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真如郭圖所說,
喬裝打扮過的死士十分輕鬆的就走出了陀羅城,在數次偵查,確定沒人跟蹤後,這死士才立刻去了最近的一個據點,換了一匹快馬,馬不停蹄、晝夜兼程的向奢羯羅城的方向行去,
其實這個道理很簡單,
其一,
就像是郭圖自己說的,現在又不是戰時,陀羅城也不是軍營,看管並沒有那麽森嚴,加上死士本的本事,想要出城傳遞報,著實不算一件難事,
其二,
便是如今郭圖的地位,也沒人會在這種事上找麻煩,別說憑賈詡麾下死士的素養本不可能讓人查到郭圖的頭上去,就算真有那耳聰目明之輩察覺出了問題,憑現在波調對郭圖的信任,他也沒那個膽子去王庭之上找郭圖的麻煩,
現在這種況,
除非能一下錘死了郭圖就是漢朝來的細,讓其辯無可辯,否則,一旦讓他找到了顛倒黑白的,那麽死的人就不是郭圖,而是那舉報的人了,
當然,真到了那一步,就已經是最壞的況了,
賈詡在貴霜布局已經整整兩年,而其培養死士的年頭更是久遠的很,若是現在還能出現這種失誤,那麽賈詡也別再培養什麽死士了,直接找個歪脖子樹吊死得了!
總而言之,
便是王平將郭圖在貴霜所有的向,都通過口述的方式代給了負責傳遞消息的死士,而那死士也一字不落的背了下來,並為了避免忘,在走出貴霜勢力範圍後,立刻將其寫了信報,揣在上,在到達奢羯羅的第一天,就呈遞了上去,
爾後,
中軍大帳便久違的再度熱鬧了起來,
程昱、陳群兩個曹營謀士以及李憂等人都番閱過信件,隨後皆是不由自主的發出了一聲歎,
“這郭公則還真是有點本事啊!”,
隻聽郭嘉長歎一聲說道,
“孟起將軍長驅直,於陀羅城下大勝貴霜騎卒三萬,本來以為這是大漲我軍士氣的一戰,怎的最後竟然給這郭圖做了嫁,實在是令人百思不得其解!”,
“是啊!”,
就連一旁一向老的陳群也有些費解,
“這郭圖往日在袁紹那時,整日不是給袁紹出些餿主意,就是忙著和沮授等人鬥不休,讓袁家四世三公最終走到了一個萬劫不複的境地,怎的到了貴霜反倒變了一個人似的,竟然過的這麽舒服?”,
“也沒變啊......”,
李憂咽了下唾沫,有些無語的說道,
“他在貴霜不也是除了給波調出餿主意,就是忙著和那群婆羅門鬥,隻不過由於這次他本就帶著細的份,所以在鬥上出力更多罷了!”,
“你看那波調,不也是在往萬劫不複的路上走著呢?”,
“這.......”,
陳群愣了一瞬,隨即才反應過來,包括之前劉備和袁紹開戰的時候,他們都一直習慣站在袁紹那一邊來分析局勢,
然後就看著郭圖在穩贏的局勢下各種花樣作,愣生生給袁紹帶輸了,連他們這幫看戲的都被氣的一肚子火,
當然了,
主要生氣的其實還是曹,他對劉備這麽輕易的吃下河北地盤,多有些嫉妒就是了,
這並不是曹善妒,
說實在的,
如果一個人有著他所不備的才能,那麽曹不但不會嫉妒,相反還會十分尊重,除非你在他麵前要越權,說什麽肋不肋的,否則他大概率是會十分尊敬你的,
但劉備勝過袁紹這件事,曹很快就意識到,他上他也行,而劉備隻是比他命更好,離袁紹更近,這就多讓曹有些嫉妒了!
“算了!”,
程昱擺了擺手,將話扯回了正題道,
“既然那郭圖是我們這邊的,給他做嫁其實也沒什麽,但西涼鐵騎好不容易打了一個這麽大的勝仗,正是我們一鼓作氣繼續進攻的良機,難道要因為郭圖南征而放緩嗎?”,
“放緩倒是不必!”,
郭嘉擺了擺手,沉思說道,
“就算這信報中說,波調給郭圖新調去了不人馬,讓他奉命向南進攻,但隻要波調不是傻子,就不可能用羅斯陀城的人馬!”,
“也就是說,那第一道防線,還擺在那裏不,我們隻需趁勢將大軍境而過,堵在貴霜第一道防線之前,做出僵持不下的樣子就可,畢竟......要是我們真不給貴霜這個機會,日後收拾殘局的,可就了我們了!”,
“沒錯!”,
李憂點了點頭,深以為然的說道,
“南邊那群人,我也早有耳聞,雖然貴霜人定義他們為不可接者,但實際上,也沒什麽接的機會,這也就導致了,那邊的民風完全不任何人控製!”,
“對宗教深信不疑的,便是被其他人迫害到了家破人亡的程度,也會一直求神保佑,堅信這是天神對他的考驗,而那些惡貫滿盈的,做出來的惡行更是令人難以想象,法度在那邊形同虛設,和他們相比,什麽羌人、匈奴都可以稱之為禮儀之邦了!”,
“這種地方,就算咱們手,也必然要流河,既然如此,還不如先讓貴霜人幫咱們先犁一遍地,到時候咱們接手才更方便不是?”,
“當然了!”,
李憂攤了攤手,
“最主要的目的,還是讓郭圖能再進一步的取得波調的信任!”,
“那時候,咱們那郭公則,怕是真能在貴霜呼風喚雨了!”,
“此言有理!”,
一直未曾開口的賈詡附和說道,
“孟起將軍已經幫我們達到先聲奪人的目的,咱們隻要做出繼續進攻的姿態來,聲勢便不會消減,順便在給郭圖一點時間,畢竟對咱們來說,他在那邊的勢力越大,接下來的戰鬥就會更加簡單!”,
“子均說郭圖的意思是,不到最關鍵的時刻,他就不會貿然造反,雖然他這想法是出於自保,但也與咱們不謀而合!”,
“畢竟.......”,
“如果要倒戈一擊,”,
“就必定要鎖定勝局才行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