多了道護符呀!
「哥哥!是弟弟高攀了!」
「哈哈,什麼高攀不高攀的,弟弟很對我的脾氣,明明知道那王霸的份,卻能夠如此不卑不,而且不怕得罪於他,我估計這梁州城再也找不到第二個人出來了。走,今天哥哥請客,咱們不醉不歸!」
郭連城就這點好,人很直率,憎分明,喜歡就對你好,不喜歡就放開了懟,張十二跟王霸就是很明顯的兩個例子。
郭連城越說越高興,拉著張十二就想往外走,才看到張十二後的陸云爾,開口道:「云爾,怎麼看到為兄也不說話?」
陸云爾這才站出來,像是很怕郭連城一樣,小聲說道:「連城哥哥好。」
郭連城點了點頭,也不計較,說道:「走,那就一起,去附近的陸家酒樓去喝一場!」
…………
看著郭連城拉人要走,林梓墨是一陣氣結。
這也太不重視自己了吧?
多人求著要跟自己說句話都不可得,下面這倆人竟是自顧自的聊了起來,全然不把自己放在眼裡!
最可惡的是,聊完就要走?
那你寫那首詩我幹嘛?
氣的跺了跺腳,看到那倆人還真的是準備走的時候,林梓墨再也矜持不住了,先是「咳咳」兩聲,然後輕聲說道:「梓墨多謝張公子贈詩一首,張公子好才學!梓墨前些日子就聽過「所隔山海,山海不可平」,也是喜歡的,對張公子也是欽慕已久,只是苦於在這醉春樓里,沒有機會拜會。今日一見,公子果真端的大才,只是小子相貌平平,委實當不得那等讚之詞,有些寵若驚,小子這廂謝過了!」
說著又曲對著張十二深深鞠了一躬。
林梓墨說完,張十二也向拱了拱手,朗聲說道:「梓墨姑娘謙虛了,在下認為判定一個子或者不,不應只在乎外貌。」
「那應該在乎什麼呢?」
「這裡——心。」
張十二用手指了指自己的口,開口說道。
不過說完自己都是一陣噁心,哎,不過這嘛,還是要裝的……
「心……」
林梓墨喃喃道,這還是第一次聽說呢,又看了張十二一眼,他都不用看自己的容貌,就對自己有那麼高的評價,還真是讓人難為呢……
「張公子,還不知道這首詩詩名為何呢?」
「額,就「醉春樓」吧!」
張十二隻能祈禱,另一個時空里李白的棺材蓋一定要好了……
…………
二樓上的姑娘們看著兩人在那你儂我儂的,早就議論開了。
「梓墨姑娘好像從沒有跟人說過這麼多話吧?」
「我看呀,這小蹄子八是心了,你看看那公子的眼神,嘖嘖……」
「說的也是,如果我是,也肯定心了呀。看來梓墨的羅紗終於要解了……」
「哎,只是可惜了,聽說那公子不過是陸家一個書,還被秦家休過,就算是他有這心,哪有銀子為梓墨贖呀?哎,要我說呀,找個心人重要,但是家世也相當重要呀……」
這句話可能及了這些姑娘的傷心之,也不再說話,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
「張公子,可否到樓上一敘?」
「哇~~」
人群當中突然就炸開了,這可是林梓墨第一次主邀請人上樓呀,在場的男人看向張十二的眼神,那個羨慕嫉妒……
可惜,張十二總是那麼在福中不知福。
「梓墨姑娘,我今天之所以寫這首詩也不過是幫著哥哥教訓一下那王霸。」
說著呢,張十二指了指郭連城,繼續說道:「所以嘛,這上樓的可不可以是我哥哥,郭連城郭公子呢?」
張十二對於這蒙面郎真的沒有什麼想法,寫詩也不過是逢場作戲,看不慣王霸跟宋基正罷了。
而看王霸之前跟郭連城的架勢,貌似都對這林梓墨有些想法,所以不如借花獻佛,也算是送了郭連城一個順水人。
但郭連城可不領,「哈哈」大笑道:「弟弟當真是看輕了哥哥,這等事哥哥又怎會搶呢?君子不奪人所好,梓墨姑娘誠心邀請,你可不要拂了人家的一片好意!」
郭連城並沒有對林梓墨有多意思,他今天主要為了噁心王霸,況且在兄弟跟人面前,以他的格,自然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前者。
「這……」
張十二有些糾結了,上,還是不上呢?
比他更糾結的卻是站在臺上的林梓墨。
兩位大哥,有沒有搞錯,平時求著想跟我說話的人都能排到城門外去,你倆還在那裡謙讓?當我林梓墨是什麼人!
我林梓墨的面子,今天怕是要全丟沒了,死個人!
尤其是他,真是壞了,還要把我推給別人,真是個壞人!
林梓墨銀牙咬,心裡有些恨恨的。
…………
在眾人的期待,羨慕,嫉妒以及起鬨之下,張十二決定親自上樓去會會這個梓墨姑娘了。
哪知他的左腳剛踏上樓梯,就聽到後傳來一聲悉的、清脆的、同時又讓他發的聲音:
「你敢去!」
上門女婿三年,成為窩囊廢婿,每個人都以為可以騎在我頭上,但是我,隻等她牽起我的手,我是上門女婿,但我不是廢物,我是神醫贅婿!
好女婿,求你別走,我們家不能沒有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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