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婉如說完這番話后,小心翼翼地說道:“不過,這就是我一個提議啊,不知道漁愿不愿意給我這個婆婆一個機會呢?”
婆婆這麼說了,江漁怎麼也不好意思拒絕了。
再說,周婉如一直待像親兒一樣,也早已把周婉如和司徒盛年當了自己的親人。
出國前在司徒老宅住一段時間,本來也是很高興的。
但如果住到他父母家去,也就等于在父母眼皮子底下生活,跟司徒寒相得時候,就得十分注意了,得表現的像真正新婚的夫妻一樣。
這就有點麻煩。
天天在他父母面前演戲秀恩,多累啊……
再說,這兩位又不是很容易糊弄的長輩……
然而這一遲疑,司徒盛年就說:“丫頭在顧慮什麼,難不,你倆不是真的想結婚,全是做戲給我們看?”
江漁:“……”
司徒盛年看起來枝大葉,沒想到是個這麼敏的人。
竟然一下子就道出了的心聲。
而且江漁聽得出來,這絕對不是一句普通玩笑,而是司徒盛年的試探。
心暗嘆一聲,這就是撒謊的代價呀。
一旦開了頭,就得不停地用謊言掩蓋謊言。
“沒有的事!人生大事,我怎麼可能兒戲,姨……”
剛想說姨爺,趕改口說:“爸您想太多了。”
司徒盛年爽朗一笑,拿手點了點和司徒寒:“還不是你們小年輕一套套的小主意,我們這些老家伙,都得跟你們斗斗心眼了!”
周婉如也開玩笑似的說道:“對呀,不過說真的,今天是你們兩個的大日子,漁怎麼連妝都沒化就來了啊,不會真的只是走個過場騙騙我們吧?”
江漁被這一番問詢,心苦連連。
早知道會遇見這兩位,就好好捯飭下自己再出門了!
反應也快,解釋說,自己化妝技不好,是聽說民政局附近有一家影樓,就想著在影樓化化妝,順便買一套領證禮服,沒想到,來了才發現,影樓搬走了!
這絕對是胡扯。
不過萬幸騙過了司徒寒的父母。
周婉如嗔了兒子一眼,說司徒寒真是不周到,領證的禮服,還有化妝的問題,這都該是司徒寒想著的事兒,怎麼能讓人家漁自己去解決呢。
司徒寒趕反省自己,說自己糙慣了,沒想到這一層。
司徒盛年上下打量他一眼,瞇著眼睛說道:“你對漁糙,對你自己倒是致得很吶!”
江漁眼看這兩位就跟大偵探福爾斯似的,一個賽一個明察秋毫。
而且兩個人都是火眼金睛,分分鐘能看穿他們心小九九。
趕把司徒寒的手臂一挽,笑著對周婉如說:“我當然愿意去,說起來也好久沒回過家了,還懷念姨,不是……懷念媽您做的飯菜呢。不過老宅離公司遠一點,寒哥上班不太方便,不行就我自己回去住。”
這一聲“寒哥”,得司徒寒心里那個甜。
周婉如和司徒盛年聽了,也很安心順耳。
這丫頭,總算不喊司徒寒小叔叔了!
看來兩人的是真的,今天這番試探倒是多此一舉了。
周婉如說道:“新婚燕爾,哪有分居的道理。再說了,你很快就要去留學,你倆異地分居的時候很多,就這一兩個月能好好在一起,我請你們回老宅來住,可不是為了讓你們兩個提前異地的!”
江漁暗嘆了口氣,猜到了會是這結果,自己那點掙扎,也只是徒勞了。
司徒盛年則笑著說:“漁你考慮的問題本就不是問題,在這小子接手公司之前,我還不是一直住在老宅,風雨無阻,全年無休地往公司跑麼,他就跑這麼一個月,還能累著他?又不是要他走路去,他甚至不用自己開車。”
江漁訕訕地笑。
是啊,自己編的理由,完全就是不堪一擊,掙扎都是徒勞的……
江漁看看司徒寒,司徒寒當即表態:“我不嫌遠,我以前沒搬去半島那邊住的時候,一直都是在家住的。”
他的回答其實沒有任何懸念。
他可太愿意了!
畢竟,這是他跟母親提的。
剛才他給母親發消息,就是讓母親幫他邀請漁回家住。
他也沒說太多,就說自己想帶漁回家住段時間,但怕漁不想回,請母親幫忙勸勸。
他相信,以母親的領悟能力,完全就能理解他的意思。
從母親幫他爭取漁,司徒寒就看出來了,母親聰慧過人,恐怕早就看穿一切,表面并不袒護他,其實在整件事中,推波助瀾,功不可沒。
他什麼都不用說,也本不需要點明,母親就會明白他的用意。
事實證明,他沒有想錯。
就這樣,領證的當天晚上,江漁隨司徒寒一起,住到了他父母家。
周婉如是個心的人,以前就對漁很好,也很喜歡漁,眼下親上加親,漁真了自家人,心里歡喜的很。
當晚兒子兒媳婦回了屋,還一個人在廚房一邊哼著歌,一邊忙活著,提前把第二天中午要吃的飯菜準備準備,因為有些食材,是要提前泡發和發酵的。
江漁這會兒正披著羊絨披肩,站在天臺上,看著遠。
夜里,二樓臺上的風景看不太遠,只能瞧見庭院附近的景觀,以及臺上的花花草草。
已有三年沒回來住過,沒想到,再回來時,已直接住進了小叔的套房里。
想起以前在司徒家住的景,宛如昨日,也不慨。
命運這東西,的確是玄之又玄。
怎麼會想到,將來有一天,從司徒家的養變司徒家的兒媳。
以前也來過司徒寒的房間玩,又怎麼會想到,有一天竟會睡到他床上去。
那時候,經常來這臺上練習畫畫。
夏天,他會帶上來半塊西瓜,西瓜上扎著一只勺子,天涼了,他又會為送壺熱茶,或者默默給裹上毯,陪聊會天,說說學校的事,還問有沒有喜歡的男生。
不敢告訴他,他就說,又不會反對早,他自己也是從那時候過來的,只是好奇才問的。
江漁就真以為那是長輩對晚輩的關,現在想想,只覺得細思極恐。
因為提到的所有男生后來都轉校了。
連花癡過的一個育老師都調走了。
想到這,江漁打了個寒,那家伙極其會藏自己,而且有很多套路,要千萬小心。
跟他一起回家住,搞不好也是一種套路?
正這麼想著,司徒寒從浴室出來,穿一灰睡來到了臺。
“,我好了,你去吧,趁著浴室還暖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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