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下你就知道了?”
朱燕青特別熱心:“那你把照片發我一下,我在那邊出口盯一下,這樣不至于接了。”
“沒有。”
朱燕青沒反應過來:“啊?啥沒有?”
“照片沒有。”
朱燕青懵,怔了兩秒反應過來;“照片沒有沒關系,名字有吧,我們像人家那樣舉個牌子不就可以了。”
端木笙想了下搖頭:“名字也沒有。”
這一下徹底把朱燕青給整懵了:“大師兄,你這沒照片沒名字的,怎麼接人啊?這高鐵站這麼多人呢?”
不是沒有名字,是他不想讓朱燕青知道接的人是誰?
端木笙沒再吱聲,朱燕青也就沒再問,倆人就默默的站在那,看著里面不斷涌出的人群。
20分鐘后,一穿黑恤衫,頭戴鴨舌帽,手里提著個麻布口袋的男人朝門口走來。
端木笙幾乎是一眼就認出了石鐵,雖然從未見過照片,但他上那淡然,那閑散,那與世無爭的氣質,跟周邊的人明顯的格格不。
端木笙即刻走上前去:“先生,您好,秦苒讓我來接您,我們直接去仁康醫院。”
石鐵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只是淡淡的點了下頭,然后端木笙便領著他朝通往地下停車場的電梯走。
朱燕青全程懵,但他反應快,迅速的跟上去,生怕自己慢一步就落下了。
剛上車,端木笙就吩咐:“用最快的速度,不得有誤。”
朱燕青話到邊的那句‘師兄,我們這接的是誰啊’最終生生咽下去,沒有問出來。
因為后排那位看不清面容的先生,上車后就一直盯著窗外的風景,沒有要跟人聊的。
而他的大師兄端木笙坐在副駕駛座位,也沒有主跟后排座位的老先生聊天。
朱燕青的車速快,賽車手也慢不下來,半個小時后,車就駛了仁康醫院外科大樓地下停車場。
車剛停穩,端木笙就率先下車,主幫老先生拉開車門,然后又領著老先生從消防樓梯上樓。
朱燕青急急忙忙的跟上去,三樓很快,推開消防樓梯,石月清已經等在那了。
見到老先生,石月清即刻上前,低聲跟老先生說了句什麼,再快速領著他從醫生專用通道走去。
朱燕青全程懵,其他人也疑不已,見到朱燕青即刻上來問。
“六師弟,你跟大師兄去接的這人是誰呀?”
朱燕青搖頭:“我不知道呀。”
“你不知道?”
惠元都震驚了:“不是你和大師兄一起去的嗎?你居然連自己接的人是誰都不知道?”
“我不知道有什麼奇怪呢?我又沒跟他說過話,大師兄可能也不知道呢?”
“大師兄都不知道?這太不可思議了吧?”
剛剛走開的端木笙回來,葉明軒趕問:“大師兄,你和六師弟接的那位先生是誰呀?”
端木笙聲音淡淡:“不知道。”
眾人:“......”
端木笙在北城好歹是北城中醫圈的名人,他怎麼會去接一個不知道的人?
但端木笙這態度擺明了不說,大家也就沒人敢再問了,畢竟都知道端木笙脾氣,他不肯說的事,你即使掰開他的,他也不會吐半個字出來的。
石月清把石鐵送到門口,跟里面的醫護人員簡單的說了下,醫護人員即刻讓石鐵進去了,然后遞給他手室里必須要穿的防護服等。
等手室門重新關了,石月清才抬手了下額頭上的汗,拿起手機給羅林打電話。
“大師兄,師傅是怎麼趕到的?”
“我開車送他去機場,他搭飛機過去的,你還沒接到師傅嗎?”
“接到了,剛剛把他送進手室去了。”
羅林:“接到了就好,師傅的安全就到你手上了,保護好師傅。”
石月清瞬間站直子:“是,我全力以赴,一定保護好師傅。”
結束電話,石月清瞬間覺責任重大,現在手室里的兩個人,一個是師傅,一個是大師姐,他可千萬不能掉以輕心。
雖然端木笙沒說接的認識誰,但從剛剛石月清對那人的態度上,這些人心里多猜到一些。
這位神的人,極有可能就是秦苒和石月清的師傅,是他們傳說中的大師伯——石鐵。
只是,這手都已經進行了近六個小時了,按說手都接近尾聲了,麥瑟夫都離開了,石鐵來,還能有什麼作用呢?
外邊的都以為手接近尾聲了,但事實上——睿的手,石鐵到了才剛剛開始——換而言之,之前的幾個小時,睿只是安靜的在手室里睡覺而已。
可外界不知道手室的真正況,而進了手室的人不僅簽了保協議,同時所有通訊工都鎖起來了,而且——手沒有結束,誰都不能離開手室,至于手途中會發生的突發況,比如袋什麼的,都提前就準備好了。
隨著時間的流逝,從上午十點到傍晚六點,整整八個小時,睿的手還沒有結束,家人開始著急起來。
夫人都快等不住了,在手室門口踱來踱去:“這怎麼回事啊?下午三點,就說手接近尾聲了?現在晚上六點了,為何還在手中啊?”
這個問題,沒有人回答得出來,端木笙象征的安了下。
“手時間長短,跟手的復雜程度有關,很多手,都不會是預定的時間結束的.....”
這個道理都懂,但時間越長,說明手風險越高,等的人也就越焦慮和惶恐。
而開了一天會的嵇真在這時姍姍來遲,見到眾弟子就問。
“秦苒呢?”
端木笙畢恭畢敬:“大師姐還在手室里。”
“還在手室里?”
嵇真皺眉:“都八個多小時了,手還沒結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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