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夜無話,
二人分別過後,各自的心裏都裝了事,
張飛是真的將馬超當作了自己人,在他看來,馬超這人雖然原先剛見麵的時候有些混,但說到底,也從來沒什麽壞心思,
更何況,
經過呂布、趙雲等人的教育過後,馬超已經謙卑了不,之後雖然被李憂帶的有些跑偏,但好在又被周瑜及時的拉了回來,
到現在,
馬超就算稱不上什麽知書達理,但和從前比起來,簡直不知道要強出多倍去!
而為當事人的馬超,自然會更為焦慮!
其實,
或許連馬超自己都沒意識到,他之所以會對西涼侯這個爵位如此在意,其實歸結底,還是小時候的教育出了問題,
馬騰這個人,
在為人父母這一點上,確實有著不問題,並且這些問題,全都在馬超的上得到了顯現!
在沒遇見李憂之前,
衝、易怒、不計後果的一意孤行,這些糟糕的格特點在馬超上現的淋漓盡致,
而李憂在與馬超好好談過幾次後,
終於發現了這個問題的源!
原來,
馬超從很早就意識到,馬騰有很多決策都是錯的,一開始,他尚且還能忍,可等到最後實在不了的時候,他便開始了激烈的反抗!
這種反抗,
大多維持在了他的表麵上,所以他可以直接對著馬騰開噴,甚至練練拳腳!
但在他的心裏,
還是沒能掙封建孝道的束縛,
他始終覺得,自己這麽對馬騰有些過分,但又不願意向馬騰低頭,一來二去,便讓心裏開始有些扭曲,
而對於這一點,
李憂隻說了一句話,便讓其徹底放下了這心頭的包袱,
“孝之道,貴以專!”,
李憂借用了南宋王應麟所作《三字經》中的一段話,而這句話,馬超自然是沒聽過的,並且剛一聽,就覺得極其反,
不過很快,
李憂的解釋讓馬超立刻便認同了這句話,
李憂當時是這麽說的,
“所謂孝之道,貴以專,說的就是一個孝順的兒子,哪怕要揍他親爹,也得跪著給他爹一板磚!”,
“咱們大漢本就以孝治國,也就是說,孟起你之前那麽對你父親是不對的,下次再手,記得一定要在手之前先跪一下,這才是孝順的表現!”,
這句話,
讓馬超直到現在都極為用,
從那以後,
馬超再也沒有過任何耗,甚至於後來隻要馬超當著馬騰的麵那麽一跪,後者心裏立馬就要上一!
但也不得不說,
這個法子對馬超來說真的是極為好用的一種, 可以說是孝順父母的必備良方!
所以,
現在的馬超,與其說是想要證明給馬騰看,不如說是想要證明給所有人看,他要拿到這個西涼侯,告訴所有人,他馬超對馬騰的怨言,一直都是有道理的!
而馬超這種信念,在張飛的添油加醋下,也如實的染了徐庶,
為謀士,
徐庶深刻的知道,行軍打仗中,將領的意誌到底有多重要,正所謂一將無能,累死三軍,很多時候,一場大戰的勝負全都累係在將領上,
況且,
人家馬超又沒什麽過分的想法,說到底,無非就是想多立功罷了,如何不是人之常?
甚至在徐庶的眼裏,
馬超這種想法反而是求勝意誌極高的表現,
於是,
在一上午的向南行軍後,
徐庶當機立斷,向馬、張二人告知了自己的計劃,
那就是不再向南行軍,而是立刻向東南進發,繞過羅斯陀,直抵貴霜新都,陀羅城!
“元直先生......”,
在聽了徐庶的思路之後,便是連張飛這等膽大的,也被嚇得驚出一冷汗,
“你的意思,是放著羅斯陀不管,寧肯腹背敵,也要先去那托羅繞一圈?”,
“沒錯!”,
徐庶騎在馬上, 扭頭看向張飛說道,
“與其說是寧肯腹背敵,不如說是就是衝著腹背敵去的!”,
“若是咱們直奔羅斯陀去,隻要貴霜人不是傻子,就不會輕易和咱們大規模戰,甚至隻派出幾支輕騎來應付咱們也是極有可能的!”,
“畢竟......據文和的線報來看,羅斯陀明顯不是婆羅門聚集之地,而是剎帝利的地盤,想和上次周倉將軍一樣用太平道其出城,顯然是不現實的!”,
徐庶頓了一下,
繼續說道,
“就像咱們之前說的,想要敵過來,就必須鬧出個真正的大子來!”,
“原來如此!”,
馬超著下,恍然而道,
“羅斯陀位於貴霜都城正北,又囤積重兵,起作用,就是為了充當貴霜都城的一道防線!”,
“若是我們去羅斯陀搗,他們屯兵不出也好,派人截斷我軍糧道也罷,都是合理的應對措施,但如果我們能直奔其國都,那麽就證明,對方這第一道防線完全沒有發揮作用,對吧?”,
“沒錯!”,
徐庶點了點頭,繼續說道,
“不管那守城的將領是誰,沒讓防線發揮作用,已經是一大失職了,若是眼見我們兵臨貴霜都城還無於衷,即便從戰略上無可指責,可一旦時候有人發難,此人必將承擔全部罪責!”,
“我們此行,就是在賭那羅斯陀的剎帝利將領,會不會立刻從我軍後方襲來!”,
“也就是說......”,
張飛朝地上啐了口唾沫,
“咱們真正的目標,還是羅斯陀的兵馬?”,
“會不會有些太鋌而走險了?”,
“風險肯定是有的!”,
徐庶毫不瞞的點了點頭,
“但同樣,回報也高,隻要西涼鐵騎能夠殺一個回馬槍,那麽先聲奪人的目的就已經達到了!”,
“先有水軍戰敗,後有鐵騎奇襲,這樣一來,貴霜的士氣必然會降到有史以來的冰點!”,
“到時候,”,
“怕是那些在喀布爾與孔明對峙的貴霜軍,也不得不回兵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