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餐桌旁落座用晚餐。
誰也沒有提到任何敏或重點話題,都有一句沒一句地閑聊著,就好像這是一頓稀松平常的晚餐,沒有好友重逢,沒有兄妹團聚。
威廉最先打破了這種平靜的假象,問夏妮安:
“妮安,你怎麼一點也不好奇,藍小姐出了什麼事?我又是怎麼救的?難道你都知道了嗎? ”
夏妮安端著酒杯的手頓住,一抬眼,就對上威廉那雙犀利的琥珀眼眸。
四目相對,覺威廉好像已經知道了回來的目的。
努力保持鎮定,反問威廉:“哥,幾年沒見,你怎麼也不問問我這些年在外面過得怎麼樣?莫非你一直知道我這幾年在外面的況嗎?”
威廉失笑,“這幾年你變化很大。”
幾年不見,曾經那乖巧聽話的妹妹,已經學會了如何掌控話語主導權。
夏妮安輕輕聳了下肩,“畢竟幾年過去了,肯定會有變化。”
威廉微微頷首,“看來這幾年在外面的歷練確實讓你長了不,回頭慢慢跟哥哥說說你這些年的經歷,以后我們兄妹倆有的是時間促膝長談,現在可別冷落了藍小姐。”
威廉這麼說,也算是回答了剛剛夏妮安的問題。
顧今藍連忙道:“沒關系,你們聊不用管我,我馬上吃飽了就回房休息。”
夏妮安看向顧今藍,“我哥這人就是講究,反正我的事你都知道的,什麼好回避。至于你的事,你不想說,我也依然不會勉強你。”
說著,夏妮安看向威廉,回答威廉剛剛的問題,“哥,每個人之間有不同的相方式,藍藍的事不方便告訴我,所以我才一直沒有問出了什麼事。”
威廉有些詫異地微微斂眸。
所以妮安并不知道,藍小姐和S集團的關系?
他覺得有些不可思議:“你連藍小姐是做什麼的都不知道,就把項鏈贈予了?”
夏妮安點頭道:“是,不管藍藍是做什麼的,反正我相信。”
看著夏妮安眼中堅定的目,威廉不由得搖了搖頭,只覺得妹妹天真得愚蠢。
但看了一眼顧今藍,威廉又笑了下。
若不是妮安如此輕信人,上天也不會把藍小姐送到他的面前來。
所以看在是藍小姐的份上,他原諒了妮安的愚蠢。
聽著兄妹二人的對話,顧今藍默默放下手里的刀叉,抬手取下脖子上的項鏈輕輕放在桌上,“妮安回來了,這條項鏈也該歸原主了。”
夏妮安說:“送出去的東西,哪有收回來的道理。藍藍,這條項鏈我是真心想送給你,你別管我哥怎麼說,這是我的東西,我能自己做主。”
威廉笑了下,解釋道:“藍小姐誤會了,我也說過,這一條項鏈以后就是你的。我剛剛那樣說妮安,只是單純覺得太容易輕信人,在外面容易上當吃虧,不是在怪信任你,這與你無關,是兩碼事。”
顧今藍勾淡笑:“妮安確實是個很單純又善良的孩。”
否則也不會被范朗那種狼心狗肺的渣男欺騙傷害。
當初妮安把項鏈送給的時候,也很震驚。
如果自己是心懷不軌之人,妮安送給的這條項鏈,也會給羅蘭家族帶來麻煩。
“藍藍,我知道我看人的眼不行,但對于你,我相信我不會看錯,我們會是一輩子的好朋友。”
夏妮安說著起來到顧今藍的邊, 拿起放在桌上的項鏈重新給顧今藍戴上。
顧今藍低頭看著又掛到了自己脖子上來的項鏈,無奈笑道:“行,那我就繼續替你保管著。”
威廉見們二人友誼深厚的樣子,眼底浮著溫流。
“你們繼續,我去方便一下。”顧今藍的手放在椅上, 假裝要去洗手間,想趁現在回臥房去和還在收拾行李的清離個面。
“索菲亞。”威廉連忙喊了一聲傭。
顧今藍傷重不能自理的這些日子,都是索菲亞在照顧的食起居。
“我可以自己來。”顧今藍拒絕了來到自己邊的索菲亞,“你去忙吧,不用管我,醫生說了我現在要多活活,才有助于筋骨恢復。”
索菲亞請示的目看向威廉。
夏妮安連忙抓住顧今藍的椅,“我陪你一起去,正好我也想方便一下。”
說完夏妮安推著椅就走了。
一直想找個機會單獨和顧今藍說今晚的計劃,無奈威廉一直跟在邊,現在正是好機會。
威廉看著二人離去的背影,角噙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索菲亞輕聲問道:“要跟去嗎?”
威廉沒有說話,只是輕輕擺了擺手。
這邊,夏妮安將顧今藍推進洗手間后,立刻蹲到顧今藍的面前,“藍藍,我回來是來救你的。”
顧今藍莞爾一笑,“ 我知道,我看見清離了。”
“ 晚上我會拖住我哥,讓清離趁機帶你離開。”夏妮安并沒有說時燁也來了。
因為清離叮囑過夏妮安,只需要跟顧今藍今晚的計劃,其他不用多說,更不用提時燁。
而清離之所以這麼叮囑夏妮安,是因為知道,顧今藍并不想在這里看見時燁。
免得顧今藍知道后不高興,徒增擔心。
不如晚上見到了,安全離開了再慢慢解釋。
顧今藍問:“這座古堡的安保系統很森嚴,你不在的話,能從這里出去嗎?”
“放心,我們都安排好了。”夏妮安說,“今天我特意大張旗鼓地開車搬運那麼多行李回來,就是為了讓古堡里的保安認得我的車和人。”
顧今藍點了點頭,有夏妮安在,一切確實變得簡單了許多。
“妮安, 你是為了幫我才回來的吧?”顧今藍有些慚愧地看著夏妮安,“那我走后,你怎麼辦?”
最不喜歡連累別人,更不愿虧欠誰。
夏妮安在外面過的那麼凄慘,都不愿意回來當古堡里的公主,可見對個家有多麼的抵。
以這些時日對威廉的了解,夏妮安回來后想要再離開,就沒那麼容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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